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如萱话锋一转,“此诗大篇幅写才子佳人,那幽美邈远的意境没描绘出半分,细细一品反倒生扭。”
步歌轻笑,不言。
复行几步,江如萱问道:“歌儿,此城为何名?”
步歌答曰:“东城。”
“真是个好名字。”
“如萱何出此言?”
“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江如萱似是回忆,忽的一笑,道:“这首《玉楼春》我煞是喜欢,早春风光着力描绘,不知者疑是写景......谁可知竟是首伤春诗。字里行间抒发的尽是伤逝嗟老之情与及时行乐的思想,真可谓一方奇笔呢!”
说罢,看步歌,捕捉到她一抹了然之色,不禁侃侃道:“歌儿你可读过书?”
步歌一怔,道:“不曾。”
江如萱轻应一声,道:“没想到这般晦涩的东西歌儿你竟感兴趣,果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两人说着,不知不觉便步入城心。再不见那山溪青林,这城心反倒别有一番风味。摆脱了城心亘古不变的“喧嚷”定义,明净大道上仅三三两两几个人——女子多为端庄云鬓、清秀襦裙,仅略施粉黛,那“拟歌还敛,欲笑还颦”的妩媚之态已跃然脸颊;男子皆束发,身着单色襜褕,腰间多佩白玉,想必是应了那句“君子无故,玉不离身”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