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被找到的第三天,开始发起高烧卧床不起,神智不清!白府请来了好几位大夫,都找不出任何的理由,不得而治,只得开些退烧的上让煮了喝,起先还有见好转,但过了药效之后,也就没了起色。
白老夫人惦记着碧儿肚子里的孩子,眼瞅着就要呱呱落地的孩子,怎么就遇上了这等事。
“老夫人,这会不会跟白家传言有关?”李妈妈趁着眼下无人的时候,在白老夫人的耳边提醒到。“三夫人之前住的就是那栋院子,这会不会是……”
“住嘴!”白老夫人大喝一声,她狠狠的瞪了李妈妈一眼。“以后休得再提。”
“是!”李妈妈连抽了几下自己的嘴巴子后,才垂手站立到白老夫人身后,但她的话或多或少还是给老夫人心里多了忌讳。
为了驱邪祭祖,白老夫人在法僧的指点下,挑了个良辰吉日,在白府开坛祭祀起来。
这一日,白府上下热闹非凡,各处院落是忙里忙外,脚步匆匆。
木婉柔终于可以下床了,她好奇的盯着远处的吹吹打打,拉过一个忙着奔波的家丁问道:“觅园,是在做什么?这么热闹。”
家丁仿佛看到木婉柔像是看到鬼似得,他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像是鬼吗?到底怎么回事?”木婉柔皱起眉头冷下声来。
“大少奶奶息怒,您怎么能站起来了?”刚说完,家丁就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小的说出了话,回大少奶奶,老夫人请了法僧在觅园开坛做法,替三夫人驱鬼。”
“什么?”木婉柔一听心里顿时觉得不妙。“三夫人怎么了,从实说来。”
“三夫人连日高烧始终不退,大夫换了好几个都用,下人都传言是不是住在禅院中了邪,老夫人才找了法僧。”
“滚!”
这么大的事,怎么一点都没有听竹雨谈起?木婉柔压下心头的怒火,走回屋子,她端坐在床沿边看着竹雨忙进忙出,心里闪过很多个念头后,才把人叫了过来。
“你可知老夫人为何在觅园大张旗鼓开坛设法?”淡淡的声音从木婉柔的嘴里飘了出来,听在竹雨的心上是咯噔的直跳。
“祭祖驱邪来着。”
木婉柔一掌派在床沿上。“你还敢瞒我!你是打算等碧儿死了再来跟我哭诉吗?”
竹雨噗通跪了下去。“小姐,我不能让你去!”
木婉柔眯起眼,她一瞬不瞬的盯着竹雨,不用多说也知道碧儿在那过的凄惨。“你以为你瞒得住!”
一甩袖子,木婉柔拿起拐杖走出了禅院,竹雨愣了下,立刻追了上去。“小姐,求您了,您真的不能去,我不能让您去。”抱着木婉柔的腿,死活不放的竹雨哀声的哭叫着。
“放手,竹雨!”木婉柔跺着脚,拔了几次都没能脱离出来,于是举起拐杖就要朝着她的背敲去。
“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放手的。”竹雨是贴了心的紧紧抱着木婉柔的大腿,闭着眼睛等着拐杖落在她身上。
“竹雨说的对,你不能去!”不知何时,小林子从树丛中走了出来,他平淡的脸上毫无表情。“你去了就是中计。”
木婉柔愤怒的瞪着小林子。“不用你管,就算是火坑我也要去,我不能让碧儿死在他们手里。”
一拐杖下去,敲碎了竹雨的心,吃疼的她还是紧紧的抱着腿不放,又是一拐杖下去,这次比上次更重。木婉柔眼里滴出了眼泪,没有拐下去,都仿佛敲打在她心上,疼在她心上。
“够了!”小林子上前一把握住木婉柔的拐杖。“我送你过去。”
“不必了!”
倔强的木婉柔一瘸一拐的来到觅园,天色已经黑沉了下来。
灯火通明的园子里,坐着两排僧侣,手持佛祖,面前摆着木鱼,低声咏唱着佛经。
祭坛就摆在觅园的院落中,执法的法僧穿着鲜亮的弥撒,手举八方禅杖,对着祭坛上的女人念念有词。
木婉柔看的真切,躺在那里的碧儿,脸色苍白,满脸都是汗珠,皱着眉头痛苦之极,在看向祭坛的另一边,白老夫人以及白允琦和沐晴都落座在一旁像是在观戏似得,远远的瞅着。
咦?在众多人中木婉柔发现了白子墨的身影,她坐在白老夫人的身后,与一干八大姑九大姨的人坐在一起,面无表情的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驱邪祭祖的仪式开始了,僧侣诵经的速度越来越快,木婉柔再次转向祭坛,碧儿睁开了眼眸,空洞的双眸与她相交在一起,她张开了嘴,手伸向她,像是在求救。
“碧儿!”木婉柔准备跳出去,被人一把扣住肩头。“你……”
小林子,硬是把木婉柔拖到了觅园的后方,抱起她跳上一棵树,指着下面的碧儿说道。“她是中了蛊,你这样冲进去非但救不了人,还会害死她。”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救她!”木婉柔痛心的一肘子撞向身后的人,看着碧儿痛苦的抽动身体,她的心都快要碎了。
“这是她的选择,就算能救活,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可能活下来。”小林子淡淡的说道。
“我求你了,我不要那个孩子了,你救救碧儿,只要她没有事,我什么都答应,唐跃,我求你。”木婉柔拽着小林子的衣服哭喊到。“我后悔了,你救救碧儿吧!”
小林子叹了口气,脱掉脸上的面具,露出本来的面目。“你能撑多久?一个时辰可以吗?”
木婉柔不懂唐跃的意思,但她还是点点头。
“好,我尽快回来,你能撑多久久撑多久,保护好自己。”
唐跃将木婉柔送回觅园的门口后,就消失不见了。
木婉柔失神的站在那里,忽然听到碧儿的惨叫声,她清醒了过来,端起边上的一盆水,就冲入了觅园。
哇!
所有人看着木婉柔端起水倒入圣火的盆中,眨眼间,火光连扑腾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浇灭了。
僧侣还在诵经,法僧盯着木婉柔,一动不动。
白老夫人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她跌撞的走道木婉柔的跟前,抡起拐杖就砸在了她的头上,黄金的把头一下又一下的砸了下去,顿时觅园乱成了一团。
白允琦似乎早有准备,他并未上去去劝阻老夫人,而是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幕。
沐晴转动着滴溜溜的眼眸,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个人隐没在黑暗中。
木婉柔趴到在地上,双手夹着拐杖阻挠着老夫人。“娘,碧儿只是病了!”
“她有没有病需要你来告诉我,你冲撞了神灵,毁了我白家的前程,我要你死!”白老夫人气喘吁吁的喊道。
“娘,不要气着身子,这个贱人有我来处置。”白允琦适时的走了过来,对着发呆的法僧说道:“一点小事,高僧请继续。”
几个刚刚潜入黑暗中的人,一下子跳了出来,按住木婉柔,将她绑了起来,拖到了后院,沐晴早已在那里守候,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命令手下把木婉柔绑到柱子上。
“沐晴,你好狠的心!”木婉柔挣动着,她坚定的眼神瞪着面前的女人,怒喝着。
“大少奶奶,你还是省省力气吧,狠,这个字可是你教我的,要在这大园子里生存下去,不是光有孩子就可以的。”说完沐晴对着枫溪挪挪嘴,让她取来了鞭子。“这次是你得罪了娘,可不要怪我无情。打!”
鞭子抽在身上是火辣辣的疼,木婉柔闭起眼,从她进入觅园起,她就感受到了阴谋,那个法僧根本不懂佛,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演戏给她看的,想不到为了让她上钩,连白老夫人都算计了进去。
“你放了碧儿,我随你怎么处置。”木婉柔吸了口气说道。
“放了你,让你再来咬我一口吗?这回我可没有那么傻了。”沐晴坐在椅子里,翘起长腿,慢慢的欣赏着木婉柔脸上痛苦的表情。“只要不能死,随便抽。”
衣服被撕裂,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虽然烧伤的痕迹依然存在,但在月色下并不明显,凌乱的发丝沾着汗珠随风而摆。
白允琦离开祭坛走入后院,看到这样的木婉柔,下身不由的紧了起来,他眯着眼盯着她带血的肌肤,下意识的吞咽着唾液,一步步走道木婉柔的跟前,一把握住她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
“做什么都行?”
木婉柔晃动着脑袋,企图挣脱开白允琦的挟制,但被他死死的拽着不松手。
“做个荡妇都可以?”
“你想做什么?”木婉柔察觉到了白允琦眼神中的不对劲,她开始有点恐慌。
白允琦呵呵一笑。“你是白家大少奶奶,我自然不会让你伺候那些男人,你不用怕,把她放下来。”
沐晴亲手把木婉柔放了下来,但依然没有松绑,她比她更了解白允琦的残忍与恶毒。
半跪在地上的木婉柔盯着他们两个,一股危险真在靠近。
“是不是我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们把解药拿出来,我就答应。”木婉柔知道自己这次逃不了,于是横下心来说道。
白允琦发笑起来。“现在知道讨价还价了,知道跟我谈条件了,贱人。”拽起木婉柔的头发逼迫着她张开嘴,扣在了自己的身下。“等老子爽过了再考虑要不要答应你。”
屈辱!木婉柔的眼里盛满了泪水,她仿佛能看到其他人震惊下的嘲笑。
白允琦舒服的发出叹息。“想不到你的嘴还是这么厉害。”
木婉柔睁大双眸,她要把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看到心里去,只要是见过这个场面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沐晴冷眼旁观着这一幕,一个手下走道她边上,小声的说了两句,她匆匆的走了出去。
祭坛的法事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祭坛上的碧儿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抱了下来,放平在地上,白老夫人似乎十分忌讳这个人,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竟然没有阻拦。
“娘!”沐晴走了上去,她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男子,丝毫没有察觉到白老夫人脸上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