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精,指的就是活子时,然后就控制这股意念沿督脉上行于脑,在下行于任脉,从而形成运行周天,这便是练精化气。
而练气化神呢,就是在运行周天的时候,气行任督二脉而最后沉积于丹田气海,成就神通,这就是炼气化神。
以古白衣现在的情况,就应该是炼气化神的境界。
而练神化境则是一个整体说法,实则分为九个小境界,被修行之人称为九重天,虽然是小境界,可是一点也不小。
每个人的实力强弱就是靠这九个境界区分的,而古白衣的师父松风鹤不过却是五重天的修行者。
“九重天,九道坎,一道坎,一道山。”这句话就是描写修行者之间的差距。
而每三重天又是一个大跨越,一到三重天,力气大无边;四到六重天,天下遨游间;七到九重天,那就是神仙。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一到三重天是修行者开始于普通人之间产生分化,寿命的增长,衰老的缓慢,并且还有功力的运用,都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范畴;而四到六重天呢,即是比一到三重天更上一层楼,一步数丈,身形随风,身手敏捷快速已经不能用词语来形容了,化身流光瞬移千里,天下在自己脚下就好像缩小了一般,不过缺陷就是化身流光瞬移千里很消耗真气,一般人也就只施展一次就把真气消耗殆尽了;而七到九重天,则是轻易之间就能腾云驾雾了,寿元最少也有上千年了,容颜也永远的定格了,瞬间便能倾山倒海,覆手为雨反手为云了,那不是神仙是什么?
不过,最难的也是七到九重天,每上一个层次就要渡一劫,对应的便是红尘劫,也叫入世劫;第二是天雷地火劫,也叫业火劫;而最后一劫便是涅槃重生劫,也叫入虚劫,意思就是已经摸到了化境反虚的门槛,九重天因此也被称为半步化虚境。
听说以前很多大能损落在这三劫之中,每一个劫难都是可怕无比,而最可怕的便是最后的入虚劫,因为这个劫不像前两个劫,入虚劫是不论修行者的能力的,也是完全不被修行者自己掌控的,这也是许多人损落的原因,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但是前两种劫却也不敢小视,红尘劫让许多修行者谈之色变,因为很容易沾染因果,而红尘劫最让修行者忌惮的便是情劫,多少人死在情字中,不用数就知道是个庞大的数量群体,但是却又像毒品一样,让人欲罢不能;而业火劫又刚好对应因果报应,往往不沾因果的人这个劫越好渡,但是不沾因果的人又有几个?即要入世怎会不沾因果?因果这东西不是说自己不主动就不会有的,它有时候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让人无可奈何。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可能最高的也就是八重天境界的高手。
但是能渡过两劫到达八重天的人,还真没有听说过,有人说佛家的人更好渡过第一劫,但是第二劫也相当困难,但至少比别的人轻松,这也是佛家在修行中占主流的原因,但是又有几个能真正的做到六根清净?
所以说,修行难,难于上青天!
“其实,在这里隐居也不错。”
古白衣打完坐,站起身来喃喃自语道。眼光扫视着四处的美景。
这样的美景让古白衣的内心感受到一阵的平静,被师父赶出门的苦楚也平淡了一些。
“至少这里没有人打扰,我也可以安心的修行和平静的生活下去。”
古白衣忽然想起了自己少儿时期的时候跟着老乞丐四处乞讨的生活,被人谩骂侮辱,让古白衣从小就对世人的看法很冷淡,一点也感受不到亲和感,直到自己的师父出现,可惜,是那么的短暂。
这种回忆只是让古白衣心里更加的惆怅,仰天长叹一声感受着命运的无奈。
最后古白衣便在山中找到竹子,在古树旁盖了一座小型的竹屋,外形和白鹿院内的一模一样。
另外古白衣下了一次山去采购了一些生活用品,便又回到山中。古白衣向来都没有把自己融入到井市之中去,就想着如果长大以后,有了一些银钱就隐居起来,娶一个媳妇儿,然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可是在遇到松风鹤之后,古白衣的思想转变了,因为他接触到了以前自己从未能想象到的阶层,——修行。
修行之人都有强势之心,古白衣也有,虽然梦想过着平静生活,可是修行却不甘落于人后,因为自己不想再卑微下去,自己谦让却不代表着自己懦弱。
等所有的东西都安置好以后,天也已经黑了。古白衣满意的点点头,走进竹屋内,舒舒服服的在地上摆了个“大”字,迷迷糊糊的又进入了梦想。
古白衣也发现这几天自己的睡意特别的强烈,但是却找不到任何原因,更奇怪的是古白衣每次都会梦到那个白色倩影,但是每次都看不到那张脸。
后来古白衣也慢慢的习惯了,梦到就梦到吧,你晒你的美妙背影,我修我的行,反正我也追不上你,干脆在梦里我直接盘坐下来修炼。
然而这一次古白衣却没有在梦见那道白色倩影,而是梦到自己盘坐在一颗古树下,古树郁郁葱葱,而梦里却一直想起一道声音,是一个女性的,似乎在喊着谁的名字。
“禹...禹...”
“禹?那不是很久以前的一位王的名字么?”古白衣有些纳闷的说道。
禹是谁?古白衣在清楚不过了,那是上古时期大夏国的王,也是一名大能,后来被人称赞为“神巫王”,根据修行者的传言说这禹原本也是一个修行者,而且是一位八重天的强者,后来跨九重天的时候涅槃了之后就再也没醒过来,直到肉身化为一捧黄土。
而古白衣却不知,在竹屋内,自己身旁却多了一道白色的影子,朦朦胧胧的,像是一只九尾狐的模样,那九尾狐伸出鲜红的舌头轻轻的舔了舔古白衣的脸庞,古白衣砸吧砸吧嘴用手挠了挠脸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而那九尾狐狸化作一位身穿白色纱裙青丝垂地的少女,朦胧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到少女张张嘴似乎在呼唤着什么,却听不到一丝的声音。
而在古白衣的梦中,一直响着那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