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剑之上。
兆子伦:“师父,我们现在直接回宗门了吧?”
澹台雍:“不,还要去一趟天水城。”
“天水城?师父去那还有要事么?”
“也不算什么要事。主是去与一个老友聚一聚。在皇甫世家时你见过的天剑玄门姜烈长老,与我也是百十年的老友了哩……”
“哦!”
天水城位于平南州东北部,距皇甫世家所在的长平山脉四千多公里。从天水城再往北七百多公里,即是天剑玄门所在的天柱山。
天柱山位于云黔国西南,纵横各数十公里,高入云宵;因其自平原、丘陵间突兀地拔地而起,形如擎天巨柱,故名天柱。天水河则因起源于天柱山的天河瀑布而得名;而天水城又因濒临天水河而得名。
一个多小时后,澹台雍师徒出现在天水城XC区天然居大酒店36层顶楼天台的露天餐台上。早已就坐的两位主人,自然是天柱山天剑玄门长老姜烈及其长孙姜裴了。
师徒二人与站立起来的姜烈祖孙打过招呼,旋即入座。杯酒过后,姜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打趣道:“雍兄真是慧眼识珠啊,竟然寻得如此佳徒,简直羡煞人了。”
“呵呵,还算不错。不过顽徒将来是否能真正成器,现在还言之过早哩。倒是你家姜裴,据说乃是现如今你宗门内少有的少年天才,想来他日必成大器哩。”澹台雍一笑回道。
“诶诶诶,咱们哥俩就别老这样相互抬举了。不过话说回来,真心希望他们晚辈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
“也是,也是!来来来!吃菜!”
“晚辈兆子伦敬前辈一杯!”兆子伦端起酒杯,站起来对姜烈敬道:“我就先干为敬了。”言罢一饮而尽。
“好好好!快坐下,咱都不是外人,无须客气。”姜烈也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然后微笑摆手道。
接下来自然是兆子伦再向师父敬酒;然后姜裴又依次向澹台雍与姜烈敬酒。
再后,姜裴端起杯子:“那个……兆子伦,说起来,我得叫你一声师叔哩。咱俩也来一个!”
“别别别!他们长辈论长辈的,我们年轻人论年轻人的;咱俩既然年纪相仿,那就还是平辈相交,以师兄弟相称即可!来,干杯!”
姜裴看了澹台长老与其爷爷一眼,见二人并未有什么反对的神色,便道:“那好,咱就不来那些俗套的。咱俩就平辈相交。干杯!”
接下来众人便一边吃喝,一边闲聊。
……
酒过三巡,澹台雍与姜烈两个老友的交谈也渐入状态。两人也是在当年的一次历练中结成的友谊,如今老友相聚,自然相谈甚欢。
而兆子伦与姜裴当日在皇甫世家仅仅只是相见点头而已,此时经过一番交谈,也渐渐熟络了起来。
天剑玄门乃剑修宗门,其门下弟子出门,通常都背负宝剑;姜裴自然也不例外——他本来长得也算英俊,再加上其剑修宗门出身所自然而然形成的剑道气质,在其所负宝剑的衬托下,更显得英气俊郎。
反观兆子伦,其真正修武成为武者,才三年多而已,因其年纪之故,脸上多少还有些稚气未脱,是以跟姜裴坐在一起,他就多少显得有些邻家小弟弟的样子。
“兆师弟之前在皇甫家打脸李悠然,真是让人痛快哩!”
“恰逢其会罢了。那家伙太过分。如不是受规则所限,姜师兄怕也早就出手了吧。”
“是啊,你不知道那时我可真想狠狠抽他!对了,师弟如今多大呢?”
“我十二哩。师兄呢?”
“愚兄我虚长你两、三岁哩。据说师弟刚入澹台长老门下没多久?”
“嗯。我进入宗门有一年多了,入师父门下刚两个多月吧。”
“早就听说澹台长老从不轻易收徒,而今师弟成为他的首位亲传弟子,可见师弟天赋了得!”
“这个实乃缘份。倒是刚才听师父说起,姜师兄乃是你们天剑玄门内少有的天才哩!”
“什么天才,虚名罢了。”
兆子伦忽然感觉有点异样:“嘿嘿,怎么咱俩也跟刚才师父他俩一样相互抬举起来了?”
“呵呵……”姜裴也不禁哑然。接着又道:“不过最让人惊讶的是——记得兆师弟在皇甫家主的寿宴上时,才玄级初期的呀;没料到在这短短不足半月的时间内,竟然连晋两级到达玄级后期!利害!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不佩服都不行啊!”
“这个嘛,刚好遇到点机缘。倒是师兄应该要进阶地级了吧?”
“嗯。只是卡在后期有些时日了,总是还差那么一点儿没法进阶。不过也急不来,随它吧,功到自然成。”
“也是。闻说你们天剑玄门乃是剑修宗门。想来天才如姜师兄,剑法定然了得。可惜我虽有一小剑,却从未真正修习过任何剑法。若有可能,还真想得到师兄指点一、二哩。”
“剑法了得倒是不敢当,不过既然身为剑修,我一身修为大体也都是在剑上,这倒是实在的。话说回来,自皇甫世家以来,我其实也希望能够与兆师弟切磋一番哩。师弟当日就那般利害,如今更是连晋两级也达到了玄级后期,想来实力更是今非昔比。”
“要不咱俩今天就来切磋切磋?”兆子伦闻言眼睛一亮。
“正合我意。待吃完饭我们再去找个地方战上一场!”
“还找什么地方?我说你俩不如就在这楼顶天台上切磋一下,顺便也给我们两个老头子助助兴。”这时姜烈嘴一撇,插话道:“雍兄你觉得呢?”
“我看行!要不仅仅是我们这样一直老少各聊各的,也太单调了点。”澹台雍赞同道:“我看这样吧,不如现在就开始。”
“就这天台上?现在?”姜裴没料到两为老头子对他们的切磋那么来兴致,“那么请问澹台前辈,兆师弟我俩怎么个切磋法好呢?”
“这个嘛……”澹台雍转问姜烈:“姜兄你觉得呢?”
“要我说……”姜烈右手往前一招,背上的宝剑瞬间飞出,随即在天台上空两、三米处,化为一把近两尺宽、十米多长的巨剑,然后悬浮不动。“你俩就在这剑上切磋,谁若跌落下地便算输。”
“好!这主意不错。但光是比划比划未免枯燥,我便送上一点彩头。”澹台雍也是手一挥,桌上出现一大一小两颗方形青黑色的晶亮石质物品,“此两颗灵石便算是彩头,赢者取大。”
姜裴与兆子伦同时站了起来。
“兆师弟,那我们就上吧!”
“好!姜师兄请!”
两人同时掠上巨剑,相距八、九米远,分列于巨剑首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