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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完美怪物——圣路易

他被奉为中世纪法国乃至全欧洲君主中的楷模,绰号“完美怪物”。在中世纪的欧洲,要成为一个模范君主至少应具备以下条件:虔路易九世肖像诚的基督教信仰,参加十字军东征,执法公正等,而他具备了以上的全部。尽管他没有给法国带来什么革命性的变化,但他有效的统治,给法国带来了一个稳定繁荣的时期,加强了法国王室的权威和地位,为法国王室在半个多世纪后的英法百年战争的沉重打击中仍屹立不倒,并进而形成法国民族国家打下了一定的基础。

他就是卡佩王朝的第九任王,完美怪物——圣路易。

在路易九世的祖父菲利普二世等前辈的努力下,当时的法国王室已经结束了困守“法兰西岛”的尴尬处境,虽然还没有在整个法兰西建立起中央集权,但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最有实力的人。他的父亲、骁勇善战的路易八世没有为卡佩王朝增加多少产业,年纪轻轻就到上帝那里报告去了,留下了12岁的路易九世及其母布朗歇这对孤儿寡母。路易九世在位的前10年由太后布朗歇摄政。在路易九世的早期教育中,布朗歇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在母亲的引导下,从小基督教精神已经成为他思维的有机组成部分。他后来的行为充分显示了这一点,他每天做两次弥撒,就寝前念50遍《圣母经》,午夜起身参加神甫在教堂举行的晨祷。他毫不吝惜地捐钱给修会,并成为圣芳济修会的一员。有时,他甚至还效法耶稣给门徒洗脚的做法,亲自给济贫院的盲人洗脚。但他的虔诚也给法兰西带来过损害,他严禁异教的流传,设立火刑场和异端裁判所,对待犹太人尤其苛刻,烧毁他们的经书,强迫他们带犹太人的标志等。

弥撒:

弥撒是一种宗教仪式,弥撒是拉丁语的音译,意思是“解散,离开”,来源于弥撒中的最后一句话,即“仪式结束,你们离开吧”。

阿尤布王朝:

埃及和叙利亚地区库尔德人建立的伊斯兰教王朝(1171~1250年)。一译“艾优卜王朝”。王朝的创建者为库尔德人萨拉丁·优素福·本·阿尤布(1138~1193年),“阿尤布”一名即来源于萨拉丁父亲的名字。远征埃及的路易九世他的虔诚也表现在他对十字军东征的狂热上。他领导了第7次和第8次十字军东征,以十字军东征史的精彩完结篇载入史册。前一次从1248年延续到1250年,年轻气盛的路易以倾国之力出击,据说有14万大军,1800多军舰,目标是萨拉丁后人统治下的埃及。但在占领了达米埃塔港之后,大军就遇上瘟疫袭击而元气大伤。十字军进攻开罗途中,前来迎战的埃及苏丹萨利赫突然在军中病死,形势似乎大好,但由奴隶组成的埃及近卫军在萨利赫的爱妾珍珠小枝率领下仍然打败了疲惫的十字军,御弟阿图瓦伯爵捐躯,圣路易本人也“光荣”地沦为阶下囚,交纳了80万金币的罚金后才获释。此战对埃及的历史影响更大,阿尤布王朝因此覆没,开始了“奴隶王朝”的统治。

后一次从1269年~1270年,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圣路易不顾国内大多数贵族的反对,带领6000骑士和3万步兵进攻突尼斯。开始时势如破竹,但瘟疫总爱跟他作对,这一次,他病死于诡异多变的北非沙漠中。按今天的观点,他的东征是失败的,但按那个时代欧洲的骑士精神,无论被俘还是死于征途都是一种很大的荣誉,正因为如此,在他病死27年后,他被罗马教廷追认为圣徒,赢得了“圣路易”的尊号。

路易九世接济穷人路易九世的马上战绩还不止于此,早在少年时代,就曾御驾亲征击败过英王亨利三世精心策划的入侵。并同亨利三世签订《巴黎条约》,互相交换领地,而亨利三世则作为封臣对路易九世行臣服礼。后来又同西班牙的阿拉贡国王海梅一世签订《科尔贝条约》,基本上奠定了两国以比利牛斯山为界的格局。总的来说,路易九世在欧洲基督教国家中实行睦邻政策,不主动挑起战争,以公正和宽大为原则处理彼此的争端,这使他的时代成为中世纪西欧地区少有的橄榄枝飘舞的时代,这也是他获得很高声誉的原因之一。

圣路易还不愧是世界史上少见的亲民国王,他每次做完弥撒之后,会坐在樊尚森林中接受任何国民的申诉,并亲自审理案件。如上所述,他会亲自给穷人洗脚。他自己掏钱或利用公款建立医院、救济院、招待所、盲人院及赎身妓女的住所,每次视察时,总要供给120个穷人的饭,其中3人可以和他一同进餐。他还服侍过麻风病人吃饭。

他还扶持文学、艺术,对巴黎大学的发展起积极作用,在他的时代,外国留学生云集巴黎。巴黎出现的大量哥特式建筑是他的时代繁荣的见证。

国际象棋王后诞生记——卡斯蒂利亚的布朗歇

这位王后管理政府的才华,高傲的性格以及在她指导下儿子受到的优秀的教育,都是受人赞赏的。她是埃莉诺的外孙女,1185年出生于西班牙,父亲是卡斯特国王阿方索九世,母亲是英王亨利二世的女儿埃莉诺。婚姻协议是她的外祖母、英格兰王后埃莉诺达成的,订婚仪式结束后,她陪着外孙女到了法国,父亲阿方索亲自把女儿送到法国的边界,法国的总管在那里迎接她。

路易八世的王后、“圣路易”的母亲

——卡斯蒂利亚的布朗歇布朗歇有个绰号叫“纯洁的”,因为她年轻,美丽,天真。她1200年到了法国宫廷,与王储,未来的路易八世结婚时,年仅十五岁;这场联姻,是弗农条约中的一款,英法两国签订了这个条约,布朗歇作为和平的使者受到的热烈欢迎。她受过精心教育,受过专门指导,她个人体现出一种明智的政治能力,因此她的公公菲利普二世经常听取她的建议。这次联姻必然是幸福的,因为路易八世性格温和可亲。不仅如此,这场婚姻还带来了一个无法估量的好处,因为英国国王约翰非常喜欢布朗歇,宣布如果他没有继承人的话,那么他在法国所有的领土,都由她来继承。

1223年,菲利普奥古斯都去世,路易八世成为国王,布朗歇与丈夫一同,在众多由贵族男爵们的簇拥下,在兰斯加冕。但是1226年,在统治了三年之后,路易八世便到上帝那报到去了。彼时,路易八世并没想把摄政权交给王后,但出于对政权的热切愿望,布朗歇立刻采取措施召集了所有支持她的最有权力的男爵,确定了她的统治权。但香槟伯爵梯柏特联络了几个贵族,反对布朗歇的任命,他们希望摄政权交给年轻国王的叔叔,布洛涅伯爵菲利普;在她儿子的献祭礼上,他们拒绝给予帮助。被激怒的摄政集合起她的军队向兰斯进发,路易九世在那里由苏瓦松主教加冕。

反抗王后的同盟非常强大,但布朗歇并没有被这场风暴所困扰,她和十三岁的儿子在一起,深入虎穴,进入布列塔尼——谋反者的地盘,反叛的爵爷们并没有准备驱逐摄政的军队,于是派遣香槟伯爵前去谈判。和蔼可亲的表象下,王后用尽一切方法把两个同盟者——布洛涅伯爵和香槟伯爵从反抗她的联盟中分开,以她惯常的能力平息了风暴。1227年她与皇帝弗雷德里克二世在英国签订协议,组成联盟,同时与布列塔尼公爵签约。经过这些熟练的外交谈判,布朗歇转身对付她的德国表哥——图卢兹伯爵雷蒙德二世,他还在叛乱;最后她胜利了,把他关进了监狱。给这个人一点荣誉抑或给另一个人一个微笑,想方设法,不管是不是她的敌人,布朗歇都能与他们和好。

平息了嫉妒的贵族们的叛乱,结束了与阿比尔教派的战争,摄政终于有机会表现她管理政府的天资了。法国人民喜欢和平,她也从中得到好处,那就是完成了对她儿子国王路易的教育,她在他周围安排了国内最博学的人。后世的人都认为路易九世的优良教育要归功于布朗歇。最后,1235年在路易长大成人布朗歇结束她的摄政前,她完成了她工作的最后一步,那就是让路易与普罗旺斯的玛格丽特结婚,这个富庶的省份增加了路易的国土。尽管国王已经理政,但布朗歇并没有完全放弃统治,国王钦佩她充满智慧的建议,仍让她参与王室的权力,国家享受了一段时间的和平和幸福。

路易在蓬图瓦兹得了一场危险的重病时,他发下誓,如果他能康复,他要组织十字军;结果他痊愈了,法兰西很不幸,因为他要完成他那要命的诺言,这个没用的事业的结果就是布朗歇重新摄政,她尽管极力劝阻儿子参加冒险,但没有成功;国王于1248年出发,政府再次交到母亲手中。布朗歇陪着国王、王后和王子们一直到马赛港,自以为是的教皇英诺森三世为他们祝福后,她又加上了一位母亲的祈祷。

国际象棋的后棋第二次摄政期间,这位王后贤明而和平地统治法国,但她听到一个不幸的消息,那就是军队在曼苏拉战败,国王和他的弟弟在非州海岸被抓,王后陷入深深的痛苦之后,耗尽钱财以赎回路易的自由。在这形势严峻的情况下,教皇英诺森三世发布命令,要求进行一场新的十字军来对付异教徒,王后禁止所有人参与这件事,因为法国需要保存自己所有的力量;但是国王的一封信,让布朗歇极不情愿地改变了主意,宣布那些不能立刻赶到圣地的人,他们的马匹和土地要被剥夺。

布朗歇的麻烦事日益增加:国王还在囚禁,她的第二个儿子罗伯特在埃及被杀。这些不幸的事堆积起来,使她陷入沉重的压力,她发了场高烧,这把她带进棺材。她以非同寻常的荣耀埋葬:身上覆盖以王室所有的徽章,头上戴着王冠;坐在一个金制的御座上,脸没有遮住,就这样由宫廷中最显要的贵族抬到她最后的安息地。

布朗歇的死令人深感遗憾,对法国来说甚至是个最大的不幸(当时法国正失去了国王,处在一个严峻的时刻)。而她的继承者们,对她评价极高,以至于后来有几个居孀的王后的绰号就叫“布朗歇”,就像罗马的皇帝号。当然,当我们再次玩起国际象棋时,也请记住,那中间神通广大的王后棋正象征着她——法兰西王后布朗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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