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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好了吧!你好了吧,只要你好了我沿门讨吃也心甘情愿……唉……唉……唉唉,没办法,出路在哪里呢?”玉英在油灯下摸着有林的脸庞说:“只要你的病好我情愿替你死去,留下你我走,你能挣回钱来,有钱就能把孩子们养大成人呀!”

她有三个娃子:两男一女。老大九岁,老二六岁,老三是个女娃儿仅才三岁,她正是磨缠妈妈的幼儿,妈妈早没奶了,但她还继续找妈妈的麻烦,她常常哭着叫着双手撕开妈妈的衣襟,“啧啧”吮吸着妈妈的干奶头儿。

“有林啊有林你说话呀!你给我拿个主意,我娘们的出路在哪里呢?”

喊不应的有林,只是自己喊叫出了自己的泪水,无情的泪水,她越沉痛它越滴,像似断了线的银珠,簌簌地湿了她的衣襟,也像六月的雷雨冲没了田园……

她怕他走,没了知冷知热的丈夫;她怕他走,孩子没了亲生的父亲;她也怕孤孤单单,知心的话儿跟谁说呢?谁为自己去操心呢?

她时而看看他的眼瞳是否放大?放大了眼瞳刹那间他就会走的;摸摸他的脉搏跳动吗?跳得均匀吗?不跳就完了;跳快跳慢,时高时低,时激时弱,心就临近停动很快就没气了。

只见他从嘴里不住地吐出淡淡的血水,“吭吭吭”有气无力地咳嗽着。

此时院里“咚咚咚”地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江国来了,郝白来了,富贵、玉英、润叶、二姨太等人也来了,乡里的赵医生不知是谁给叫来的。他用听诊器从胸部相对的背部折腾了一阵,就呆住了,说:“动脉沉而几乎……”

“打点强心剂!快!快”李玉英慌忙说。

赵医生摇了摇头没作声。他认为有林在阳世没寿了。

“赶快简单地给人家写个保证书!”江国说,李玉英麻利地写完毕,签了自己的名儿递给了赵医生。抢救收效了,患者呼吸顿时顺畅了许多。医生就对症打针、强迫吃药,暂时稳定了下来。李玉英忙给医生安顿做饭,江国出去也赶来了。

池玉英、二姨太见玉英家里没啥好吃的,两人各自回各家取来了不少鸡蛋、挂面……池玉英说:“李大姐!别拿心!有啥困难尽管说呀,能帮的就帮呗!”她们亲热如同一家人,里里外外地忙着护理病人的,一时家里显得很有生气。此时有人叫江国。

江国、郝白今冬很忙,白天出地勘查田地,晚上同周吉、武茂招集五类分子,以及村里的懒汉二流子、泼皮,特别是那些抽大烟的,集中到大队治保办公室,让他们学习党在农村的方针政策,学习社会治安条例等等。

王小狗这些天的情绪不好,他瞅见从秋到冬村里的政治空气很浓,全村的村民组织起合作社来,说话干活全是为着“全民富裕”。他抬头看去,只见墙上用色纸毛笔工工整整地遒劲有力地写着五类分子条约:

一、凡戴帽者要学习党和政府的方针政策,主动地去改造资产阶级剥削思想以及其他坏思想。

二、要积极参加劳动,不许死灰复燃,采取一切不法手段去剥削他人。

三、只许规规矩矩,不许乱说乱动。

四、坚持有成分论的政策,但不唯成分论,重在表现,表现好的可以摘掉帽子。

五、参加集体干活,在劳动报酬方面一视同仁,同工同酬,不劳者不得酬。

识字的,他们的眼珠像拴在那几条事项之上;不识字的低声低语要识字的读给他们听治保主任周吉给他们逐条逐句地讲了一遍。他简单地说了几句,因为今天要忌大烟了,没时间。

不一会儿除抽大烟者外一律散会。原来办公室的隔壁房间早盘了暖炕,焊工做了结实的铁栅窗子、铁皮门……并决定由周吉和武茂两人负责做好思想训导等工作。戒烟时间未定,戒掉烟瘾为止。把那些要忌烟的人安顿停当,江国跟他们谈话。

干部们要回家了,他们走在夜校房边,只听得扫盲的男女学员齐声朗读的声音,像似学生们在歌唱,是那么悠扬动听。周吉说:“参加夜校的男男女女用功了,十一点多还在背书哩!”

武茂说:负责“扫盲”的小严、润叶就抓得紧,他俩是树林村的人才,是集体化领导班子的得力助手啊!

“听人们说,郝三不同意闺女找严林,嫌他家穷。”武茂说。周吉说:“新社会婚姻自主,我看郝三管不了,因为人家两人早混起了感情,到时候当家人又有啥办法呢?只能顺水推舟吧!”

武茂说:“郝三没看清,找女婿是找当人哩,当人没出息指望当家人那点光景,够过吗?严林比他爹强谁找上也没错,人家有文化,干啥也是个棒手,他的为人处事也不赖。”

第二天的晚上周吉替换武茂回家休息吃饭,武茂说:“挺红火的,总共八个人在外边听起来,踢踢蹋蹋响动太大了,他们有打门的,有拍窗子的,也有碰墙壁的,‘咚叮呱啦’的响声连续不断!还有动嘴哭的,唱的,笑的,喊的,热闹非凡啊!”

“回吧武茂!”周吉说,“今晚别来啦,现在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快快回去休息吧!”

“周剥皮!”房间里的大烟鬼在骂,“来吧!剥我们的皮来!大烟不能戒呀!戒就连命也没啦!给把快刀!我不能活啦!”

“抽大烟是自己的钱!我们心甘情愿没你们的相干吧!你们是狗捉耗子——多管闲事啊!”

天亮了,周吉见武茂来了,他开了大锁子让武茂拦着门,他打扫了屋子,倒了大尿桶,打回了洗脸水就重新锁门。

一会儿他们的家人给戒烟的人送来了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老汉,有年轻的姑娘和媳妇们,他(她)们从窗口递进饭去,就夸起共产党和毛主席来,也夸树林村的干部太关心群众也太辛苦了,他们要赖人都变成好人哩。

清晨,周吉板着脸儿闷闷不乐地来找江国,江国正好刚吃过早饭在院里清扫垃圾。周吉叹了口气说:“李生龙几天了没有吃饭饿坏啦,如何办呢?”

“听街头人们议论说,”江国直起腰来看着周吉说,“好心的长梅要苏三给生龙送饭去,苏三拿着饭刚出大门,被断腿的玉梅爬出来拦住不让送。她抱住姐夫的腿把装饭的篮子抢到手才算完事。”

“那怎么办呢?”周吉绷着脸儿说,“反正也不能把人饿死啊!”

“没办法,有啥办法呢?”江国呆站着,“哎,对这种人真没法子对付他,是豆腐跌在灰堆里,吹没法子吹、打没法子打、管他不行、不管他也不行,可不管怎说也得让他吃饭呢!”

“怎么个吃法?”周吉还是直出直入地说,“你说吧,再不可拖延下去!”

江国说:“这样吧,凡党员干部者轮流给他送饭。”他说着又不慌不忙地“沙沙”继继扫起院来。

玉兰在家里听到他俩说生龙的事儿,就从家里推门出来说:

“人们这几天就是议论生龙和玉梅的家事呢,生龙越来越不像话,连个人坯样儿都没啦。”

正在议论之中严富贵、池玉英闯进来,她人没进来就高声叫:“江国哥!”

“进来吧!没狗!”江国扔下扫帚迎出去,说:“稀罕吧!你两口子相跟着来找我总有大事儿。”

“没啥,没啥事,”富贵说。玉英接着说:“生龙的送饭事儿我管起来就是,别嗦他人啦。”她又说,“因为他参加了戒烟,人身不能自由我才帮忙,戒了烟谁愿管他呀!”

江国把他的意见又重复说了一遍。玉英说:“别那样,那样去做有的人不会同意的,为何要找那麻烦呢?这事有我办就行啦,用不着轮流。再说呀他不是吃派饭的对象!如果是上级的干部来啦,那自然是轮流地去吃派饭呀!”

江国说:“你同意旁人还会不同意吗?”

“就这么定了。”富贵看着玉英说,“但不能拉我去给他送饭,因我有我的营生哩。”他边说边笑。

玉英打了富贵把,笑着说:“我不拉你拉谁呢?忙了就拉你!你敢不去吗?”

大伙都笑了,又谈起闲话来。只见郝三从江国的门前路过,他们就议论起润叶来。润叶的父母亲嫌严林的家穷,不同意闺女跟他成亲。润叶也觉得很麻烦,她坐在母亲的炕上似睡非睡。她猛然全身一震,吃惊地抬起头来左右顾盼。屋里家具用具全是不时髦的古董,壁上的油画,书架上的几本书,瓶子里的鲜花,笼子里是她托人从南方买回的一双鹦鹉,但润叶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似的。

她从学校回来,还是那样热爱家乡的山山水水,热爱劳动,也喜欢读书,在干活之后坚持学习。她在学生时代爱好古典文学,也爱好“五四”后的白话文学,几年来一直没有丢下。尽管毕业返乡,她也尝过不少体力劳动的现实真味,但她没心思,心里像似缺了什么。

突然,笼里的鹦鹉叫了几声,不成腔的话语把她从惆怅中惊醒。她正在看时忽然从门外进来一位青年,腰身笔直、眉清目秀,脸上含着浓烈的笑意,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啊,马文才!”马文才是润叶高中的同班同学,昔日的恋人。

他盯着她看了一阵,两人久别重逢,让她激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副金灿灿的耳环,说:“我……我……我从北京给……给……你买……的”他背转面偷偷流泪了。让润业收下藏好作为留念。

他慢慢地放松了神情,擦去了眼泪,转过身来,说:“我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姐妹,只惦记着你”他拿定主意说出了他的心里话:“润叶,我爱你!我特地来看看你,我想你啦,这是我最后来探望你的……”

“马文才!马文才!”润叶从炕上站起来,浑身颤抖着,但她只叫两声就没话了,只是涨着红脸,眼里浸满泪水。她久久地站着,竟忘了下地。她的两眼眯乱,她的胸部急速地起伏,她跳下了地突然张开两臂,马文才抢前一步,两人如醉如痴疯狂地相拥相抱在一起。她的脸儿紧贴着他的肩头,他扭过头来两人接吻……

笼里的那对雌鹦鹉仿佛在叫“哥哥,妹妹”。

两人惊吓了一跳,润叶飞快地坐回了原地,马文才忙跨在了炕沿边上。润叶妈妈推门进来,惊讶地看了那陌生的小伙子几眼,又看润叶,润叶忙做了介绍。妈妈绷着脸儿不冷不热地敷衍了几句客气话。

吃过晚饭,妈妈把闺女的同学安排在西间晚休。润叶妈妈去大儿家走了一趟回来,话也没说就躺下了。睡在后炕那边的郝三说:“你女儿跟你说啥哩,看你那苦相?”

润叶妈没理睬他的问话。一条暖乎乎的大炕只睡三个人,隔得挺宽,互不相挨。润叶睡在炕头这边,长时间心里烦躁得不能入睡,心里说不上是喜还是忧。转脸看看窗外月亮忽明忽暗,已照在院里。院里寂静无声,几棵树的枝梢枝杈的影子落在窗户上,微微摇晃,天空越来越黑,乌云淹没了月亮。

润叶收回了视线,耳听得妈妈唉声叹气,像似心里有烦事儿。于是她压低声音说:“润叶,你今儿为啥不高兴呢?”

润叶没作回答。

“你的男同学叫个啥名儿?多大岁数了?”

“他姓马名文才,今年二十三岁,本班同学,妈!”

妈不知为啥皱着眉头,长时间不说话,只听得她不时长吁短叹。她翻了个身还是继继地问了下去:“马文才的家庭状况呢?”

“他呀实属命赖之人,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姐妹,家境特困。他在校刻苦攻读成绩优良,国家照顾他免费上学。高中毕业不得已我俩只能忍痛相离。”

“他现在有没有工作?”妈皱着眉头问。

“他考入了大学,但因种种原因未能入学。然而他又很幸运,没依没靠的他呀,却找了一份特别称心如意的工作呢——北京航空公司办公室任职,他这次来我才知道的。”

母亲皱着眉头说:“你对他的看法咋样?另外你的打算呢?”

润叶郑重其事地跟妈妈表述了她对马文才的看法和想法,她毫不保留地说了真话。她说她从内心里是爱马文才,可以说爱他的一切一切,只是他的家境太穷,穷得连立锥之地都没有。现在呢,我要找他决心已下定啦!说着把马文才给的那对金耳坠说给了妈妈,并说自己的那件风衣也给了马文才,明天他要走,山高路远。

妈妈说:润叶呀,人常说一脚不可踩二船呀,文才也好,严林也罢,俗话说‘一家的闺女百家的亲’,谁也行;但不能说了不算,千万不能盲目地答应人家,大事呀要多思忖多考虑,冒冒失失做事会有后患的;人常说:‘许了神,神想’,‘许了人,人想’。千万要忌讳‘约人不请人’,说话‘不算数’的荒唐行为呀!

“找对象要方方面面地去了解,不要凭感情用事,因为走错一步路,就会影响你的一辈子!到那时你后悔也迟啦!”

“妈!别说啦,我清楚。”

“你清楚啦?”妈有点儿生气,“你清楚难道说,我不清楚吗?你如果闹出纠扯不清的感情来,那就难说啦,我的润叶呀!”

下雪了,北风卷着雪花把窗纸打得“唰唰”响,加之润叶娘们的说话声,将润叶爸惊醒了。

妈妈还在喋喋不休地说:“润叶呀,你也清楚,我也知道,咱郝家的门风可好,几代啦村里人的评价很高,谁敢说个不然?你爸更是个好人,全村几百户人家都说郝三是好人!称个好人看起来容易,其实这个好名儿来之不易呀,尤其在解放前咱家是地主成分,穷人哪会说地主好呢?是稀有的事啊!尽管咱是地主,因为你爸是个好人自觉地把家的土地、房屋、白银,所有的财产交了出去,得到群众的谅解,没给咱戴那地主分子的高帽子,我们是‘开明人士’啊!”在共产党还未到来之时,你祖父、父亲住村中就没人说赖,村里和邻村的穷人是给送过牌匾的,门上‘忠厚可嘉’的牌子你是见天看着的。

“叶子!”她爸翻了个身儿说:“我没睡着,你和你妈说的话儿我都听见啦。你要慎重起来,不敢走错了路子!因为咱们家的家风不同于他人,咱家代代都重视德性的修养,也重视文化的培养,包括娶媳妇,不娶没文化的文盲,像你妈由于有文化,她又肯学习,做事说话样样靠得住。”

“爸!先不提严林。文才的脾气性格温和,人格呢,我们同学们议论过,一致说文才朴素、勤劳、忠厚、善良,而他又勇敢,敢闯敢创。这样的称心工作,是他经过长途跋涉自己找得的。”

他爸从窗孔往外一瞧,雪花停止了飘扬,风也不刮了,只是白皑皑的瑞雪被风刮到了背风的地方,堆积起来如同小山,宽展的当院像扫帚扫过光溜溜的。

“夜深了,爸妈睡吧,二位大人别操我的心,我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来,也不会闹出笑话来,请二位大人放心!”

马文才要走了,润叶妈还是客客气气地将他送出了大门,但没作任何真心实意礼节性的送别和吩咐就回了家。马文才是乎有点儿不高兴。润叶见他不高兴,也找不出一句适当的话儿让他高兴起来。过了汾河,只见天上那淡灰色的跑马云像大海的波涛,一浪赶着一浪无穷无尽。润叶见文才的衣服是那样的单薄,就脱下身上所穿的黑色风衣给他穿上,怕他冻病。文才抓住润叶的双手,说:“小妹,我总算千里迢迢跋山涉水与你见了面,我从内心感到欣慰。”润叶鼻子一酸淌出了泪水,情不自禁地依偎在他臂膀之内,感到对方的心在“咚咚”地跳,她口中呢喃有声,絮絮地说着甜蜜的情话。

他要走了,她说:“文才,做事要善始善终,等我完善了一切会给你通信!”

马文才踏着岩石裸露的搓板路子,爬上了巍峨的铁架山,润叶还在汾河边站着。真是一对痴男怨女,马文才和郝润业早在高中时就一见钟情,而只是心照不宣罢了。诸如广场活动,礼拜天上街常在一块儿,后来……

马文才尽管诚实也好,朴素也罢,但他毕竟已是二十三四岁的儿男了,每当晚休睡前醒后,他就想起润叶来,想起她的眉眼、脸庞,她的身姿,她说话的声音,也想起她的银铃般的笑声以及她那温和的脾气性格。“润叶!”文才自言自语的叫,他曾在北京大街、公园、电影院,专心专意看过成千上万的女子,他认为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润叶的美貌、润叶的诚实,没有一个让他喜欢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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