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见这丫头都被自己无赖行径,吓的泪流不止,也不敢再调戏下去,生怕这丫头到他老爹那告状,再者说,盗亦有道,无赖也是懂得怜香惜玉的嘛。他赶紧打着哈哈道:“那啥,你是叫清萍是吧?我说清萍妹妹别害怕,这只是吓你的,世上哪有我这么帅的坏蛋哩。我是先生的学生李笑,几年前你给先生送饭时,我们见过几次哩。刚才只是和你开玩笑的。嘿嘿,玩笑而已。”
正哭的伤心的清萍听他喊出自己的名字,不由泪眼朦胧的看了他一眼,李笑这个名字父亲也是时常提起,儿时依稀熟悉的影子和当前这无赖少年,渐渐重叠在一起。不错,还真是见过这个无赖,怪不得自己开始见到他就觉得眼熟。虽然放下了心中的惊惧,但还是呜咽不止道:“李笑,你这无赖······”
李笑冲清萍嘿嘿道:“清萍妹妹,你就别哭了好不好?你要是再哭我也要哭了啊。我最见不别人哭啦。一看到他们哭,就容易让我想起难过的事情。你还是哭,我,我,哇······呜呜呜······”
他说着说着已经痛哭失声,并且还不是干嚎,声泪俱下,感情还真是特别的丰富。
靠!说哭就哭,少爷我太有演戏天分了,上辈子怎么没考虑到娱乐圈发展?八成能混个奥斯卡最佳男主,为国人争光。李笑边哭边拿眼偷看青萍。
嘤嘤哭泣的清萍,看李笑还真是哭的伤心,慢慢收住了自己的哭声,不由嗫诺的问李笑道:“李笑,你······明明是你欺负我,你又哭什么?我都已经不哭啦。”
李笑抹着眼睛仍是哭道:“你是不知道啊,我是伤心先生啊,呜呜······今天在学堂一直没看到他,就找来这啦,没想家里也没有,呜呜······我就这么一个先生,我很害怕,害怕先生和女人私奔不要我们啦。呜呜呜······”
清萍“扑哧”一笑,白了李笑一眼,这人嘴里就没好话!没好气的道:“狗嘴里长不出象牙。我爹爹天一亮,就被族长喊到祠堂雕刻匾额去啦。”
李笑又抹了一下眼,立时也不哭啦,恍然大悟的道:“我说呢,害我担心了半天。狗嘴里长不出象牙那就对了,那真长出来了反倒都是养狗的了。村里祠堂匾额怎么啦?”
清萍对这个把自己吓哭,又把自己逗笑的无赖实在头疼,无奈的道:“昨天村中几个孩子,打马球时不小心砸到了匾额,族长昨天就把爹爹叫去了,忙到了日落才回来。早上也就剩一点收尾的工作,可能一会儿就到学堂啦。”
李笑嘿嘿道:“哦,这些孩子真是顽皮,就会给先生添麻烦!要是让我知道是谁,非好好打他们一顿屁屁!那啥,清萍妹妹,不知道先生今天心情如何?”
清萍心中好笑,经常听爹爹说李笑让他头疼不已,他这会儿倒装的象是个懂事的大人了。听他问起父亲的心情,她奇怪的看了一眼李笑,不解道:“李公子,你问起这个做什么?”
李笑道:“先生前天安排我写首清明的诗词,我昨天心伤先父,词就写的很悲切,这首词又是以先生身分写的,怕先生看了受不了那种刺激,所以才想知道先生心情。如果先生心情不好,我打算交个普通点的应付下算啦。”
清萍也听黄慎明提起过几首李笑写的诗词,确是格律清新,别具韵味。心想这个少年除了太过于无赖,在诗词上确是有着过人的天分。不由也是担心的说道:“昨日,我爹爹在母亲坟前背着我偷偷哭哩,今天看他出去时也是神情抑郁的。李公子,你能把诗词先吟给我听听吗?”
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孝顺啊。李笑说这番话,就是想让引她发问,当下点点头,吟道: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李笑吟毕也觉得有点伤感。辣块妈妈!老苏这首词真不是盖的,太彪悍啦!自己前世读时还不觉得太过于难受,可现在感同身受就不一样了。流毒无穷,害人不浅,鄙视下老苏先。
清萍听李笑吟完,。被从这首词里透出的那种真挚浓烈的感情,凄婉沉痛至极的忧伤,震撼的已经说不出话来。想到了早逝的母亲,又想到了父亲对母亲的思念,清泪不觉又流了下来。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呀。和凼凼的健康秀丽不一样。嗯,这丫头有着一种文秀娇弱的美。李笑坏坏的欣赏够啦,才叫道:“清萍妹妹······”
听到李笑的叫声,清萍娇躯一颤,从感伤中回过神来,嫩颊微红,不好意思的道:“李公子,让你见笑啦。你这首诗词写的太好了,让我一时情难自禁。噢,我想你还是把这首词交给我爹爹吧,虽然他看后难免触动情怀,但是也只有这首才能表达他此时的心境哩。”
李笑嘿嘿笑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回学堂啦。对于刚才吓到你一事,我感到万二分的抱歉。不过你哭起来还真是好看呀······”
清萍听他如此说,脸色又是一红,窘迫的道:“李公子,你······你还是快去学堂吧。”
李笑揉着下巴看着她道:“好,那你也别出来送我啦,外面风大。至于我刚才提的那个要求,现在依然有效,清萍妹妹,你是不是好好考虑一下······”
清萍看他又在耍无赖,从桌上顺手抓起画笔就朝他掷去。
李笑侧身一闪,随手接到了,拿到鼻中一闻,故意沉醉的闭了下眼睛,道了句“好香”,然后边朝外走边嘿嘿笑道:“好凶的丫头呀,真是没看出来啊,看谁还敢娶你。不过,你掷时好象没怎么用力呀?难道,想送给我做定情信物?!唉,小生虽然已经有心上人了,然而最难消受美人恩,那小生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看着李笑渐渐走出了自己的视线,清萍也从刚才的羞窘中回过神来。这人真是一个无赖,也不知道偷看了自己梳妆多久,还故意吟了几句梳妆的诗词,当时只顾得害羞,也没注意吟的什么,不过也该是不错的吧。他的言行可真是奇怪,把自己逗的又是哭又是笑的。这么个无赖,也不知道怎么能写出那么至情至性的诗句,难道,在他无赖的外表下面,还隐藏着一颗多愁善感的心?
清萍脑中一会儿是李笑的诗句,一会儿是他的疯言疯语,一会儿又是李笑那贼忒兮兮的坏笑·······她怔怔的站在窗前,心里是一阵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