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语音中带有些震怒,心中一个念头,那柄‘念慈’仙剑悄然又回到琅琊手中,紫光依旧。
张若思闻言,道:“什么小白,小黑的,我不知道,我和卿羽是上山找人来了,路上遇见一头似神兽‘天狗的灵兽’,兴趣之余,这才追来,岂料你这厮恶语挑衅在先,我吞不下这口恶气才出的手。并不是要伤你的甚么小黑小白。”
琅琊闻言却不说什么,倒是小白像生气极的样子,朝张若思露出獠牙,像似不满他的说词。张若思不以为然,心却惊骇,心道:这个小白果然是上古异兽无疑,竟然已通人性,待我好好哄哄它,带回去饲养做仙宠也不错。他在那呲牙淫笑着,果然小白又朝他‘榴榴’地吼叫。
听了琅琊的话,陆卿羽惘然出神,不禁叫道:“你说你叫琅琊?可是真的?”
琅琊以为他有什么歹念,便道:“是,足下有何请教?”
张若思瞧向陆卿羽,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你师父叫周飘渺,是也不是?”
琅琊却懒得答他。陆卿羽又惊又喜,道:“那可真是太巧了,没想着在这遇上世兄!巧极了!妙极了!”语罢又“哈哈、哈哈”地笑,张若思也跟着乐呵呵。弄得琅琊一脸茫然,放手挠挠脑袋,三人看起来像极了孩子,可爱至极!
见琅琊如此这般,陆卿羽便把这此上山的原由一一道来。
前些日子,张、陆两人跟随族老们历练回来,夜里召他两人,告诉他们十六年前那个夜晚的事,才知道除了他俩还有一位世兄和他俩同在那夜降生,还有那段夜朗隐迁的秘史。听到大祭师舍命护琅琊那段,他两也甚是惊奇,不明白为何?大祭师弥留之际留下的谒语又是何意?两个年轻人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为何?
只听族长道:历代大祭师和族长一直想做的事,找到三个同龄的重阳之体,前往夜朗古都‘竹王城’,找寻夜朗王‘兴’留下的线索,找到‘红崖天书’,找到开启飞山秘密的钥匙,让夜朗重回安宁,快乐的隐世生活。
张、陆两人听到自己是重阳之体时也惊骇不己,第二天便寻思着来找琅琊,这也正是族长的意思,于是两人在族长一番嘱咐后,上了山。没想着遇上那只赤身白首的狼,张若思就来了劲,一股脑地追敢捕抓,于是便发生了和琅琊斗法的事。
琅琊在黑屋子十年,虽然看的书颇多,周老头也没跟他说,他哪里知道什么夜朗?什么‘红崖天书’?但听到重阳之体一说,他也惊奇,再看那两人年龄和自己一般大,便信了大半。周老头平常又无故对他说什么‘使命’,他一寻思着,没准真是。于是便问道:“你有什么可以证明这番话?拿不出,休想走。”
陆卿羽着急竟忘了这事,道:“有,这有族长写给周世伯的书信和信物,世兄请过目。”说罢慌忙拿出张族长写给周飘渺的信,另附有半边玉石,上面雕着一只上古异兽青龙,鹿首蛇身,龙须上扬,四爪锋利如三尺钢刃,神形威严,目光如炬,青色身子,栩栩如生。琅琊接过,登时心里莫名澎湃,打开书信一看,果然如张、陆两人所言。再看那半边玉石,似有所缺,没想着此时他胸膛燥热难受,如被火灼烧一般疼痛。
琅琊神情异然,脸色发黑,眼里散发红色光芒,如若着魔一般。陆卿羽见状伸手扣住琅琊右手经脉,竟如河海般汹涌,不禁大亥,道:“世兄这是怎么了?”
张若思也大急,道:“会不会是玉石的惹的祸?”
陆卿羽道:“不会的,在我手里可是安然无恙啊?怎地让琅琊世兄这般难受?”
他二人正寻思着怎么回事时,琅琊道:“胸口……胸口。”声音极弱,疼痛的呻吟不断。
张、陆二人讶道:“什么?世兄说清楚些!”
琅琊吃力般回道:“胸口……胸口疼!”
二人听罢,连忙打开琅琊胸襟,另一半边玉石,雕有一只张开翅膀的异兽,鸟的脑袋、燕子的下巴、蛇的颈、鱼的尾、赤色,像火团一般,正是上古异兽朱雀。只见琅琊胸口那半边吊坠忽然冉冉升起,琅琊手中半边刻着青龙的玉坠脱手而出,飞向朱雀玉坠,两者合二唯一,毫无裂痕,顿时凤鸣龙吼,风云剧变,阴风徐徐。旁边的小白神情异然紧张,竟然在颤抖着。
张、陆二看得瞠目结舌,满腹疑团。张若思失声道:“这……这……这!”连发出三声‘这’,竟说不出话来
陆卿羽连忙扶起琅琊,道:“世兄感受如何了?”说来也奇怪,两半边玉坠合而为一后,赤色青色混杂后竟安静下来了。
琅琊回道:“好受多了,不再疼了!”虽说不疼,但他的声音还带着些虚弱。
陆卿羽喃喃道:“也不知这玉坠是何物,竟然让人这般难受。”
张若思道:“只要不是邪物就行。”
陆卿羽‘嗯’了一声,心里道:既是族长给的,定不是什么邪物。便安下心来,对琅琊道:“世兄可相信了罢?”张若思附和道:“对,对,这回可相信了罢!”
琅琊虽觉得有些莫名,但发生的这些事让他没有理由不信,看来臭老头欺瞒他很多事情,比如他的身世。他喃喃自语:“臭老头,总有一天我要问个明白。”
这一下琅琊思索后隔了片刻,才道:“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但眼下也只能相信二位了。”
陆卿羽闻言,道:“世兄放心便是,等些时日,我等一齐下山,族长定能给出个满意的回答。”张若思在一旁点头附和。眼下琅琊也只有如此。
三人一番打斗,竟忘了时辰,没想到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晚霞通红了,南疆的晚雾开始弥漫山林,山林野鸟鸣叫,纷纷回巢,只有夜莺子朝着夕阳下的红霞飞去,画面美极了!
一旁的小白朝琅琊“榴榴”叫几声,这才让他从恍神中出来,肚子“咕噜,咕噜”叫,琅琊姗姗憨笑,夕阳照耀在他脸旁,显得那般清澈。没想到张若思肚子也“咕噜咕噜”叫,他满脸通红道:“不是我叫的……!咕噜、咕噜……”。三人对视,哈哈大笑,又惊起一滩归鸟。
语罢,琅琊扶起乏力的白首异兽,邀张、陆二人进入茅草屋,小白随后,转身望向夕阳红,‘榴榴’叫
世人皆说女人是奇怪的动物,说她心思难解。但男人又何尝不是奇怪的动物?纵然谁不服谁,一番拳头交谈也会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恨不得把酒言尽欢。正所谓:英雄相惜恨见晚,仇家相撞分外红。解不了的女人心,读不完的男儿情。此情可待成追忆,纵使当时已惘然。
三个年轻人,撞到一起,怎能少一番豪言壮语。请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