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冷觞还是冷着脸,面无表情,“是吗?那可是累着你了呢?这幅画,可是你画的?”夜冷觞注意到佟怜兮手里的画作。
佟怜兮微微一笑,“那恐怕可是王爷高看妾身了,这幅画是王妃,哦不,现在应该叫落茶靡亲手画的,赠与了妾身,妾身也是喜欢,便拿了过来。”
夜冷觞脸上的笑意寓意不明,“究竟是拿了过来呢?还是抢了过来呢?”
夜冷觞猜的很准,这幅画正好是佟怜兮带走落茶靡之后,顺手牵羊拿走的,可夜冷觞却是熟知落茶靡的笔触。
“妾身惶恐,“佟怜兮跪了下去,开始夸赞起落茶靡,小心翼翼的觑着夜冷觞的神色,“落茶靡不但人聪明,漂亮,心地也是善良,更是别出心裁。”
“靡儿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夜冷觞问了一句,就足以把佟怜兮整个人冻结在冰凉的地板上。
“是,王,王妃。”佟怜兮急忙纠正了自己的措辞。
“呵呵,”夜冷觞却是冷笑了几声,开始说起自己的“戏码”,“落茶靡嘛,魅惑人心,聪明倒是有的,可心地善良真是难当,且不说现在的事,就说她对付你,对丁汝心,对梅妤夏的手段,可是善良?想想也是可笑,到头来却被本王反将了一军,险些满盘皆输。”
“那,王爷为什么还会让一个什么叫莞纯的拿走令牌?还要吓唬妾身?”夜冷觞的心思真是难以猜透,佟怜兮干脆装起可怜来。
夜冷觞的话就像是随意说起,“要是由着你胡来,按照落茶靡的性格,自是死了都不会求饶,如果落茶靡不在了,丞相那里又将如何交代?再者,有她在,这个王府总不会让有的人独占了鳌头去。”
“王爷是在用王妃制衡整个王府?”佟怜兮不自觉地问出这句话。
夜冷觞不知在想什么,吐出的话竟有些冷冷的,让人听了遍体生寒,“佟怜兮,你知道的太多了,我希望你可以永远不问世事,就像当初我在郊外见到你的那样,纯净淡然。”
佟怜兮有些害怕,急忙跪了下来,“王爷,妾身并非有意冒犯,请王爷恕罪。”
夜冷觞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无妨,起来吧。”
“是。”佟怜兮站起身。
夜冷觞看着佟怜兮已经相信了,继续说着,“本王还记得,那次在郊外你初见本王时候的样子,楚楚可怜的,让人忍不住去怜惜,可是你一个人出现在郊外,是不是太蹊跷了呢?”
佟怜兮本来就是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这个身份,就连夜冷觞都不清楚,急忙掩饰着,“呵呵,王爷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明白,妾身怎么会有什么事情瞒着王爷呢?是王爷多想了。”
“是吗?”夜冷觞笑着,“那你看,现在,靡儿有整个相府撑腰,梅妤夏呢,有梅贵妃撑腰,白雪瑶又下落不明,相对来说,就只有你没有什么身份了,既然落茶靡自己与我恩断义绝,那王妃的位置总要有人来做吧?”
佟怜兮觉得自己总算是熬出了头,不禁欣喜,“王爷,你的意思是,让妾身做王妃?”
“本王本来是这么想的,可是做王妃的,总要有一些建树吧,这样好让本王和朝廷去说啊,你可知道本王现在最忧心的是什么?”夜冷觞问着。
佟怜兮对朝堂之事也有一些明白,试探性的问着,“王爷,可是说欣妃?我知道欣妃是逍遥派的圣女,如果王爷需要,”
听着佟怜兮急急的说出这些话,夜冷觞知道计策已经成功了一半,截住了佟怜兮的话,“既然你知道就好,不过,你要做什么,要记住,和本王没有关系,本王什么都没有说过,也什么都没有听说过,知道吗?”
“是,妾身明白,”佟怜兮现在只想要自己的王妃之位,问着夜冷觞,“那,事成之后,我会不会是王府的女主人?”
夜冷觞嘴角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你觉得是,那就是。”
佟怜兮以为夜冷觞如此,是答应了自己,既定的王妃之位,哪还有不应下的道理,“王爷,妾身这就去办。”
夜冷觞听着佟怜兮应下,什么都没有说,便走进了清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