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冷俊那货是受的话,谁是攻?谁能把他推倒?此刻门外那个无论修为还是相貌都与冷俊有一拼的玄色劲装男吗?
不不不!绝对不行!
展沁柔剧烈地摇头,完全陷入自己的臆想当中无法自拔,要攻也是本小姐,除了本小姐没有人能把那货推倒,那般的风情万种,怎可让别人轻易瞧了去。
“滚!”霸气十足的凛冽之声响起,冰蓝色的眸子飘起一道寒冷之气,简单的一个字却是威慑力十足。
呃?听到这一声男子汉气概十足的吼叫,展沁柔又全盘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什么傲娇女王受,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是一个冰山帝王攻,一听到那声音就会自动给他躺平的帝王攻。
哈,真好,一个可攻可受的俊美冰山帝王,是她展沁柔的私货。
若是冷俊知道展沁柔此番想法必定会想掐死她。
站在门口互瞪的两个男人,犹不知已被展沁柔YY了一番,互相瞪着眼一个暗恼一个暗自惊艳。
“嘶……”那男人一手半捂着眼,不敢直视那具过于完美的躯体,一手又忍不住伸出去,把冷俊的衣襟拉拢,半戏谑地笑道:“麻烦你把自己那过于耀眼的躯体遮严实一些,好歹考虑一下我们这些平凡老百姓的自尊。”
冷俊挑眉,像嫌弃一只臭虫似地一掌拍开只越矩的狗爪,仍然气愤不平地质问:“谁准你进来的!”
“我这不是担心狼主您老人家的安危嘛,我哪里知道……嘿嘿……”那男人尴尬地嬉皮笑脸,即便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也大概明白里面是什么回事了。
“阿哼!”展沁柔穿戴整齐地出得门来,把一件雪狐斗篷披到冷俊的肩头,把完全的身子遮了个密不透风。
“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吗?”展沁柔不着痕迹地把冷俊往屋里推,对那人能如此自由出入凌云轩表示不悦,别人都不行,为什么独独这个男人可以。
“你在,正好,解药拿来。”那男人向展沁柔伸手,刚才冷俊的突兀之举,差点让他把正事给忘记了。
展沁柔双手抱在胸前,大约猜到他在说什么,不过他问她就得给,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她低头状似无意地瞧着自己的手指甲,有意叼难,“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男人暗自咬牙,仍然不放弃地伸着手,漆黑的眼中涌起一抹狠绝之色:“你别忘了,冷倩是狼主的姐姐,不看僧面看佛面。”
“什么是僧面?什么是佛面?是她惹我在先,才会被咬,她但凡有些许悔意,当下她就应该低头,解药什么的,她不说,我自然会给,可她现在差你过来要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并非展沁柔有意为难他,而是冷倩恶意挑拨她与冷俊的感情在先,这会自己不来却又厚着脸皮派个人过来算什么回事。
“你不是不知道,高傲如她,怎么可能向你低头。”那男人固执地伸直手,瞪着她的黑眸里,是发自内心的焦急。
这男人与冷倩的关系果然不简单,不过既然冷倩没有亲自来,便说明她一定还有其他办法,聪明如她绝不会坐着等死。
展沁柔挺胸昂头,量他也不把她怎么样,至少在冷俊面前,他绝不敢动手,“我不给,难不成你还想跟我动手不成?”
“给他。”冷俊不什么时候已经寻到一百零一件云狐裘换好,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只是一开口便是让她妥协。
见冷俊原因也不问,便站在别人那边,展沁柔心里舒服,厥着嘴赌气地道:“我偏不!”
冷俊不但不帮她还出声警告:“眼镜王蛇的捕食对像是同族的蛇类,它的毒无人可解,除了它自己的血清,即使是身为灵蛇族的你也要需谨慎。”
展沁柔也知道眼镜王蛇确实是会捕食同类的,而且它的毒无论是质还是量都是毒蛇中的翘楚,所以才会叫做王蛇,可她以为自己对蛇毒天生免疫,难道还有例外?
“你的意思是,即使是我,也会中毒?”
冷俊严肃地点头,语气却有所缓和:“提练一些血青有备无患,听话把药给冷倩送去。”
“切!”展沁柔扁嘴,却没有再反驳,性命攸关,就像那个男人所说的,不看僧面看佛面。
冷俊见她不置一词,心中了然,便转身面无表情地对那男人道:“到书房。”
他似乎有事要与那男人商量,径自领着他走身书房,末了又郑重其事地叮咛她亲自把解药给冷倩送去。
“什么玩意和我抢人,这男人是谁呀?”展沁柔之前一直没问是因为冷俊使她无法分心,可是现在冷俊身体壮得跟头牛似的,又对这个男人十分上心的样子,她不由地又好奇起来。
“他是阿汤哥呀。”月妍和慕容涵听到动静也跟了过来,听展沁柔如此一问,月妍便理所当然地答了。
“阿汤哥?”展沁柔一时没反应过来,没听过这号人物呀。
“就是汤云暗,武道会榜首,年年占据着武道会排名第一名的那个人从未输过。”慕容涵说得更加详细一些,苏菲过去从不关心武道会,所以不知道那个声名显赫的人也在情理之中。
“武道会榜首!”
展沁柔大吃一惊,终于想起来当初月妍可是把这个男人狠狠地夸了一通,尤记得当初月妍说过他和冷俊的关系不一般,对了当时用的形容词是情比金坚。
没想这汤云暗不仅修为与冷俊在伯仲之间,连长相也不相上下,难怪上丫头当时露出那样的表情。
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对,若没有两三分工夫怎么会入得了冷俊的眼,唯有这样的人才能获得冷俊这般深切的信任,也唯有这样的人才能与冷俊称兄道弟平起平坐。
可是如此不凡的一个人却为何心甘情愿地为冷俊卖命,按理他跟冷俊可以平起平坐,却又以属下自称,她总觉得这个男人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总有一天她会把他的故事挖出来。
汤云暗,她记住了。
展沁柔望着书房的方向若有所思,月妍一连叫她几声都没有听到,直到慕容涵上前悄悄地推她一把,她才反应过来。
“姑娘赶紧把药送过去给大小姐吧,否则我怕她撑不过今夜。”月妍也正是因为这事才过来的。
“行,我走一趟。”正好,她有也事要亲自问冷倩,这一趟终归是免不得的。
展沁柔带着月妍和慕容涵顺着曲曲折折的抄手走廊几进几出之后,来到冷倩的黎云轩。
她到的时候整个黎云轩已经乱成一团,冷倩双眼紧闭,全身发黑,满脸死气地躺在象牙木床h上,身边几个贴身的婢女偷偷抹眼泪,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哭出声来,怕扰到她的清静,门外的婆子瑟瑟地发抖就怕冷倩真有什么事,要拿她们陪葬。
原来是已经不醒人事了,所以才没有过去向她拿解药。
“去拿个碗来,用温水让她服下。”展沁柔把解药给了冷倩贴身地婢女让她喂药。
待她慢慢地喝下那药,大约半个时辰后冷倩才悠悠地醒转。
她一睁眼便看到展沁柔坐在那里等她,从鼻子里不屑地哼出一声,高昂起头,半点不肯示弱:“我可没有向你求药,别以为你把解药送来了,我就对你感激,告诉你没门。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被毒蛇咬,休想我会原谅你。”
汤云暗还真是对冷倩知之甚深,果然高傲如她是绝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
展沁柔嗤之以鼻,反讽道:“原谅?你高贵的脑子里有这一种美德吗?”
“滚出我的黎云轩。”冷倩生气地一掌拍开婢女递过来的给她漱口的温水,这回她受了罪,处了下峰,倒是真的恼了,几千年以来,她何时受过这般闲气。
“若不是汤云暗去求我,若不是看在冷俊的面子上,你以为我喜欢来吗?”若不是此行另有目的,八抬大轿抬她也不来的。
“我问你,你早前说的赤练珠容器是什么意思?也不怕你不说。”展沁柔抛高中手中的一个小药瓶,阴邪地扬起一抹有毒的笑:“解药我只给了你一半,你如果不说,我就把这剩下的一半撒到空气中让它随风而去,再过一时辰你就会毒发身残废毁容,到时候我看谁还敢娶你。”
她说过,谁要她生不如死,那她便要那个人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她展沁柔向来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你们都给我下去。”冷倩一个眼色把左右全都退了出去,好似抓到展沁柔的把柄似的,意得志满地道,“怎么,你怕了吗?”
“怕?”展沁柔一个闪身,趁冷倩的还无力还击之时点了她的穴道,不管的她面色如何难看,展沁柔径自寻了一把紫檀木太师椅坐在主位上,悠哉拿起一杯个青花瓷茶盏轻抿一口,悠哉游哉道,“好像应该怕的是你吧。你爱说不说,我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你如果再废话个不停,被毁容什么的,哼!”
她冷哼一声,故意不把话说全,让冷倩自己去想那后果。
面对展沁柔如此嚣张的态度,冷倩不怒,脸上反而露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看待一件物品似的眼神望向展沁柔,“赤练珠是冷俊的内丹,在完成金木水火土五行修行之前每千年便要历劫一次,每次须经历七七四十九个满月,但是每次历劫历劫者会失去部分法力,越是接近内丹圆满失去的越多。赤练珠这一次是最后一次进化,所以冷俊在第一个满月会失去全部法力,为了防止赤红珠被夺,四千年前有一个人想出一个法子,寻一个容器把赤练珠藏起来,找不到,自然也抢不走。”
展沁柔心里咯噔一下,她就是那个容器!
原来这才是冷俊出手救她的真正原因,她就觉得奇怪那货冷得像冰一样,怎么会那么热心地出手救人,原来真的是另有目的。
虽然内心里恨得直磨牙,想直接冲过去揍一顿那货,不过她强忍了下来。前后一分析,冷俊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为了不让人把赤练珠抢走,但是他就不怕她直接把赤练珠私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