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话差点没激动的掉下马来,这个青年人竟然是赵云,我竟然在长板坡碰到了赵云,赵云竟然是左慈的徒弟,晕啊。
知道了这青年的身份,我立刻转头看向了他,只见赵云这位偶像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额,眼中精光闪动,一脸的正气,一只铁枪寒光闪闪的立在身边,整个人看起来威风凛凛的;此时正肃容立在左慈身后。
此时对赵云我是越看越高兴,越看越激动,要说以前我也见过不少知名的大将了,可是此时见到了赵云,我却还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估计是因为他是我心中偶像的原因。过了好半晌我才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对左慈说道:“不知令徒所患何病?在下略通医术,可否让在下给令徒诊治一翻。”
左慈一听此话也不多做客气了,连忙引着我来到车中,对我说道:“此乃老朽小徒,姓滕名陵,尚未冠礼,乃是左慈夕日抱养的一名孤儿。数日前染病,不想病情如此严重,慈也无法医治,故遇访旧友求医。”赵云也来到车上,紧张的看着他的小师弟。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名少年估计十五六岁的样子,躺在车上不时的咳嗽几声,气色灰败,看来命不久矣。我拿手放在此子额头上试了试他的体温,虽然手头没有体温计,但是也可以推断出来他是在发烧,而且至少38度以上。只从表面上看是根本无法判断出他生病的原因,很多种病症都可以引起发烧,此时我也没有太多的办法。不过在交州的时候我曾经吩咐车队中带上一些本地特产的草药,而且只要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云南特产板蓝根可以治疗感冒,据说连非典都可以起到抑制做用。此时吩咐从人拿出一些携带的板蓝根,浓浓的熬了一大碗。
不多时一剂药灌了进去,那小子面色红润了些,当然是个人喝一大碗热汤脸蛋子都会红润起来的,也不一定是我的药起的效果。
随后我说道:“在下只是粗通医术,此药只可以暂时稳定下他的病情。在下也要回返交州,正好与先生一路同行。”
左慈欣然领诺,随后一起出发前往南郡,一路上我与左慈赵云谈天说地,对赵云更是卖力的笼络。此时的赵云还属于少年轻狂的时代,还没有出师,对我的那些海外见闻非常感兴趣,除此之外他对于行军战阵方面的知识也很感兴趣,我把结合了古今中外的种种战术战略讲授给他,他也是获益非浅。哪个小伙子滕陵的病情也逐渐稳定了下来,此时已经可以起身与我们说话了,小伙子平时在我与左慈赵云交换心得的时候也在边上旁听,还时不时的发表一些个人的见解,让我也发现这个小家伙也是个人才啊,随后听左慈说起,这个少年也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年纪青青的就已经有一身不俗的武艺了,可是就是身体先天比较贫弱,容易生病。
我此时已经知道长沙孙家欲对我不利,按原定计划本想绕过长沙郡的,可是想想左慈带着赵云和滕陵两个徒弟毕竟是为了求医而来,若此时与他们分开那明显是招揽不到赵云这位绝世名将了,再加上从左慈那里听闻张机正在长沙郡罗县任县令,自然也想去见一见这位被世人称为医圣的一代名医了。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前往长沙了,我们一行人到达了江陵,随后称船沿江而下,不数日来到了长沙地界。
还好提前准备充分,一进入长沙地面就有奉孝早先安排好的探子与我们进行接触。。原来当初郭嘉早已算到长沙孙坚有可能对我下手,在我出发之后立刻安排了5000名士卒以商队为掩护分批进入了长沙境内,安置在我商会的几家矿场中。而且我为长沙平乱后曾经短暂的在长沙治理过一段时间的政务,百姓对我们交州军还是比较熟悉的,在加上我在长沙兴办实业,将不少百姓的利益与我们交州集团挂上了勾,自然就会有不少人对我们进行维护了。此时我的军士完全隐藏在长沙郡湘阴等地。
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我算是安心了不少,传令他们将队伍带到罗县与我们汇合,到时一同返回交州。
张仲景是南阳人,他自小好学深思,十岁时候就读了很多书了,特别是有关医学方面的书,更是喜欢研究。他出生在公元150年左右,此时朝政败坏,都市田园多成荒野,人民颠沛流离,饥寒交迫。各地更始连续爆发瘟疫。几乎到了‘家家有丧尸之痛,户户有哀戚之声’的地步。于是他发奋研究医学,立志做个解脱人民疾苦的医生。当时家族中有个很有名望的医生叫张伯祖。张仲景自从立志学医之后就投到他门下学习医术。张伯祖对这个徒弟也很是喜爱,把自己的医学知识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他,他又结合自身思想将所学医术发扬光大了,最后流下了《伤寒杂病论》这一著作。张仲景早先时候任命为长沙太守,但是他还是时刻不忘自己的医生身份,可是当时汉朝又有‘做官不能入民宅’的规定,所以他只好在每月初一和十五两天里,大开衙门,不问政务,只唤来有病的民众来此诊治。时间久了就形成了惯例,每逢初一、十五两天里,整个长沙城的府衙都会挤满了前来看病的百姓。后世传闻,为了纪念张仲景,特意把坐在药铺里给病人看病的方式通称为‘坐堂’,而医生就叫做‘坐堂医生’了。现在的张仲景医术还没有大乘,但是也属于当时对于瘟疫的专家级人物了,可以算是此时汉朝最富圣名的内科大夫了。
张仲景虽然在医学方面有不朽的造就,但是对于为政方面却有着明显的不足,使得长沙疏于管理,最后造成了区星的叛乱。平乱后孙坚被任命为长沙太守,张机被贬到了罗县,成为了一县的父母官。孙坚哪个轻绞出身的家伙又怎么会真正重用朝廷任命的过气长沙太守呢?所以这个很有名望的医生在这里还经常受到孙家诸将的排挤,目前的日子过的也是很不顺。
我们一行人悄悄的来到了罗县小城外,我安顿士卒扎下营寨,随后吩咐韩嵩与我的亲兵接应潜伏过来的士兵,自己却穿着便装由左慈带领着进入了罗县小城拜访张机张仲景去了。
今日正好是六月十五,正好是张县令坐堂的日子,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们一行四人赶着马车来到了府衙外,看到衙门外聚满了百姓,仿佛都在排队等候看病。此时一名衙门的差役走到车前看了看,看见了气色虚弱的滕陵,随后对我们说道:“几位也是来求医看病的吧,今日看病的人较多,几位需要稍微等一会。”
我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发现确实有不少人是病号,不由的犯起了愁,转头问道:“今日既然病人这么多,为什么不在请几位医生来此一同会诊啊?只靠张大人一个人怎么忙的过来?”
差役苦笑了一下说道:“几位是外乡来的吧,自打张大人被派到这小县以来,太守孙大人对张大人坐堂行医之事很是不满,已经严令斥责几次了,以前还有一些医生自发的前来帮忙,现在孙大人以衙门重地不许闲杂人等入内为由全部禁止前来了。为这事张大人没少操心。”说完话,转头回去继续忙着安顿前来看病的百姓去了。
我心理不禁暗叹道:“这个张机也真是太没有政治手腕了,如今孙坚可以算是他的顶头上司,可是他却对这个顶头上司的命令这么不屑。估计他这个官做不长了。”我转头对左慈说道:“左老,今日正赶上张县令在坐堂看病,咱们还是先在外边少等片刻吧。毕竟张大人也是在用自己的方法为百姓做事。”
左慈一听我这话眼睛中就显出了异色,低声答应后一直看着我。毕竟在这个时代真正能把百姓放在心里的清官没有几个。此时见我这个大官愿意守一个下官定的规矩,让百姓先行看病自然比较意外了。
其实这也是正常的,21世纪的人排队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再加上我毕竟当官的时间不长,还没有那种当官的优越感,此时按规矩排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闲着无聊的我就下了马车,利用我所知有限的医学知识,为旁边等候看病的百姓探察起了病情。
左慈见我如此举动自然是更加在意了,也跟下了马车,在我身边看着我的动作。经过一翻查探我发觉这些病人大多数都是一些感冒发烧,或消化不良的小毛病,还有一些是什么皮肤病,风湿痛之类的老年病。我让赵云将我早先给滕陵准备的板蓝根拿出来对症交给了一些百姓,随后将自己所知道的那一点医学常识讲给百姓听。不一会,我们这几个前来求医的人到变成了大夫。不多时我们这只小队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刚才那名差役也主动的过来给我们打起了下手。
没过多久,我们的行动惊动了里边正为百姓诊治的张机,张机听到回报后亲自走出衙门来迎接我们这些不畏强权,肯为百姓医治病痛的‘大夫’。他走出府衙后注目观瞧,发现这个医生自己不认识,却一眼认出了好友左慈,连忙招呼道:“原来是远放仙师到此,张机有失远迎啊。”
左慈笑呵呵的上前和张仲景打了招呼,随后引着他来到了我的身边。
此时我也正好给一位病人讲完了一些医疗注意事项,回下手来与这位医圣相见。张仲景此时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青衫,国字脸,剑眉郎目,三遛墨髯垂在胸前。此时只见他抱拳拱手道:“在下张机,字仲景,先谢医友援手之劳,未请教尊姓高名?”
我正要抱拳还礼,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声断喝道:“哪个不知死活的医生再公堂上行医?竟敢不尊我家叔父令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