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李舟山也万万没想到红叶竟会将十滴元气之液附加在金元小箭之上。
霎时间,红元漫过整个庭院,转眼四周淹没在一片赤红的氛围之中,唯有那十只金色的小箭,带着它独有的金光熠熠,虽渺小如萤火一般,但它所蕴含的气势是无法比拟的。
李承天瞥见红叶的那十只金元小箭也是陡然一惊,下一刻身前凝起一道赤色的光罩附在他和李玄机的身前,他的手法很巧妙,这赤红色的光罩融入在此时的氛围里,所以留连李舟山也无从发现。
但见李济的心微微一寒,他虽也瞧见了那十只小箭,但奈何自己的身体被周遭的元气牵引住,委实动弹不得,也不能动,这一动恐怕就要坏了晋升的契机,无可奈何之下只有安心突破,企求周遭的元气何以挡住红叶的金元小箭。
随着四周的元气,逐渐凝稠,红叶的身体也开始被赤色的元气所影响,别说动身,此刻就连微微皱眉这等易事也做不了,更别说停止那十只金元小箭。
嗖嗖嗖,庭院里不停传来金元小箭破空之声,但见那几道璀璨的金光,在这赤红色的元气结界之中,正如鱼得水一般,飞快的穿行着。
遭了!
下一刻在场的人心中同时冒出这个想法,不过只有李济和李承天在担心那小箭会影响到李济的突破,而李舟山和红叶都在关心这红叶的安危。
不由细思,李舟山身形一动,就在赤色的结界之中行走,但每走一步都有无数赤色的元气想水泥一样企图凝固住他的脚步,让他停下身来。
李舟山尚且如此,更别说离着结界不远的红叶了。
这一刻,红叶只感觉心里一沉,那十只金元小箭已经彻底切断了与他的联系。
轰的一声,有一只金元小箭率先突破重围轰向了突破中的李济,下一息,其余九只纷纷而至,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一连九声,声声震扰着红叶的心头。
只一转眼,红叶忽然感觉身体不适,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但见那金元小箭,与李济的撞击中产生了一道剧烈的元气漩涡。
嗖嗖嗖
似乎像旋风一样,那原本平和的元气竟在金元小箭与李济的身体接触一瞬间,变得狂躁起来,疯狂的召集着四周的元气。
红叶心里一麻,突然感觉自己的识海,隐隐而动,那里面一方土黄色的元气之液,似乎像听从了元气本源的召唤一份,纷纷在识海之中翻滚。
不仅如此就连红叶的五脏六腑也收到了震动,他又狂吐了几口鲜血,原本平和的身体,竟在这一刻也变得躁动不安。
与此同时,一道黑色的光芒,出现在红叶的体表,但见那黑色的元气悄悄瞒过众人的视线,隔着红叶的衣服附着在他的身体四周,转眼形成一道相互盘结的黑网护住他的肉身,那道黑网形成的极为迅速,而且已经够过红叶的脚底深深将黑色的光芒蔓延至地下,似乎像扎了根一样。
红叶感觉自己的身体微微一凉,但转眼间自己竟然可以动弹了。
他一迈左脚,那道黑色的光线迅速从地上抽离。
他将左脚放下,那一道黑色的光线又迅速在地上扎根。
如此诡异之事竟然没有任何人发现,众人只看见红叶轻而易举的从赤元结界近乎正中的位置走来。
眼见红叶已经离开的危险之地,李舟山一挥衣袖,霎时间红叶的脚底生出一道青光,随着青光一来,那黑色的光线又像知趣似得从红叶的体表消散,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李舟山虽此刻疑惑万分,但也顾不得询问,连忙对红叶道:“走!”
红叶会意,随即身形一纵,跟随者青光的托负,随着李舟山一起转眼离开了这里。
那李承天一看李舟山已经远离,随即也不在隐藏自己的实力,一把抓起李玄机的衣袖,道:“我们也走!”
这一刻都发生在片刻之间,转眼庭院之中只剩下那双腿盘坐在原地的李济,默默承受着狂躁的元气给他带来的压力。
这一刻,他等了很久,只是没想到会在今天会在与人决斗之时来临,他虽然庆幸这突破的契机来的何止之巧,也暗骂这诡异的金元小箭让他措手不及。
虽说因他形成的赤元结界挡住了红叶的金元小箭,但此时的他已经不堪承受着狂躁的元气的肆虐,他的肉体已经开始在这重压之下不断渗出血珠,是以他不得不分出神来应付这突然的一切。
与此同时的李舟山已经带着红叶一遁百里,转眼之间竟然来到松鹤崖绝柱之下。
红叶挥袖一擦额上的汗水,仍见着远处那道赤元冲天的景象,对着李舟山心有余悸道:“多谢师父出手相助!否则恐怕徒儿早已被那赤元结界挤成肉干了!”
李舟山摇头道:“那并非为师出手。”
红叶疑惑道:“不是师父,又会是谁,当时我只感觉身体一轻,就朝着师父走来。”
李舟山正色道:“还是不要深究了,能逃出命来就好。你吉人自有天相,无论因为什么,这次能逃脱都有你的一份福缘在内。”
这时,红叶一怕大腿,懊恼道:“可惜那李济竟然突破了!不然那李卓就不会白白受冤了,若是那李济因此突破,那他都不知道可以找谁寻仇!”
谁知红叶说完,李舟山忽然神秘一笑。
红叶看着李舟山一笑似乎有诸多含义,于是疑惑道:“师傅,您好好的为何发笑?”
李舟山伸手一指四周,道:“你看看这里是哪?”
红叶打量四周,霎时映入眼帘的一道直插天上的绝柱,连忙惊道:“师傅,这里是松鹤崖。”
“可是,您又为何带我来这里!”
李舟山道:“你想想,那李卓被族令安排到哪儿了?”
红叶道:“松鹤崖呀!”
李舟山道:“既然那李济不愿承认,这事儿还有另一种解决方法。”
红叶哦了一声道:“什么方法?”
李舟山微微一笑道:“你忘了,这松鹤崖还缺一个什么人?”
红叶细细一想,惊道:“我知道了!看炉人,师傅的意思是让他接替我继续替天尊喂火,这样一来对他而言就不算是责罚,而是一种新的任务,新的职责,那李卓也不会对族里心生怨恨!”
李舟山点头道:“对咯!走我们找那人吧,而且现在松鹤崖找到了传人,你也可以专心做别的事,不用在守在这里了!等你教会他喂火之法,那样那李卓不就也可修行了?至于报仇的事,等他能成功晋入天元,能找到李济再说吧!”
红叶唯一琢磨觉得李舟山说的很有道理,一来这李卓不用白受收炉之苦,而来他也可以抽身而出做别的事。想到这他心里一喜,连忙拉着李舟山道:“师傅,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去寻他呀!”
李舟山看见红叶的喜悦,心里也不禁有些感慨,只是苦了红叶白白耽搁了他百年的时间只做那喂火的枯燥之事,是以他此刻微微点头和红叶走向山脚去寻找那李卓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