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里路下来,江如萱对步歌又多了“乐观”的新定义。
方才还似有号啕之意的姑娘,在江如萱几句温暖的劝慰下,又复绽开笑容。
在对步歌回以微笑后,江如萱问道:“可知还要行多久?”
一抹倩影顿顿,转身爬上块较高的林石。动作略显笨拙,却别有一番俏丽之感。江如萱不禁抿唇一笑,见步歌仰首张望一阵,又复跳下,肯定地道:“将到了,沿那个方向,再行两里就可入城心了。”
顺青葱般的细指看去,江如萱蹙了眉,道:“本以为要跋山涉水,未想竟几里路就至城心,莫不是歌儿你认错了路?”
摇摇头,步歌笑道:“如萱你有所不知,我们所居之地与城心很是接近,若没记错,应是前城主滕少京为取悦其夫人倾心所造,因想让观赏更为轻便,就建在了城心外不远处。”
“当时城主府上有个小家丁很有些文采,就把城主与其夫人在这桃源中散心的一幕作成了诗。”
江如萱抬抬柳叶眉,道:“哦?吟来听听。”
“山软水温,不及眉眼一分,驱辇黄昏草无痕。
见寒鸦,不安身。
刀影绝尘,空留玉砌佳人。
琴曲指尖,广袖流云。
油灯尽,踏星辰。”
少女恬淡的声调,宛若寺中磬声铎声。抛失那些庄重虔诚,日复一日的熏陶下自然融入镜花水月的朦胧颜色,平添空灵之感。
江如萱觉得很是悦耳,索性赞赏几句,倒是把步歌直率可爱的小脸上涂抹上一层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