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小姐名讳…”
“叫我紫禾便是。“
“紫禾小姐。在下今日能与小姐相谈实属万幸,这块玉还请小姐收下。”他奉上一块玉,此玉一看便知质地极好。“这怎可以,这么贵重想必也是公子珍爱之物,我怎能夺了公子心爱之物。”我拒绝道。
“若是小姐嫌弃的话那便不要了吧。”说着他作势要向湖中丢去。
“不要。”我阻止。他却狡黠一笑。“那请小姐收下便是。”
打那之后,见到知轩便是常事,他常来与爹议事。
爹并未让我在此久留,纷纷介绍后便以议事之由让我离去。
“小姐,那些公子应该就是老爷为你选得夫婿的人选吧,你中意哪个?”碧儿猴急的问。
“陪我去泱池走走吧。”我拉起碧儿的手,没等她回答便向泱池方向走去。途中穿越一条条小道,四周全是柳树,爹爱柳。
云团大片大片延绵,就好像在时光裂痕中,我拉着碧儿在不断穿越,有那么一天岁月突然老去,延伸至回忆的苍白,唯一转过身的便是年少时的青春祭。
泱池没有鱼,有鱼也活不了,上次爹投了一池锦鲤,几日之后,全然不见踪影。这里只有大片大片盛开的莲,红白粉。传说佛祖步步生莲,莲下隐藏的,是慈悲。我看着那朵唯一的红莲,握紧了锦帕。
晚上,娘突然叫我过去。推开房门,我顿时一愣,爹娘正慈爱的对着一个女子嘘寒问暖,这情景就像我梦中出现过的那般,可是那个女子不是我。看到我,大家都回过头来,那女子眼带笑意的看着我,像一朵梨花,苍白如雪,浅浅的线条勾勒出一个圆润的轮廓,细眉如钩,莞尔一笑,春暖花开。
我回给这笑的温暖的女子一个微笑,她微微点头。爹让她叫我姐姐,她叫柳莞尔,人如其名。看着爹对我冷淡的态度,我微微失落,我努力的笑着,却并未有我说话的地方,做过介绍后便无人再注意我,都是在说些,莞尔这些年的境况,从中不难看到爹娘的怜惜。
“爹,娘,女儿有事告退,莞尔,姐姐先走了,明日再与你相聚。”我说完便离开了这里。对于这个妹妹的到来,我心里隐隐作痛,因为我看到我从感受过的爹的疼爱,却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看来我真的不讨爹的欢心。
我从未听说过我这个姑姑,爹娘未曾提过,就连爱多嘴的下人都没人提过。爹说莞尔一出生,姑姑便死了,而莞尔一直跟着奶娘长大,知道近日奶娘去世,才投奔至此。
对自己的失望,让我心里像是生出了坚硬的石子,胸口的疼痛让我脸色苍白起来,碧儿担心的扶着我。一路到了泱池,夜生恶,莲如梦。泱池那唯一的红莲却隐去不见,我略感失望。
我坐在醉亭中,望着满池的莲,心里也平静起来。水面映着点点火光,我想知道爹是否也会像心疼莞尔那般心疼我?可是耳边只有风声,无人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