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0969700000011

第11章

陈运德握着舜瑾的手,在纸上写了个“茶”字。舜瑾手一抖,几滴墨滴落在宣纸上。他紧张起来,想用手把墨滴抹掉,不料手刚下去,就被陈运德重新握在手心里。那是一双厚实的、保养得很好的手,舜瑾感到一种让人窒息的温暖沿着手指传遍了他的全身。这是一双和哥哥的手如此不同的手啊,在哥哥的手心里,他经常能摸到粗糙的茧子和一些迸裂的伤口,而这双手,潮湿而肥腻,一种混浊凝滞的温柔像虫子一样缠绕着舜瑾。他忽然打了个冷战,将手从陈运德的手里抽了出来。

“哦,你不喜欢写字是吗?”陈运德用手在舜瑾头上摸了一把。舜瑾一扭头,小辫子甩到一边。

“爹,弟弟不喜欢写就算了。走,到我房里玩去吧。”盈天站在书房的门口说。

舜瑾抬头,看见盈天站在门口的天光里。天是阴沉的,大片大片的雪色从盈天身后挤了进来。盈天身材细挑,身上穿着一件白底紫色碎花袍子,像一团白色的雾气一样,飘飘摇摇地站在那里。也许是门外的雪色太耀眼,舜瑾竟一时睁不开眼。他用手揉了揉眼睛,泪水顺着他的手指流了下来。不曾想,他手上刚刚沾了墨汁,手指这么一揉,竟揉得满脸都是“小少爷,我来给你擦擦吧。”一个丫鬟连忙上前,要给舜瑾擦脸。

“还是我来吧。阿弟,来,跟我来。”盈天说着,上前牵起舜瑾的手。

陈运德望着盈天和舜瑾的背影,小声叹了口气。除夕之夜,当茂瑾把舜瑾领过来的时候,他还真有些不知所措。舜瑾五岁了,五岁大的孩子,已经懂事了,即便自己辛辛苦苦把这孩子养大,他会忘得了从前的那个家吗?他能听自己的话吗?

不管怎样,我陈运德也是有儿子的人了。陈运德想。

盈天的房间里,舜瑾局促不安地站着。

“盈地啊,他们说给你新起了个名字,叫盈地。以后,你就叫盈地吧,做我的弟弟。我呢,就是你的姐姐。”盈天亲自用帕子蘸了热水,给舜瑾擦着脸上的墨汁。“你到我们家里来,谁都不要怕,这是你的新家。以后呢,你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念书给你听。对了,听说你哥哥茂瑾很会读书的,是吗?”舜瑾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盈天的手帕在他脸上轻轻擦过。

舜瑾舒服地闭着眼睛,小声问:“茂瑾是我哥哥,你是我姐姐,那茂瑾也该叫你姐姐吗?”

“他几岁了?”

“我爹说他十四岁了。”舜瑾睁开眼,看见盈天正看着自己,粉嫩的脸上挂着笑。“哦,我十一,我管他叫哥哥。”

“我家里还有一个爹,这边还有一个爹,为什么?”

“这个,阿弟就不要问了。长大了姐姐告诉你。”

“什么叫长大呢?”

“长成我这么大。”

“哦,和你一样高,是吗?”舜瑾伸出小手,拉住盈天胸前的辫子。盈天将舜瑾揽在怀里,在小脸上亲了一下说:“真是个好弟弟。”说完,盈天咯咯笑着,把舜瑾抱了起来。

自除夕夜里茂瑾将弟弟送到陈家之后,庞家的门就再也没有打开过。茂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踩着雪花走回家里的,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父亲正因为疼痛发出呻吟之声,而英瑾的啼哭之声则像尖利的哨子,划破后山的夜空。茂瑾摸了摸怀里,有一块硬硬的东西,那是陈运德给的二十两银子,他心里便稍稍舒坦了一些。然而,当他站起来,朝舜瑾经常坐的小凳子望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心里某个角落,竟如针扎一般疼痛。

到了第二天上午,茂瑾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时,庞文卿已经醒来,正在窗前看雪,忽然问道:“舜瑾呢?还不曾起床吗?”

“父亲,我带了舜瑾给陈老爷拜年,陈老爷喜欢他,要他在家里住几日。”

“哦,大过年的,到人家家里住,不妥啊。”

“是了,可那陈老爷菩萨心肠,对舜瑾好着呢。”

“等这雪停了,你把舜瑾接回来。”庞文卿淡淡说道。

雪一直下了五天,茂瑾便有了理由不去接舜瑾。到了第六天,雪终于停了,他一大早就忙碌起来,一是家务烦琐,再者他也有意躲避父亲盘问的眼神。可是,到了晚上,当坐在父亲床前,査看他臂膀上的伤口时,庞文卿还是问道:“你为什么不把舜瑾接回来?”

父亲的伤口已经大好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茂瑾心中稍安,这才对父亲说:“父亲,舜瑾,估计……接不回来了。”

“为什么?”

“我,将他留给陈老爷了。”茂瑾知道这事情是瞒不住的,索性说了出来。

“你?”庞文卿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他才缓了一缓,叹息道:“我早该知道的。舜瑾是个聪明孩子,他该不会埋怨你吧。”说完,庞文卿身子一歪,倒在旁边的床铺之上,只将一本书朝脸上一蒙。一会儿,书本下传来嘤嘤的哭泣之声。

从这天起,庞家就有了个规矩,每次吃饭的时候,都要多出一副碗筷来。而且,庞家父子在言谈中尽量不使用“顺”字因为这个字,会让他们想起那个在人家屋檐下玩耍的舜瑾来。

过了二月,文卿伤口痊愈,英瑾已经会摇摇晃晃地走路,看他的眉眼,竟和舜瑾如此相似,只是他是欢喜的、灿烂的,每每看到哥哥,就会发出哈哈的笑声。小生命的成长,给茂瑾带来无限喜悦。到了春天,山鸟回来,茂瑾常常爬到树上掏些鸟蛋来给弟弟吃,英瑾眼看着长高了许多。

春天的到来,也让村口的古樟树发出许多新枝,被风雪压弯的那段枝条隐藏在绿叶之间,让人遗忘了那场严寒带来的灾难。万物复苏的时节,人心也舒展了许多,庞家人看着满山的绿色,似乎忘记了刻骨铭心的失亲之痛。

刚开春,方茗梅一连十几天都没有回家。原来,他过了初八就领着几个下人上了武夷山。方家山中有几座茶房,专门就近做茶,里面虽然简陋,但可容下几十号人同时劳作。方茗梅指挥下人把前些年家里做茶用的茶焙、茶笼、竹筛等凡是破旧不能再用的一律淘汰,又亲自领了人到附近星村的集市上新买了百十个竹编的采茶器具。下人们一看东家这阵势,知道他今年是想大干一场了。

不过,方茗梅虽然准备妥当,心底却为茶的销路担心。自从去年因吴敬达的事赔了家业,又在路上丢了茶银之后,方家和官府之间的买卖也自然而然地中断了。不过,方家毕竟做惯了官府的生意,如果从今年开始再不和官府打交道的话,那他上哪里临时找买主去?也像陈运德一样和山西客徽州客打交道吗?

方茗梅思量许久,觉得还是要亲自到知府衙门里走一趟。临走的时候,他带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

大概过了一个月,方茗梅打道回府,银子没了,却领了五千斤的茶引回来。张夫人哭道:“天,五千斤茶叶卖都卖不到一万两银子,生意要像你这么做,方家还能有个好?”张夫人一哭,方茗梅的女儿方梓然也哭了起来。这孩子刚刚八岁,自去年家里遭了变故之后,一见到母亲啼哭就吓得自己也哇哇大哭。

方茗梅淡淡一笑,用手狠狠抹了把脸道:“以方家现在的情形,生意就得这么做。”说完,叫家人背着铺盖上山去了。

到了山上,方茗梅前后照应,分工协作,赏罚分明。过了几天,几个因为方家变故而辞了工的人又转投回来,方茗梅笑着将他们重新安排在茶房里做事。

到了晚上,方茗梅也不下山,卷了铺盖,和下人们一起吃住在茶房里。几天下来,他整个人便瘦了一圈,不过看上去精神还好,虽说仍是不大言语,但一言九鼎,不管吩咐了什么,都要有个下文。

忙了半月有余,方茗梅掐指一算,惊蛰就要到了,于是赶在太阳下山之前,匆忙赶回崇安城中。这一晚上,他嘱咐家人谁也不许打扰他,一个人沐浴更衣,静坐到深夜方才睡去。第二天早上,方茗梅刚刚起床,隐约听到院子里张夫人的声音:“你哪儿去了?”

“星村老吴的儿子从广州回来,带了一种大烟,很是过瘾,几个朋友领我去瞧瞧。”声音是儿子方梓龙的。

“那就一天不着家呀?你爹回来了,来,绕这边走,别让他听见。”

接下去声音越来越弱,方茗梅似乎看到方梓龙蹑手摄脚绕过自己门口的样子。这个孩子是方茗梅心头一大隐痛,十四五岁的人了,不读书,不上进,也不去茶园搭手,整日只知道混玩儿。要是自己哪天真的走了,方家的家业能放心交给这么个浑小子吗?

“梓龙!你给我站住!”

方茗梅隔着窗户吼了一嗓子。

“再这么不着家,以后就别回来了!”

方梓龙猛地站在那里,拿眼瞧着母亲。张夫人被方茗梅的话吓了一跳,赶紧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爹,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小孩子嘛,总是贪玩儿。再说了,那大烟也不是什么吸不得的,孩子念书念得乏了,去吸两口洋烟,也解解乏。咱城里多少人累了乏了,不都要去茶馆子喝喝茶,解解闷儿,这都是一个理儿呀。梓龙,快过来跟你爹说说,那烟是什么滋味?”

“胡扯,世上还有比茶更解乏的东西?”

“爹,你是不知道,那东西吸一口不觉得怎样,等吸到第三口第四口的时候,简直比神仙还有滋味儿。”方梓龙就着李夫人的话说下去。

“这么好的东西,祖宗怎么没跟我说过?”

“这东西说是从一个叫英吉利的地方来。广州府早就有了。前些日子,老吴从广州回来,说广州好些个男人都开始吸这个,真真神仙般的日子。所以呀,这东西多起来,怕是茶行的生意更不好做了。你想啊,都改吸洋烟了,谁还有闲钱去喝茶呀。”

“我才不管它神仙不神仙,我只管种我的茶。还不快去换衣服,今儿跟我进山祭茶神去。”方茗梅整了整衣服扣子,严厉地说。

“爹,我这一晚上没睡……”方梓龙说着,打了个哈欠。

“滚吧,滚吧,不成器的东西!”方茗梅看到儿子歪歪扭扭地站在自己面前,心里的火噌地蹿了上来。他一甩辫子,咚咚朝门外走去。

惊蛰这一天,下梅的陈运德迟迟没有起床,这让下人们感到有些意外。往年这个时候,陈家上下已经开始忙活起来,因为过了惊蛰就要准备一年采茶用的器具。那时,陈运德常常是全家第一个起床的。只要他一起床,站在庭院里咳嗽几声,四下里的油灯就都亮了起来。穿衣的穿衣,方便的方便,整个宅院里到处都是窸窸窣窣、呱呱叽叽的声音。是啊,年过完了,春天来了,该干吗就得干吗了。所以,惊蛰这一天的早上似乎比大年初一更有意义,仿佛这一天才是一年真正的开始。

然而,陈运德迟迟没有起来。

太阳已经在村东的山冈上撕开了一道明媚的天光,江夫人还没有看到陈运德的影子。

过了许久,厨房里新熬的米粥已经上了餐桌,楼梯口才响起陈运德笃笃的脚步声。陈家上下顿时鸦雀无声。陈运德走到厅堂里,缓缓坐下。下人们面面相觑一这位以精明强干着称的东家气色显然不如往年,眼角处也多了许多皱纹。虽然他仍把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但人们还是在他的鬓角看到了几丝雪白的头发。头发油亮亮的,似是蘸了桂花油。

“老爷,今天还去御茶园祭茶吗?”江夫人问。

“去,怎么不去,吃罢饭就走。”陈运德懒懒地说着,扫视了众人一眼,道:“吃饭’都吃饭吧。”

忽然,他想起什么似的,问:“盈天盈地还没起床么?”

“起了,起了,姐弟俩早吃了,正在楼上温书呢。”

“哦一”陈运德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武夷山的春天说来就来。转眼雪水消融,梅溪水就如多情少女的眼泪一样蔓延上岸。吃罢饭,陈运德坐在竹按上顺水而下,只一顿饭的工夫就已经到了九曲溪口。竹筏在急流中掉了个头,朝九曲溪行去。到了四曲,陈运德远远就看到岸边拥挤着许多竹筏,早有许多衣着讲究的乡绅和茶商们在岸边交头接耳了。

原来,这一天,武夷山人要在御茶园里祭祀茶神。传说惊蛰之日,春雷乍动,惊醒了蛰伏在土中的虫子,于是山野复苏,万物萌发。在武夷山,春雷惊起的不仅仅是土里的虫子、山中的野兽,还有那些茶农们。每年到了这一天,那些在山里蛰伏了一冬天的茶农、茶商和乡绅们就如地里的虫子一样,被春光惊起,一起聚集在这御茶园里。

此时,天色大亮,早起升腾的云雾已悬浮在半山腰上,流转动荡,如一条雾色的长练。陈运德深吸了几口山中的空气,仰望着头顶云雾弥漫的天空,心里颇有几分感慨。自从自己第一次和方者仙一起参加这祭茶神的大典以来,已经过去四十年了。四十年来,世事沧桑,山外面康熙爷裁撤三藩,收复台湾,可武夷山还是这座武夷山,每年的惊蛰,茶神爷在云端依然还可以听到山民们虔诚的祭文。

陈运德朝四面看了看,只见知县大人已带领一干人等在喊山台下整齐排开,于是也连忙朝台边走去。正走着,人群里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原来是王草堂先生。

陈运德紧走几步,侧身来到草堂先生身后。“先生慢走。”陈运德喊道。

“哦一”先生听见陈运德的叫声,连忙回转身来。

“先生,我是下梅的陈运德。等一会儿,礼毕,我和先生有事相商。”陈运德说着,对王先生施礼。

“好,再说吧。”王先生朝陈运德略微点了点头,转身接着朝前走去。

不多时,大家站好,只听山间鼓声雷动,鞭炮齐鸣,知县大人陆廷灿站在高处大声喊道:

“惟神,默运化机,地钟和气,物产灵芽,先春特异,石乳流香,龙团佳味,贡于天下,万年无替!资尔神功,用申当祭。”

祭毕,又鸣金击鼓,鞭炮声响,红烛高烧,茶家拥集台下。忽听为首的喊道:“茶发芽!茶发芽!”呼声响彻山谷,回音不绝。此时天气转暖,地气上升,在嘹亮的喊山声中,只见通仙井的井水慢慢上溢,竟然漫出井口,朝四面流去。所以,这通仙井又有一个美名,叫做“呼来泉”。

好不容易等到大典结束,陈运德踱着四方步子,稳稳当当地走到草堂先生身后,道:“先生。”

“久仰久仰。”草堂先生一抱拳,应道。

陈运德找草堂先生不为别的,只是想给盈地找一个教书先生。前些天,草堂先生要在云窝那地方盖一座书院,陈运德联络各处乡绅,捐了整整一万两银子,陈运德捐银最多,所以,草堂先生对他早已心怀敬意。听陈运德说明来意,他当下满口答应,叫陈老爷不日就将孩子送来,还说如果舍得的话,可叫他吃住都在山上,省得下山来往奔波之苦。陈运德听了,心中大喜。

就在这时,他听到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运德兄,你也来了?”

“茗梅一”陈运德转过脸去。

“运德兄,那鹧鸪盏,你可还喜欢?”

“喜欢。”陈运德淡淡地说。

“运德兄这是怎么了?春色无边,你怎么就打不起精神来呢?”

“哦,春困秋乏啊。”陈运德说着,转头看了看对面层层的山峦。

在陈运德看来,那层层的山峦如同层层剥不开的茧子,过了一道,前面又有一道,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这座缠绵了几百里的武夷山去。他陈运德累了,真的累了。

可是,在方茗梅的眼里,那层层山峦恰恰是层层风景,他想,自己每爬过一道,就能看到一道风景,这辈子,他是爬定了。

现在,在他眼前就站着一座他必须得爬过去的山,这座山的名字叫“陈运德”。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有冤冤相报的意思,但是,他忍不住。当他看到这个给过方家致命打击的人的时候,他就忍不住。

不再和这个人较劲了么?他说服不了自己。每当想起方老爷子临死前绝望的神情,每当想起父亲最最喜欢的茶盏被迫到了陈运德的手中,每当想起很多年前,骄傲如同一只小兽的陈运德连他这个少东家都不放在眼里的时候,他就忍不住要和陈运德较劲。现在,该是他出手的时候了。

同类推荐
  • 死亡邀请

    死亡邀请

    一封黑信出现了,一家尘封百年的老店开业了,一般古船载着六个人到达了目的地,一座孤岛上聚焦了所有的人,一个疯婆却说:你不应该来。但是他们都来了,因此……现在开始死人!一位黑衣女人带来了惊人的口信,一位老太太带来了奇怪的遣物,一把钥匙打开了一家深埋于地下的百年老店,一具具干尸终于重见天日,一张张照片悄然出现,所以……现在开始逃亡!他被困于孤岛的百年老店,却发现了自己是一个已死的人,他开始调查,却发现了活着的人死了,死了的人却活着,谁值得信赖?她被困于地下的百年老店,却得知已死的人还活着,她开始搜索,却发现了百年的冤情,以及自己的真实身世。她到底是谁?
  • 大侠,别怕

    大侠,别怕

    江湖险恶并不是说说而已的,宝宝其实只想拐个大侠回飞天寨成亲,但是却卷入了一场血雨腥风中,不仅丢了大侠,还差点把自己的小命也搭了进去。是天然呆少女,还是诡计多端的小狐狸?是冷峻正义的大侠,还是阴险腹黑的幕后黑手?梦三生首部江湖大戏,感动不容错过!
  • 大案追踪

    大案追踪

    大名鼎鼎的某企业老总杨静岩的家中突然闯进了四个持枪抢劫的不速之客,引起全市上上下下的极大震动。公安局迅速组织侦破工作,案情一次次出现了重大突破,却又一次次节外生枝地失去线索。满心疑虑的探长李吉伟等人顶着风险,深入追踪,终于拨开案情的层层迷雾,使真相大白于天下。
  • 大唐狄公探案全译·太子棺奇案

    大唐狄公探案全译·太子棺奇案

    本书是《大唐狄公探案全译·高罗佩绣像本》之一种。《太子棺奇案:高罗佩短篇小说集》收录了《五朵祥云》《太子棺奇案》《羽箭奇案》等八部短篇小说,是高罗佩探案小说的精品之作。小说讲述了狄公出任浦阳、汉源等地县令时侦破的8个案件。案件都是寻常的案件,有少妇之死、老秀才被杀等等,但个个曲折、精彩,引人入胜。一个个细节,一个个看似毫无联系的时间,在高罗佩的笔下俨然成了抓住读者心理的法宝。不急不缓中,案件自然发展,真相似乎触手可及,但又无法轻易勘破。在精妙的故事架构和叙事中,随着狄公缜密、精细的探案推理,读者被自然带入。
  • 静水流深

    静水流深

    李文韬被意外地任命为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只不过,他的主任只是权力斗争过程中妥协的产物。李文韬在各种势力之间巧妙周旋,以期走出困境。但仍被找了个借口撸了下来,并被纪检委带走接受调查。李文韬决心反击,他不知道身为中学教师一向厌恶官场的妻子,有一个即将出任该省省长的大舅哥……
热门推荐
  • 民主的奇形怪状

    民主的奇形怪状

    本书作者家中的沙发上,接待过来自15个民主国家的39个普通人,他们中有纽约警察、德国记者、葡萄牙白领,也有打黑工的比利时女招待……他们都是来中国游玩的普通游客;作者真实地记录了他们生动有趣的聊天,透过这些聊天,读者可以一窥民主制度下人们日常生活的真实状态。在澳大利亚,只要你有一技之长就可以过上舒适的生活,哪怕这一技之长只是捡垃圾,甚至可以有闲钱环游世界!在美国,小镇教师一人的收入可以养活一个七口之家;而在好莱坞电影中那些骑哈雷摩托的凶神恶煞的“大胡子”,在现实中其实都是温和的中产阶级!在波兰,社会越来越像一个巨大的丛林,改革使社会两极分化越来越严重。
  • 星耀神君

    星耀神君

    过客而已,与她与这个繁华落尽的世界我路过!我是谁?我仙草啊!我在哪?我蹲草丛啊!且看网瘾少年如何横行异世,封神成仙,成就不朽神国!
  • 神秘龙少你好

    神秘龙少你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大家族的出现,龙夜泽的神秘身份被揭开,让沐曦晴有种哭爹喊娘都没有用的无力感。多年以后,沐曦晴每每回想起自己主动送上门的那一幕,就悔不当初,去哪里不好,偏偏挑了个狼窝……
  • 神仙在上

    神仙在上

    刘昊觉得自己要疯了。自己被套路回家,发现自己的爷爷紧紧攥住自己的双手,说自己是天帝转世,而他是寿星。在一阵巴啦啦小魔仙的背景音乐中,他爷爷变身了。……好的,接受事实,其实就这么简单。上古神魔入侵,天庭被毁,下一次大劫马上就要来临。为了匡扶天庭,为了下一次大劫。刘昊想了想,把天庭做成了游戏,招募地球玩家,重组天庭。可是这样显得刘昊也太没有牌面了。于是刘昊转而想到另一种曲线恢复天庭的方式。天庭是统御三千小世界的存在,恢复这些被入侵的小世界也同样可以恢复天庭。于是为了天庭,刘昊从三千小世界入手。进发吧,扑街的小世界之主。
  • 废柴公子要逆天

    废柴公子要逆天

    丹田被毁,修为被废,深受重伤,他本以为要离开人世,却不曾想半路杀出来个女人
  • 神奇宝贝之我是大木翔

    神奇宝贝之我是大木翔

    阿翔只有不断提高实力,才能对抗未来的灾难。
  • 北漂五年奇葩渣男都让我给遇上了

    北漂五年奇葩渣男都让我给遇上了

    北漂五年,什么奇葩渣男都让我赶上了,根据真实经历改编,狗血剧情,奇葩遭遇,绝对颠覆你的三观。
  • 活着,本该有趣:老舍散文精选集

    活着,本该有趣:老舍散文精选集

    “中国人的生活意趣”系列精选老舍、汪曾祺和丰子恺的散文代表作130篇,在一篇篇历经时间淘洗的优美散文中,领悟文学大家的生活态度与人生智慧。在繁忙的生活中,每个人都不免焦虑,或多或少会感到迷失,我们似乎忘记了生活的乐趣与滋味,还好有他们的文章提醒我们,再忙也别忘了生活。消磨在看花逗鸟、养猫读书上,流连于花影草香、杯盘碗碟间,牵挂着世间万物、芸芸众生相,将生活和世界放在心上,生活和世界会对我们报之以歌。泡一盏清茶,做一个旧梦,光影晴雨都是风景,苦辣酸甜皆为滋味,不将得失荣辱放在心上,奔向属于自己的诗意和远方。
  • 怒弦张

    怒弦张

    少贫贱兮壮志扬,千军如烈怒弦张!我雄武兮,讨四方!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