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木婉柔用力甩开了都城主的手,她跳到一边生气的盯着他。“你若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死在这里。”举起从地上捡起的一把铁锥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胁的说道。
“死?呵呵,你觉得你能用此威胁到我吗?”都城主毫无畏惧的向前一步,用木婉柔看不清的速度,从她面前晃过,原本拿着手里的铁锥子,一下子就落到了他的手里。“你的生死对本王来说毫无意义。”
哐当!铁锥子被都城主扔出了很远,他一把扯住木婉柔的头发,就要强行的亲吻过去,忽然感到身后冷意窜去,脖子上一凉,痛觉便传染到他全身。
“没有听到她说放开她吗?”低沉略带点沙哑的声音响起,一双黑眸从都城主的身后露了出来。
“唐跃!”木婉柔不敢相信的盯着那双眼眸叫了起来。
“叫那么响做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唐跃没好气的白了木婉柔一眼,一边用薄刃抵着都城主,一边伸出手去拉她。
都城主眯起眼,他撑着木婉柔向旁边移动的时候,右脚向后采取,同时,右手拍向自己脖子上的刀背,不怕死的扑向了面前的木婉柔。
想不到他会不要命的举动,唐跃楞了下被抢了先机。
木婉柔一下子就落到了都城主的手里,他用右手臂钳制着她的脖子,面向同样一声黑衣的唐跃。“把手里的 刀放下,我就放了你的女人!”
唐跃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手上的刀是握的更紧了。
“督主犯得着为了个女人毁了自己的前途吗?我唐跃来这里就一个目的带她走,这是我指责,如果督主想以身犯险,硬要阻止我,那我也只好不念旧情。”唐跃嗖的一下往前跨出几步,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都城主的面前。
都城主也不是什么善类,见唐跃往跟前而来,他节节后退,掌控着木婉柔的手却丝毫没有移动分毫。“我若放了她出去,岂不是将我的秘密公诸于世,还有我更不会相信一个野种的话。”
野种?木婉柔恍然见听到了这个词,让她诧异的望向唐跃,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你把她放了,我留下。”唐跃叹了一口气,他把刀扔向一边。“比起她来,拿我威胁某人更具有点价值。”
唐跃的话让都城主多少有点动心,但他还是小心谨慎的向边上退着。“你能到我这里,看来那个老东西也已经察觉我的动向,这个女人是你的致命点,要我 放了她,不可能!”
眼珠子丢溜溜的转动起来,都城主右臂用力,木婉柔难以呼吸的叫了声,牵动着唐跃的心。“拿老家伙的命来换这个女人。”
唐跃无奈的盯着都城主,他叹了口气。“我早就说过我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战斗,我只要那个女人,你现在把女人还给我,我可以当做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不要逼我动手站到他那边。”
“哈哈,你......”
“小心!”面对着唐跃的木婉柔忽然大叫起来,一个人从后面拿着一把长刀冲了过来。
唐跃一侧身,单手劈向身后的人后背,惯性下,黑衣人身子偏了偏就往木婉柔的方向扑去。
似乎并没有料到这个黑衣人的真正目的回事木婉柔,唐跃怒喝一声,迅速窜了过去,想要挡在木婉柔的跟前,但此刻都城主却在他扑来的时候,一掌披在了她的脑后,将昏迷的人推到一边,随后,外跨一步,抬脚踹向黑衣人的右手腕,来不及躲避的人,挥着到劈向了唐跃的腹部。
只是一刹那下的混乱,唐跃皱起了眉头,单手朝着自己的腹部用力按了下去。“刀上有毒?”感到伤口的麻阳,他想支撑起身体,但是双脚一软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虽然砍中了唐跃,但也同时被他用力一掌打翻在地上,口吐鲜血。
都城主呼出一口气,用脚踢了踢昏过去的唐跃,随后抱起木婉柔就要离开地牢,忽然一只脚被人抓住,他低下头审视着黑衣人。
“你答应过我,会把她杀掉的。”嘶哑的声音响起,分不出是男是女。
都城主冷哼一声,对着黑衣人就是用力的一脚踩踏。“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滚!”
砰!一声巨响通往地牢的门被重重的关上。黑衣人满脸是血的仰面躺倒在地上,斗笠下露出了一张其丑无比的脸。
木婉柔惊觉的从朦胧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物还在,于是跳下床就往门外跑。
用力一拉门尽然是开着的,害得木婉柔差点摔出台阶。“怎么回事?”心中有着疑惑,但她还是关上门,悄悄的阴暗处躲去。
就在木婉柔离开房间的时候,站在四楼上的人将她的踪影全部落入眼里,而跟在都城主身边的老管家,悄悄的走下了楼梯。
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都城府的门口,木婉柔呼出一口气,这么大的府邸怎么连个看守护院的人都没有,就像是一座死城似得。虽然感到无比的疑惑,但还是从敞开的侧门中逃了出去。
大门后,老管家走了出来望着远去的背影,他叫来了个护卫,打扮成普通老百姓跟了过去后,才回到都城主的身边禀报。
“大人,您这样放她出去,岂不是放虎归山,倘若她将您的事告诉皇上,恐怕您......”
嗯?都城主沉下声,吓得老管家顿时没了声。
“老奴多嘴了,白弃已经在后堂等候多时,您看是不是要见?”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老管家担忧的转移话题。
“白弃?”都城主眯起眼,他鄙夷的哼了声说道:“把他打发了吧!”
“是!”老管家转身就走,可没有走多久就被都城主叫了回来。
“你过去告诉他,这次令我 很失望,他自然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都城主挽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挑起眉,离封赏大会还有两天,呵呵,木婉柔我看你怎么过这个关。
逃出都城府的木婉柔走到半道上忽然停下脚步,她没有犹豫的往回跑去,所以当都城主来到大门前时,看到正迎面而来的木婉柔,不由的愣在了那里。
木婉柔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似得,越过都城主进入都城府内,她眼瞅着本事空城的地方,忽然多了不少人,于是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我又自己回来了!”
都城主让人关了门,点点头。“我看到了,但是我不会再放你一次。”
“那就请督主想好充分的理由,当皇上询问起来,你可以有个解释的机会。”木婉柔大摇大摆的坐到了庭院一处的石桌前。“唐跃是我的护卫,明日封赏大会所需的衣物将会送往皇城,而我也理应在其中,假如身边缺少唐护卫,我想我会直言相告,那么您的宏图伟业恐怕就要大难临头了。”
“你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在要求督主放人而已。”木婉柔咯咯的笑起来,她美目流转,在这偌大的都城府中想要找到那个地牢的入口,她是没有本事的,只好赌一把,看看这个都城主的谋求心有多强,那么她的胜算就会有多大了。
果然,都城主沉默下来,他收缩起瞳孔盯着毫无畏惧的木婉柔,仿佛在猜测她心里到底装着什么法宝,能如此镇定。
被看得有些发毛的木婉柔干咳了声,她迟缓的说道:“督主不用怀疑,你我现在不管是什么样的境地,但是在皇上的面前,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要出了事,我也跑不了。”
见都城主不说话,木婉柔接着说道:“你抓唐跃威胁的人不会是我,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是在皇上的眼里,他能救得了你谋篡的罪名吗?顶多就是杀其后,再杀你。”
嘶!都城主吸了口气,他眼底的黑芒更深了。“大不了我两败俱伤,先杀了那个老家伙。”
木婉柔点点头继续分析到:“这里就你我两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敢保证没有隔墙之耳,倘若皇上身边早有安排,你这人还没有到大殿,就已经被捉拿了,不要说两败俱伤,你就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设想下,唐跃知道你有谋反的意图,他的消息是哪里来的,你放在络绎楼中的龙椅,当真没人看到吗?天底下小人多的事,督主真的能防的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都城主沉下声来,这次他并没有动手,而是以一种商量的语气问道。
见鱼上了勾,木婉柔反而沉下了脸。“只要是明眼人就能看清楚的事,哪里需要知道?那****在络绎楼温泉池中,我就亲眼所见那把逼真的龙椅,而督主怀里的那些个女子又岂会不知?有钱能使鬼推磨,督主难道还真的相信青楼女子会有情字?”
即使隐藏的再好,还是能从都城主的脸上看到点蛛丝马迹,让木婉柔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测。“我是女人我很清楚我们要些什么,所以我敢保证,您的这次计划不会成功,如果你放了唐跃,或许他还会念旧情放你一马,但是你执迷不悟,我敢保证你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而这里也不会成为你的府邸。”
就差那么一点点,木婉柔想要再施点猛料,但这时都城主忽然站起来,他背着手就这样离开了庭院,把木婉柔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身为都城府的管家,必须做到耳听八方眼观四路,所以在前院发生的一切,他在后院就已经知道的八九不离十,而当下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将本要离开的白弃留在了后堂中。
“前面来了贵客,白爷稍等,我再去问问大人,你稍安勿躁。”
本觉得无转机的白弃听到老管家这么说,立刻点头答应,只要能见上都城主一面,他就有把握说服他。“老先生,您先忙,我在这里等着就是。”
送出去的银两,被老管家一手给挡了回来,落得尴尬的白弃,只好干笑两声做回到原来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