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做饭?”厨房门口忽然传来唐晚惊喜的声音。
她穿着及膝的白T恤,一双雪白修长的腿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不施粉黛的面容纯洁干净的宛如一只森林深处里的精灵。
沈临夏的目光顺着她的脸一分不漏看到脚,满眼的炽热忽然变得有些清冷。
他盖上粥蛊的盖子,捉住唐晚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让她坐在做自己床上。
走到客厅拿出一双崭新的女式粉色棉拖鞋和医药箱,优雅的蹲在她身前,把棉拖鞋套上她洁白如玉的脚上,修长的手指无比认真,像在完成一件重俞生命的事。
看到棉鞋套好,他眼底才闪过一丝轻微的愉悦和放松,回道:“我前些年一直在国外,是会做饭,不要光着脚走路,会着凉。”
回答完她的问题,他还附上一句叮嘱,看似随意,却含着不可说的沉重在里面。
他无法想象她生病的模样,只要想想,就会让他难受的像是窒息。
她是他的,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绝对不能!
“你怎么可以这么好呢……”唐晚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轻轻的出声,像是沉浸在一场最甜美的梦境中。
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么毫无缘故的对她这样好,让她觉得自己是如何的自惭形秽,觉得自己一丝一毫都配不上他。
似乎察觉到她心中所想,他稳稳的扶起她肿起了那一边的脚踝,帮她抹上清凉的药膏,再细细的轻揉着,顿时疼痛感消失了大半。
从始至终都向在对待一件再珍贵不过的艺术品般细致体贴,动作自然而不带丝毫狎昵的意味。
沈临夏细心察看过后,说道:“这几天脚尽量不要碰水,要定时涂抹药膏,才能好的快,知道吗?”
唐晚哪敢不乖乖的点头。
他却忽然看到她皓白的手腕上有一圈的淡紫的於痕,眉头微微凝住,问道:“谁弄得?”
唐晚的皮肤比一般人更容易受伤留下痕迹,她也才发现,想起是刚才那个撞她的女生,打趣道:“没什么,怎么了,你要帮我打她吗?”
手腕上却忽然传来一点冰冷的触感,唐晚低头看去却呼吸一滞。
外面灿烂和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他身上,白衣黑裤,纯洁的宛如一朵茶蘼的墨白夏花,而这样惊艳的他却在用最虔诚不过的姿势跪在她身前,轻吻她受过伤的手腕,如何能不令人动容。
“你很好,不要让自己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不然……我会难过。”他的话落在她的耳边,却瞬间让唐晚心头狂跳。
第一次有人如此直接的告诉她,你很好,不需要觉得有一丝一毫配不上他,他将你看的比自己还重,只要你受伤,他会比你还要难过的多。
如此的情话,一生只要听过一次,就无法不中相思蛊,只觉刻骨铭心,而她何其有幸!
唐晚动容的弯下腰在他额间印下淡淡一吻,轻声道:“沈临夏,谢谢你,让我遇见你!”
他愣在原地,唐晚有些脸红的说道:“我肚子饿了,先出去吃饭了。”说完,就逃一样的跑出房间。
沈临夏摸着额头上她留下来的痕迹,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觉到血脉喜悦涌动的感觉,像中了蛊毒般,无法停下。
她会亲吻他,会在他面前害羞的落荒而逃,她会轻轻的说,沈临夏,谢谢你,让我遇见你……
这一切的她都让他欢喜的不得了,好想她一直就这样,羞怯的眼底只有他的身影,将她深刻的融入骨血中的时候,她的眼底依旧只有他,紧紧纠缠着,不死不休,牢牢地将她锁在自己身边!
只要如此想着他的血液就沸腾的好像要融化掉,深不可见的眼底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被渴望牢牢占据,无法摆脱!
沈临夏,谢谢你,让我遇见你,唐晚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句话会在以后成为她深深的一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