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行行好,快救救我的儿子吧。作为母亲,没有药,我已经没有办法挽救我儿子的生命了。”一个头发花白,眼黛低垂,满脸皱纹, 孤苦了一辈子的老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已跪在了无痕的面前哭诉道。
无痕霎时也是一惊,根本就顾虑不到这种时候还有一个老妇人伤心欲绝地跪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哭诉得那么凄凉决绝。甚至于还要冒着随时被瘟疫感染击倒的危险,不辞辛劳地为挽救已感染了瘟疫病危的年青儿子而挺而走险,冒死求药。
这一幕,看得三人当时真是动容至极,心里顿感万般不是滋味。为解当时老妇人之苦,恨不得自己都是身怀绝技的妙手神医,手到病除的华佗再世。
扎木哈毕竟是见习惯了生死的人,当时见状,本想上前一声瀑喝制止老妇人的。但转念一想,脑子里立克呈现出自己面对扎依啦病情无能为力的样子,却又急速的软下心来。上前扶起老妇人道:“老阿玛,你别急,慢慢的说来,我们会帮助你的。”
老妇人像遇到了大救星一样,立马从地上崩起来,拉着扎木哈的手颤抖着说:“哪,哪就麻烦客官快快跟我走一趟。我家就在前面一点点,不远的,不远的,我儿子正等着我抓药回去呢。”
无痕眼见老妇女如此一副失魂落魄而又突然遇到救星大喜过望的样子,一时之间也不好过多拒绝。毕竟,他明白老妇女此时心中的希望和眼中的期盼,便向扎木哈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也可以跟她走一趟。
果如老妇女所说她的家并不遥远,小走一会儿之后,无痕和扎木哈及一护卫已跟着老妇女来到了一所破败颓废的毛毡帐房前。
眼前破败荒凉的景象,就如同瘟疫盛行所造成的伤害一样,已很难让人看出曾经活泼一时的旺盛生命力。有的只是眼前一片瘟疫笼罩下的颓废和大漠荒凉的萧索,和人烟稀少的落寞破败。
老妇人把无痕一杆三人让进破毡房,在最里边的一角卧榻之上,直躺躺地挺着一具瘦溺干叟呼吸沉重的青年男子躯体。除了还能发出那微弱的呼吸声示意着这个人还有一点苟延残喘的生命,其他的就是死一般的寂静和潇涤了。
老妇人搬过一个破旧的团垫放在卧榻之前,然后退到一边催促道:“客官,求求你们快出手救救我的儿子吧,我已失去了我的丈夫和女儿了,真的不能再失去我的儿子了。如果没有了儿子,我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呢。”
无痕听得一阵心酸,明白老妇人此时此刻心里的疼痛和悲衰,并不是刻意的仂装和揪心的欺骗。天下之大,可怜父母心。父母溺爱子女之情亦不过如此,不禁也为之心头一振,黯然落泪。
扎木哈却一直在安慰老妇人道:“老阿玛,你别急。我兄弟不是正在为你的儿子看病查找根由吗?你这样唠唠叨叨的会影响我兄弟判断病情的。你还是收潋些吧,也好注意自己的身体。”
老妇人无助地看了看一眼无痕,从又看了一眼说话的扎木哈,慢慢收拢了满怀悲伤的情由,默默地宿一旁,不再哭泣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