这玩意儿究竟是那王爷自己戴上的,还是……
我心中顿时一阵恶寒,抬手便要卸下那恶人的玩意儿,可这东西居然没有开环,仿若与那乳,首融为了一体,如何用力都无法解开。
我无语地皱眉,索性松开手闭上眼睛在木桶里小眯了一会儿,正睡得迷糊之间,门外突然响起了一段急不可闻的谈话声,引得我警惕地竖起了耳朵。
“参见皇上!”只听那周沫周将军的声音在门外隐约响起。
“人呢?”简单的两字由那所谓的九五之尊的口中传出。
刹那间,天地似响起了一道惊雷,惊喜交加的我倏地睁大了双眼,只因那道声音是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所在。
我猛地自水中站起,随手抓起散在地上的衣衫胡乱地披在身上,整个过程中,我都因为过于兴奋而双手微微颤抖。
整理好一切不过在几秒之间,我快步奔向门前急切的拉开了房门。
只见房外跪着周沫,暗锦一干等人,以及站在楼梯前身着便服的九五之尊。
而她……分明就是林维嫇!
那神色,那举止,那张脸正是被我亲手送上绝路的……
“林维嫇……”三字倏然响起,才惊觉自己无意之中已把心中所念的名字念了出来。
维嫇望向我,眸中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微微一笑说道:“臣姐以前可不是如此叫维嫇的。”
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回荡,引得我鼻头一酸,赶紧垂下眼睫遮去眼里的泪光。
可就算这样,依旧是被维嫇察觉出了异样,“臣姐这次遇难想必受了惊,不如进宫小住几日,好让维嫇陪陪你。”
我听后垂下眸点了点头,开口应声答道:“好,有劳维嫇了。”
声音是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平静,只是双手却在宽大的衣袖中微微颤抖。
维嫇还活着,虽然现在的她是身穿帝服的皇帝,但那性子依旧未变……
“客官慢走哈…”
吊儿郎当的声音突然在马车外响起,我透过马车那绣着金丝的帐帘,望向了站在客栈前的店小二,一张笑嘻嘻的脸上一双邪气的眸子依旧醒目。
这时,乘着我与维嫇的马车缓缓开动,风卷起面前的帘子,只见那双邪气的眼睛倏地对上了我,随即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在她眸中一闪而过,後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
这女人绝非店小二那么简单,我慢慢收回了视线一边思索着一边垂下了眼睫,随即又快速地扭头别开了眼。
适才见到了维嫇一时激动,居然满头青丝尚滴着水珠,身上只胡乱披了一件外衫,赤着足就稀里糊涂地跟着维嫇走出了客栈。
如今以这样的姿态与维嫇共坐一辆马车,我羞迫地望向了马车窗外。
“臣姐自幼喜欢游山玩水,却不理朝政整日在外,如今出了这等险事,也正好让臣姐收收玩心了。”身侧的维嫇略带着责备的语气在一旁讲道。
我无动于衷,依旧望着窗外平静地开口道:“朝政有维嫇掌控已是足矣。”
维嫇轻笑,“年幼时无垠道士说的什么老二为君王,老大可保伽氏王朝不败之类的都是屁话,可咱们母皇还真信了,从此一句话就定了你我之间的命运,有时候我真希望这位子能由臣姐你来坐。”她叹了口气,摇着头望向了我。
我听了也转头望向了维嫇,“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这是命。”
她一愣,眨了眨眼笑了开来,脸颊的梨涡若隐若现,“臣姐也信了那道士的话?”
“不管她说的对错与否,你都比我更适合做皇帝。”
见我如此执着,维嫇状似苦恼,低头一阵沉吟,後又微笑着开口说道:“可这宫中甚是烦闷,不如臣姐永住在这宫中陪着维嫇,反正你常年游玩在外,那王府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再让它空放一阵,在空中住下陪我可好?”
那些什么皇位适合我的话,只怕是骗我住在宫中的借口吧。
我低声说道:“你何曾见过有哪位王爷永住在宫中的,你这样做,就不怕那些老臣又说闲话?”
“姐妹情深有什么不好?”近乎是无理取闹的话语从身旁的维嫇口中传出。
我一时无法反驳,又出于前世对她的愧疚,想了又想,心一软,便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