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朕亲自上去请你下来,还是自己下来?嗯?”司徒渊眯起勾魂的丹凤眼儿,言出恫吓。
“奴婢不敢。”皇甫月熙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如此之快,纵然她再如何聪明终究逃不过这一劫。这在她决定要靠近司徒渊的时候就预知到了,然事到临头时还是忍不住厌恶。
咋然下体微微一热,忽觉身体稍有不适,不过她却略为此得意,心想真是天助她也。“奴婢今天不宜下水,怕污了您的身子就不好了。”老天爷真是帮了她大忙,今天司徒渊必然无法轻易如愿。
“下来!”司徒渊恶语带凌厉,这妮子东摸西蹭等她下来天都亮了。
“遵命,皇上。”皇甫月熙慢里斯条地放好汤盅再慢慢悠悠地把头发盘起,一点也不把他的凌厉放在眼里。
妖冶的凤眸轻轻一扬,司徒渊的眼悠然转暗:“不想下来?汤拿过来喂朕,便饶你!”
“是!皇上。”
皇甫月熙跪在池水边上一勺一勺地喂他,谁知司徒渊才喝了两口,倏地出手把她拽落水池。
“啊 ”虽然她早有防备还是斗不过他的蛮力,一开始靠近他的身边就是个错误。
司徒渊紧紧地勒住她的细腰免去她喝水之苦,却因为这样,身无寸缕的他密实地贴合在她的玲珑曲线上。
“你逃不了的。”他一手挑起她的下颌,嘴角掠过一抹浮翠流丹的艳笑,一点点靠近她。
“奴婢没想过要逃。”皇甫月熙眼中燃起一抹嘲笑,玩火似地贴在他的耳边道:“皇上今天恐怕要败兴而归了。”她话还没说完暗红的血色在水中慢慢晕染开来,血来自她的下半身。
女人每月必至的葵水!
司徒渊瞪着那抹越来越深的暗红,咬着牙几乎将皇甫月熙的细腰折断,不一会他笑得像一只偷了鸡吃的狐狸:“只要朕想没什么不可以!难道你以为只有一种法子吗?”
他故意停下来,让她充分理解他的话,而后邪气地含住她的耳垂道:“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有很多种玩法,今天让朕教教你如何?”
司徒渊双手灵活地挑开湿透的衣服,她顿觉胸前一片清凉,忍不住轻轻地颤抖。
呼!他枕在她的肩头,若有似无地在她的颈间吹风。
嗯 好痒,她扭动身体本能地躲开他的恶意挑衅。
“你躲不掉的。”司徒渊说话喷出的气息扫在她的动脉。
好痒,她更用力地挣扎。
这是在玩火,她越是挣扎司徒渊就越想逗她,然后她更用力地挣扎最后连司徒渊自己的呼吸也变得灼热,有点把持不住。
司徒渊咬牙:“停下来。”他头上开始冒青烟,一开始只是想逗弄一下她,她再乱动下去,他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不计后果地把她吃了。
“不要!”皇甫月熙越发用力挣扎,她一心只想要快点推开他,逃离他的身边。
皇甫月熙虽曾为人妇却未曾圆房,哪里知道她这是在点火,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EN ”司徒渊闷哼出声,总感觉搔不到痒处,让他欲罢不能。他喘着粗气,看来今天断不可能轻易放过她了。
“啊 ”皇甫月熙被他的热度吓得脚软惊叫出声。
司徒渊逮住机会灵舌钻到她的口腔内与她的香甜小舌纠缠。
“呜 ”手口都被他补束缚着,皇甫月熙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表示抗议,却被他吃人似的表情吓得吞了下唾液,第一次害怕面对这个动情的男人。
看出她欲反抗的意图,司徒渊邪气四射地威胁她,“你要是敢反抗,我就马上把你吃了,那点血也别有情趣
皇甫月熙蓦然爆红了脸又不敢不照着他的话做,可是她也第一次做这种事有点不得其法,弄得司徒渊几乎要发出狼吼,心痒难奈就这么在半空中悬着,这根本就是痛并快乐着。
司徒渊极为恼火,他脚跟一勾,使皇甫月熙扑倒在他怀里。他动手撕扯她的衣物吓得皇甫月熙拼命跟他抢衣物。
“小人,你说话不算话。混蛋司徒渊。”皇甫月熙这是急疯了才会下意识地脱口叫他出的名字。
“你叫我什么?”一听见这名字司徒渊猛地发狠掐住她的喉咙,谁都不可以叫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在宫中是个禁忌不是因为宫中的忌讳,而是只有一个人可以这么叫他。情急之下司徒渊连用惯的自称‘朕’都不记得了。
“放开,放开!”皇甫月熙拍打着他铁似的手臂,不是没被他掐过,但是第一次见识到他眼中的狂暴和狠利。
“哼 ”司徒渊嫌弃地丢开她,好像丢开一块用脏的破布。
该死的司徒渊反复无常、出尔反尔、阴危狡诈的卑鄙蟒蛇!皇甫月熙在心里把司徒渊骂了不下百回,无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便也不敢太嚣张。
她用倔强的眸子狠狠地瞪他,如果眼神能杀人,司徒渊至少也得死二三十次。
经这一闹司徒渊也没了逗弄她的心思,“滚!”极轻的一个字,却威力十足。
皇甫月熙早就巴不得逃离他身边,难得他出了声,便从池子里爬起来落荒而逃。
司徒渊闭上眼沉入水底,那双倔强的眼却一直在他脑海里纠缠他久久不肯离去。
“啊 ”没有得到应有的宁静,他钻出水面发了狂的怒吼出声。
刹时间他体内的真气外泄,砰砰砰,池水在他身后翻飞掀起一丈多高的水幕,吓得守在外面的宫女太监都瑟缩着身子大气也不敢透。
如此大的动静想要人不知那是不大可能的,尤其在这深宫内苑里,消息传递堪比军情战报,不一会就传到了何淑妃耳里。
何淑妃是什么人?
当今皇上最宠的妃子,如今后位正空置着,她的地位在宫里最高是极有希望登上后座的人。
哐 何淑妃的凤鸣宫里狼藉一片,大大小小的金银饰物散了满地,但凡能摔的桌子椅子花瓶无一幸免于难,全都支离破碎。她正为见不到皇上的面而大发雷霆。
砰 “一群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成,我要你们什么用?”何淑妃柳眉倒坚,面目狰狞,哪还有平时高贵得体的样子。
一屋子宫女太监全都能躲则躲,躲不掉的就憋着气跪在碎片横飞的大厅里。有个宫女脸被溅起的碎片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也没敢伸手去擦,生怕稍有不慎会被殃及无辜。记得以前就有个不懂事的小宫女侧身躲了一下飞溅的花瓶碎沫子,当场被何淑妃抓住当成出气筒,硬生生地打残了双腿,从此以后只要何淑妃摔东西就没人敢躲。
“娘娘,秋月那贱娥子从太少液池出来了。”何淑妃的贴身宫女匆匆地从外面赶回来报告秋月的行踪。
“好啊!本宫都见不到皇上的面却给那骚蹄子见了,本宫的父亲被罢官削爵全亏了她,今个儿这帐是得好好和她算算了。去,把那贱人给本宫提来。”
这秋月成为皇帝的贴身仕女才没几天就惹得皇帝如此大动干戈,那何淑妃岂能如此轻易放过她,必定是要教教她身为奴婢的规矩。
“奴婢秋月参见淑妃娘娘。”皇甫月熙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心里不免怨怼,这一大帮子人能不能消停会让她清静清静。
先是隐月跟踪,她放了一把火险险逃过一劫。然后再到司徒渊那条黑蟒在她身上放了一火,她差点失身命丧黄泉。她才回去换下一身湿衣服这回又被使唤到了凤鸣宫,换了个心肠歹毒的妒妇,她不死也要脱层皮。
而这一切的起源都是那条该死的黑腹蛇,迟早她要把他炖成蛇羹喝了!
“秋月,你可知罪!”何淑妃重重地把茶盏放在桌案上,盛气凌人。
“秋月愚笨不知所犯何罪,请娘娘明示。”皇甫月熙微微屈膝,行的是平常的礼,她自认无罪。
然在以前秋月是断不敢如此大胆的,这看在何淑妃眼里更是觉得被轻待了。
“跪下!”何淑妃拍一下桌案好大的威严,“大胆贱婢,见到本宫你敢不跪。”
她皇甫月熙生来只跪过父母、皇帝和仙逝之人,今天这何淑妃竟要她跪也不怕折寿。虽作如此想念她还是乖乖跪下了,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她一个小女子没有不行的道理。
“娘娘,不知叫秋月来有何事干?”为了扳倒司徒渊现在忍是必要的。
何淑妃见她一身的傲骨终究还是乖乖地跪下不免得意万分:“何事?秋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狐魅皇上,惑乱后宫。本宫今天就教教你宫里该有的规矩。胡嬷嬷给本宫好好地整治她。”何淑妃阴狠地笑出声,毫无掩盖之意,她可没忘秋月是如何使她父亲被皇帝罢官削爵的,新仇旧恨今天就来一个了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甫月熙眼看着胡嬷嬷拿出上百支长约三寸长的细银针,这是后宫里惩治不听话宫女时最常使用的私刑。这银针扎下去能叫人疼得死去活来却又绝对死不了人,而且针孔极小很难让人发现,就算事后找人申冤也是徒劳。
皇甫月熙出身皇家,小时候也没少见识后宫的妃嫔们是如何使尽各种手段来折磨宫女,她自然知道这种私刑的厉害之处。
好阴毒的招!何淑妃是准备用这些家伙招呼到她身上么?
可惜她一点都不想领教那些银针的滋味,既然何淑妃都踩到她的心口了,她不还以颜色也实在说不过去。
皇甫月熙把袖子挽起来,大方地亮出雪白的藕臂,笑笑地说:“既然淑妃娘娘不辞辛劳要来教秋月规矩,秋月自然是十分感激的。可是皇上最近不思饮食,命奴婢煮一种汤羹,这汤御膳房没有也不会做。奴婢若有个万一,不知皇上会不会过问这事?”
敢打人就要付出代价
啪!何淑妃也不是吃素的,上前用力地扇了皇甫月熙一记响亮的巴掌,她生平最恨被别人骑在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