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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翌日。

生活再次恢复了常态,只是齐家成为了地方上津津乐道的话题。官富显贵再次蜂拥而至,为齐家擒贼的义举也为——宝物。

禹悠悠闲地坐在小亭中,轻翻着手中的书,听翠儿兴奋地告诉她,前面又来了哪位官员哪位显贵。

哼,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些人到齐家所为何来,看来将她的决定付之行动,是宜早不宜迟……

“丁儿,你怎么不在房中好好休息,跑出来做什么?”齐磊端着药过来,见她在外面吹风,眉头立刻蹙起。身体不好,自己还不知道注意,真是让人担心。

“磊哥。”她温柔地冲他一笑,“整日待在房里,都要闷死人了,我出来透透气。”知道她需要休息,还要让她陪他演戏,真没良心。

“你呀,别坐太长时间了,大夫说你需要休息。”齐磊无奈地摇摇头,将药碗放到她面前,“书先放放,把药喝了再看。”

“我不是喝过药了吗?”小人!他绝对是为了报上次她让他多喝了几帖药的仇。

“你那是昨日喝的,今日不是还没喝过吗?”看着她一脸厌恶地推开药碗,他又好气又好笑,“快喝药,凉了就不好了。喝完再吃几颗蜜饯,不会很苦的。”

“我可不可以只吃蜜饯,不喝药?”她眼巴巴地看着他,就盼能躲过一劫。

“不可以。”他斩钉截铁,丝毫没有转圜余地,惹得丫环们一阵掩嘴偷笑。

“我讨厌喝药啦。”她咕哝着不肯配合。

“没有人喜欢喝药的。”他叹口气,面对歹徒她都能毫无惧色,对一碗药却……“快喝吧,你不想病早些好吗?”

犹豫再三,她决定,“一人一半,你喝完我就喝。”她就是小心眼儿,不甘心只有自己喝苦药,况且她不信为了演戏他会牺牲到这种地步。如果他不肯喝,那她就可以……

“我喝了,该你了。”

不会吧。她傻眼地看着齐磊二话不说,端碗就灌下一半。然后晕乎乎地让他把剩下的药送进她的口中。

好苦——她终于醒过神来,一颗蜜饯被送进嘴里。哇啊啊——这齐磊今天是发了什么疯?脑袋出问题了吗?演戏也太过头了吧?

“还苦吗?”他笑眯眯地看着她。

“不苦,不苦。”她忙摇头,开玩笑,再苦的药味也被他吓没了。

“丁儿。”他好笑地看着她难得的不知所措,“你好漂亮。”越看她越觉得她似乎会发光一般。

“咳……咳……”禹悠猛然狂咳不已,她吓得被口水给呛着了。

“丁儿。”齐磊忙到她身后轻拍,“你没事吧。”她的强烈反应令他的自尊心有一丝受挫。

“没……没事。”她小心地移动身子避开他的手。他今天真的很不对劲。

“大少爷,南城的王老爷到了,老爷叫您过去。”

机会!“磊哥,老爷即叫你,你就快些去吧。我先回房了。”不待他回答,她书也顾不上拿,便迅速逃回房中。

她漂亮?禹悠不由自主地坐到铜镜前,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脸颊。

她哪里漂亮了?根本是除了平凡还是平凡嘛。以前她还可以说,自己的外表惟一可以称得上是漂亮的就是她一头如黑瀑般的长发——因为懒得理发,所以留长发。可是,来到这里后,每个人都有一头长发——包括男人。

而刚刚齐磊却说她漂亮?

忍不住又瞪着铜镜良久,她得出结论:他的视觉神经混乱,需要看大夫。

唉,十足地不解风情,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西施眼里出眼屎,大概说的就是如此情形吧。

“丁儿。”

真是的,她一定是今天被齐磊吓坏了,所以连梦中都是他的声音。

“丁儿。”

咦?声音好清晰,而且——近在咫尺!她惊吓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浓浓的睡意吓了个精光,“齐……齐磊?你进我房间怎么不敲门?”

“我敲过了,不过你睡得很熟,可能没听到吧。”他微笑着不提自己在门外喊了半天,却没人应声的惊慌。明知已经脱险了,然而他心中却仍是烙下了印记。

“这么着急找我干吗?”她没好气地拥着被,好好的午觉都被他给搅了。

“家里来了几位城中的显贵,他们想见一见你。”本想以一个姑娘家不方便见客为由拒绝,偏偏他们全都带了女眷;说她在病中不便见客,他们仍不肯甘心,非要见她不可。

“不是你们胡说些什么了吧?”她警觉地看着他,当初他们可是说好的,不会将捉贼的功劳硬塞给她。

“放心,我知你怕麻烦,所以什么都没让外界知道。”她不是为了别人想象的谦虚,而只是因为怕麻烦,所以把一切功劳都推给他们。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能了解她的想法了,“要去吗?不想去的话,我想办法帮你回绝他们。”

“我去。”她要做的事还没做呢,当然不能不去,“你等我一下,我立刻就好。”

“那好,我出去等你。”

一炷香之后。

“大哥,你怎么还在这?阿丁呢?”久久不见他们过去,齐炜被派了过来。

“在房里。”他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不会是又睡了吧?“丁儿,你穿好衣服了吗?”

“衣服是穿好了,可是,哎呀,反正你再等等啦。”

“我进去了。”齐磊大声说道,将门推开。

“别,哎呀,叫你再等等嘛。”门一开,禹悠便停住和木梳的斗争,披头散发地瞪着他们。

“丁儿?”

“阿丁?”

兄弟俩瞪着她,表情怪异。

“干吗?没看过姑娘家梳头啊。”她没好气地哼道,扯了扯和头发缠在一起的木梳,决定继续努力降伏它们。

“轻点儿,你不痛呀。”齐磊的大掌及时抓住她的手,阻止她自虐,然后轻柔地帮她解开纠缠的发丝。

“……”她一阵鸡皮疙瘩猛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真是越来越怪了。

“阿丁,原来你自己不会梳头啊。”齐炜对着她的鸡窝头大笑,对大哥的举动倒是没什么反应,反正他们两个都要成亲了,这种举动很正常。

“真是的,为什么总有人喜欢自找麻烦呢,拿个头绳一绑,多省事。”她嘟嘟哝哝地任由齐磊帮她摆平顽劣的头发。

“那以前你的头发是谁帮你梳呀?”说实话,这个问题兄弟俩同样好奇。

“嗯。”她想了一下,“刚进府时是巧巧;后来又加上梅儿;搬到二少爷那儿,就换成了阿绣;到了这边是翠儿……当然有时也是其他人在帮我。”

也就是说,在府中她早就是地下主子了。兄弟俩好笑地对视一眼,“你怎么敢告诉我们这些?不怕我们找她们麻烦?”

“我还以为我们都是朋友了呢,原来是我误会了呀。”废话,她可是超级现实的人,岂会给自己找麻烦?

“看来你是吃定我们了。”齐炜轻声道。阿丁能做他的嫂子,真好。

“梳好了。”齐磊将她的头转向镜子,“怎么样?满意吗?”

“一级棒,比我的手艺好一百倍都不止。”禹悠开开心心地拍拍他,“我们走吧。”

这家伙,她根本连看都没看!算了,反正她会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看的。

“听说丁姑娘身体不舒服,不知好些了吗?”

“多谢李夫人挂怀,丁儿已经好多了。”禹悠端坐在客厅一角,一派温婉。

“是啊,那我们就放心了。听说你生病,我们可都急坏了,就想来探望一下,也没有想会不会打扰你休息呢。”

“张夫人说的哪里话,您和诸位能屈尊来探望丁儿,可是丁儿的福气,又岂敢谈打扰二字?倒是丁儿区区小病却劳诸位惦念,心中实在不安呢。”她温柔地一笑,论虚情假意的演技她可还不会输给谁。

“大哥。”齐炜小声叫道,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温柔婉约大家闺秀似的人儿会是阿丁。

齐磊显然比他镇定多了,只是淡淡地瞟他一眼,然后继续看戏。

“丁姑娘实在太客气了,你献宝诱贼的义举,现在江陵城谁人不知?我们代表大家来探望你,也是应该的。”

“是林夫人太客气了才是,能为擒贼一事略尽绵薄之力,是丁儿的荣幸。”

“哈哈……哈……真没想到丁姑娘不但知书达礼还如此谦逊,真是难能可贵。不过老夫倒认为我夫人说的还太过轻描淡写了呢。将奇珍异宝献出诱恶贼,解江陵之危难,这等胸襟,这等气魄,怕是男儿也未有几人,丁姑娘真乃巾帼英雄啊。”

“哪有什么奇珍异宝啊。得林老爷的如此盛赞,丁儿实在是受之有愧,也只好实话实说了。那所谓的宝物不过是配合大家的一计罢了。”

“哦,此话怎讲?”她的话一出口,不只是林老爷动容,显然所有的人都吃惊不小。

“说来也有些难为情,丁儿少时任性,听人说到孔明先生的子午桩,便异想天开地想要一个可以戴在腕上的子午桩,结果当然是吵得父亲烦不胜烦,只好央人雕了个玉环,又放上磁石让我以为玉环真的可以计时,把我哄住了。前些日子,丁儿把这件趣事讲给磊哥听,哪知却让磊哥想到要以此来诱敌,后面的事不用丁儿嗦,大家就都知道了。”“原来那宝物一说,只是一计啊。”大家恍然,却仍有些心有不甘,“丁姑娘,可否给我们讲一下,这玉环中的磁石是如何使用的呢?”

“这是当然,丁儿正想为大家解惑呢。”禹悠温婉地一笑,取出玉表道:“这玉环中段镶刻了六颗金刚石,也就是一颗表示两个时辰,而金刚石的下面却是镂空的,放着的是一块小磁石,想让指针指向哪颗金刚石,就用另一颗磁石吸引里面的小磁石……”

她边讲解边站起身,向他们走过去,似想让他们看得清楚些。然而她也许是太过于紧张了,竟不小心地踩到了自己的裙摆,眼看着整个人就要狠狠地跌向地面……

“丁姑娘!”厅内众人惊慌地全体起立。

“丁儿。”齐磊动作迅速地掠到厅中央,将她拦腰抱住,可惜玉雕腕表却从她手中滑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啊,我的玉环。”她惊叫着挣开齐磊,去拾碎玉,一小块磁石从碎玉的镂空中掉出,看进众人眼中。当然小磁石是她放的,玉表中的机芯早被她取出毁掉了。

“丁儿,小心别伤到手。”齐磊轻柔地捉住她的手,将碎片从她手中取出。

“磊哥,这个玉环是我爹送我的,我只剩这个玉环了……”禹悠难过地泣道。从现实世界带来的东西,一样样地失去,连爸爸送的玉表也被她亲手毁了。她回到现实的希望也似乎越来越渺茫了,她真的好难过。

“别伤心了,过些日子,我会找人为你按原样重雕一个的,你就想,是你爹要我日后代替他来照顾你的。”

混球齐磊,看她这么伤心,还不忘他的戏,枉她当他是朋友。呜……再说,有他这种解释吗?哇……她想——笑。真是的,他害得她哭笑不得。

“知府洪大人到。”客厅外一声传报,引得众人连忙迎上前去。

“诸位都在呀。”洪知府满面红光地迈进厅中,笑着道:“齐兄,本府此次可是专程来道贺的呀。”

“道贺?洪大人说的是?”齐桓远心中不由得警惕起来。

“当然是宝物一事。本府已将宝物一事上奏,朝庭有旨意让你进献宫中,圣旨过几日就能到,齐家日后光耀显赫,齐兄可不要忘了本府啊。”

“洪大人,此事……”齐桓远赔笑,这个洪知府,为求加官进爵真可谓不择手段了。

“哎呀,洪大人不知道吗?”张夫人快嘴地插口道,“那个宝物一说,只是齐家为擒贼施的一计而已,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宝物。”

“啊,那东西呢?”洪知府急了,没有宝物他要如何向上面交待?

“丁姑娘拿给我们看时,不小心掉地上摔碎了。”众人让开,让他看到一地的碎玉。

“这……这……”完了、完了,他得赶快回府,上表拦下圣旨,“来人呀,快送本府回府。”

“我们送洪大人。”

“不必了。”他这下可完了。洪知府冷汗涔涔地往外一路小跑,也顾不上什么官仪了。

“那……齐兄我们也告辞了。”众人自觉再待下去也无趣,也跟着告辞。

“即如此,齐某送诸位。”

看着众人离开,齐磊没有跟上去相送,反倒留下来将禹悠送回房去。

他想这一切应该都在丁儿的预料之中吧。但是,她可能想不到,其实今天最有收获的人……是他。

没有了宝物,齐府总算平静了下来。而她自从脱险后,还一直没能去看一下董〗衜〗,现在也终于可以去看他了。然而出齐府时,却是费了她一番工夫。因为那个齐磊越来越奇怪,竟然到哪里都想抓上她。真的好奇怪,现在没有采花大盗了,齐老爷又没有重提他的婚事,也应该知道了齐炜和婉儿的事,在重新考虑他们几个的婚事,他干什么还要乐此不疲地演戏呢?奇怪。

百思不得其解地想了半天,还是没能想出答案,她干脆将问题抛之脑后。禹悠推门进到董家的草堂,入目整整齐齐,就是没有董〗衜〗的影子,“奇怪,他去哪儿了?怎么连那些书也都不见了踪影?”

等了又等,也不见他回来。她无奈只好暂时离开。

他又没有亲人,能去哪儿呢?若是去打柴也不必将她借他的书都带着呀。

满心疑虑地回到齐家,她打算明日再去一次,若是还见不到人,就请齐磊帮她找人,希望他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您回来了。”

咦?是谁?声音好耳熟。她疑惑地看过去,“董……董〗衜〗?!你怎么会在这儿?”下一秒,她看到他身上眼熟的家丁制服。不会吧!

“我也卖身进齐家了。”他确定她的猜测。

搞什么?这混账小子。她的火气一下子蹿了上来,“卖身?!不错啊!才几日没有去看你,你就把自己给卖了?!哼,想来这倒也是一条自谋生路的好主意。你若早说有此意,当初我就不必多事了,卖身为奴多好呀,你爹能风光下葬,你又有容身之处,真是好处多多呀。如此看来,倒是我一直不自量力,自以为是地耽误你大好的前程了呢。”

“您别生气,请听我说……”

“听你说?我看不必了。免得我又耽误了你的为奴大业。你只要告诉我,你将自己卖了多少两银子就行了。”

“我……签了三年的契,他们给我三十五两银子。”

很好啊,比她多十三两呢。她怒声地问:“银子呢?”

“在这儿。”他立刻乖乖地将钱袋双手奉上。

她不客气地拿了过来,取出十二两,将剩下的扔还给他,“好了,现在你欠我的银子连本带利一并还我了,你我之间两清,也再没什么瓜葛了。慢走,不送了。”

“您别这么说,我……”

“既然你要留在这,那我走了。”她早就气昏了,根本不想听他说话,“至于我借你的书,都是齐家的,你若是已将它们卖了,就想办法再买回来。”

“书都在,我没卖。”他急忙拦住她。

“既然没卖,那有时间就送到我那儿去吧,我们现在是同府为奴,你若找我也容易。你若没空来还它,就叫人带口信给我,我去取也可以。”看他仍然拦着她,她冷冷地道:“若没什么事,就请你让开吧。”

她的话一说完,眼前果然没了人影,董小子跪倒在她的面前,“我知道您现在十分生气,但求您听我说好吗?”

“不敢当,你我现在都是人家的奴仆,我可担不起你一跪,你有话起来说。”她想尽办法帮他、教他就是要他卖身为奴的?亏她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做得多好呢。

“请听我说,您是我的主人,是我这一生应该忠心服侍的人。可是一直以来却都是您在照顾我,我什么也帮不上您。前些日子,您没去看我,我十分担心,四处打听才知道您出了事,我跟着大家在城西一连找了数日,后来我昏倒了,被人送了回去,醒来后就听到了您获救的消息。我当时就想,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到您的身边来服侍您,保护您,以后绝不会再让您遇到危险了。”

“你卖身是为了这个?”她惊讶地问。这小子愚到让人不敢置信的程度。

“是的。”他可怜兮兮地承认,“我知道自己惹得您十分生气,您要打我、骂我都好,请不要说和我再无瓜葛好吗?”“你有话起来再说。”她不自觉地揉了揉脑袋,说实话,她开始头疼了。

“我不敢,您还在生我的气呢。”他紧张地攥了攥拳,“如果我将银子还给他们,赎回卖身契,您是不是会原谅我?”“赎?你以为你在办家家酒呢?想卖就卖,想赎就赎?”见他脸色一白,不敢再吭声,她无奈地缓下口气,“算了,你快些起来吧,剩下的事我来想办法。”

“您不生我的气了?”他小心地抬头看她,眼中闪着希望的光。

“废话,我当然生气。”见他的眼眸瞬间便黯了下去,她又好气又好笑,“快起来吧,我不会不管你的。”

“是。”他不敢再多说,立刻站起来,侍立在一旁。

他乖得让她忍不住皱眉,“你怕我?我会吃人不成?”

“您是我的主人,我敬您、畏您,是当然的。”他郑重得没有半点儿玩笑的意味。

“笨,我怎么教你的,乱认主人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好久没听他这么叫她,她还以为他终于开窍了呢,结果还是一个榆木脑袋。

“你要记住,做人呢,一定要首先为自己打算,遇到事情第一个想法应该是:怎么做才对自己最为有利,要随时想着为自己安排退路。做人就是要自私的。你应该想,你不去损人利己,是你善良,世人就该感激你。至于舍己为人?等地藏王成佛了才有可能。”地藏说: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好久都没有开讲了,幸好仍旧可以长篇大论地冒充人生导师。她满意地看他专注地听她演说——其实他是不敢反驳她,所以才保持安静。

“他们以什么身份买你?”总不会是家丁吧?三十五两银子买三年契的家丁,奸商之家可不会做这等傻事。

“他们要我做二少爷的伴读。”

果然。“二少爷他最近不会有空读书的,何况,做伴读对现在的你也没什么好处了。”想了一下,她有了决定,“不如,让二少爷将你调去商号吧。你应该不会讨厌商业吧?”

“那我还能跟在您身边,服侍您吗?”刚问完就被她瞪了一眼,董〗衜〗忙改口道:“我听您的吩咐。”

“做人要有自己的主见,不能别人吩咐什么就是什么。”她又开始头痛了,“你到商号要是这样,那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出息……有什么话就说,别欲言又止的。”看他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她就生气。

“我只对您如此,这一生只有您的吩咐我永不违背。”其他人算什么?要是没好处,除了她,谁有必要让他理会?纯洁的白纸在她不遗余力的熏陶下,原来早就染上了墨迹。

他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她,目光坚定而自信,“请您不要再为我担心了。现在的我,已经能够选择怎样做,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

太好了,她的教育没有失败。禹悠突然恢复了信心,感动地抓住他的手,“〗衜〗儿,你……”

“主人……”

哗,一盆凉水浇了下来。感动当场冷却,“你叫我什么?!”

“主……主人。”他怯怯地说,她又生气了。

她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否当真塞的全是木头,“我帮了你,你知道感谢,这很好。但是——不要将本来属于自己的未来都作为谢礼送人!知不知道!”

“知道。”他恭敬地回答。这些话她总是说,他都能背下来了。

他还是乖得让她皱眉。禹悠瞪了他半晌,忽然觉得好笑,“〗衜〗儿,反正你我在这世间都是孤身一人,不如将就点儿,就做彼此的亲人算了。”彼此有个明确的身份定位,会省她很多的口水,“虽然知道你一定会比我小,但我还是要问一声,你今年多大?”

“我……十四。”有她这个主人,他就不是孤身一人呀。

“十四?”她有些惊讶,不太满意地将他从上看到下,标准的营养不良。看来他卖身进齐府也不是没有一点儿好处,至少能多长几斤肉。她随手拍拍他的肩,“我今年二十二,做你的姐姐绰绰有余。今后我们就是异姓姐弟了,来叫声姐姐听听。”

“姐姐?!”他惊叫道。

“乖。”大事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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