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亦为唐莱的奇怪遭遇感到十分的困惑,惊疑道:“你,当天发现什么奇异的事情么?”
唐莱眼睛向上微抬,作出一副细细回想的优柔姿态,随后定睛看着杨明,说道:“想不起来什么了,大概那时没发现什么奇异的事情吧。”
杨明便更加惊异了,道:“那,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染上毒气呢?唐莱,医生如何看待你这古怪的病情了?”
唐莱淡然的说道:“不知道;医生们彷佛也手足无措,无计可施。”眼中冲上一股无可奈何的神情。“杨明,你现在的学习怎么样了?”她恬然一笑,刻意把话题转了开去。
杨明摇头道:“很不好呢,因为我学的专业不是自己喜欢的,所以学起来特难,很吃力,呵呵,如今像是在大学里混日子了。”在她面前,他素来实话实说。
唐莱眉头微蹙,看得出,有一丝丝忧郁之色滑过眼际,叹道:“杨明,这不是以前的你啊;还记得吗,那时你优异的成绩让我们每个人羡慕?”
杨明苦笑道:“人都是会变的,就算你心永恒,不想改变现状,但残酷的现实却无法容许……”
唐莱听了杨明的肺腑之言,感触颇深,嘴角边涌出一种鼓励的笑,柔声说道:“其实,每个大学生的心境都差不多,总会觉得不是我们上了大学,而是大学上了我们。”
杨明被她这个幽默的比喻逗笑,道:“我明白了。你呢?我好久没听你讲你的故事了,说说吧,最近几年,都有一些什么收获?”
唐莱说道:“中学毕业后,我考了北京的一所音乐学院,读了一年,觉得自己没学到什么,于是转学到CS市——师范大学,不过学的还是音乐系……”说到这里,便有护士过来给她量体温,准备打针。
杨明不好意思看着她光着屁股打针,于是借步说道:“唐莱,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
唐莱羞涩一笑,点点头,道:“嗯,一会儿就好了。”
杨明走出病房,扑在栏杆上,凝眸望着远处的岳麓山脉,思潮起伏,“唐莱变了,确确实实变了,不但外表变得美丽无比,而且性格——最重要的是她的性情,彷佛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曾经那个活蹦乱跳的稚嫩女生现下却是那么的成熟,那么的安静!
杨明走回到唐莱的病床边,坐下给她削梨子,一边听她娓娓诉说我们这两年阔别以来发生在她身边的动心故事;时间一晃就到了傍晚,唐莱说道:“杨明,快天黑了,你先回学校吧。”
杨明轻轻的握了握她那双柔嫩洁滑的手,点头微笑道:“不要太着急,好好休养,没事的,我有时间就过来陪你。”
唐莱欣慰的笑着,眼送杨明出了病房。
杨明一出住院大楼,便飞奔到学校,饭也不吃,上了宿舍,进寝室开电脑;冥冥之中,他总觉得唐莱所中的毒气有点熟悉,自己彷佛在哪里尝试过这种毒气的阴险厉害,是梦里吗?对了,是梦中!
呆呆的坐在电脑前,仔细的回想那个梦——哦,突然想到一点,在这个梦里,自己被一根浅灰色的条形虫咬了一口,咬后刚开始没什么知觉,过后便发生像唐莱一样的病状;他尽力去回忆那条毒虫的外貌特征,但想了很久,依然记不清,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候,他竟劳累得伏在电脑桌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里。。。那只浅灰色的条形虫游弋在空中并迅疾的向自己窜过来,杨明毫无防备的被它结结实实的咬住了左臂,它小小的身体凝结在自己的肌肤上,他注目看去,只见它全身就像是由一根根粗硬的尖毛组成的,仅此而已,别无其他的异状。
醒来后,已是晚上八点,晚自习都快下课了,杨明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号叫,便走出寝室跑到学校后边的街道小摊子上买了一个两块钱的油辣炒饭,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一边悠悠然的往寝室走去。
走进寝室,恰好室友们全在,“电线干(此人叫黄简,生得又高又瘦,平时不学无术,总爱挖苦人,打击人,是本人极端讨厌者中的典型代表)”一眼盯住杨明,不怀好意的讥笑道:“哟,杨明,眉飞色舞的,又行什么大运了,呵呵,桃花运吧!”其他两个人室友便随声附和的哈哈狂笑。
杨明自不把他们的冷讽热嘲放在心上,早已经习惯了,NND,总有一天老子会叫你们这群趋炎附势的家伙刮目相看!当下只微微一笑,凭空说了一句:“呵,走桃花运啦!”大家尴尬相对的不说话了。
开电脑打字,码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杨明突然想起今天中午在自己电脑上发生的那件奇异之极的事情:“异域人生”的一号小姐服务“俏皮西施”和自己的对聊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