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澜说得对啊,没道理找不到人啊……”
念着时,大家只觉越来越冷,有人去烧柴火,却是无法点燃火焰,丰老鬼示意他们出去找人,不用待在屋里了。
当屋里站着人少了以后,只剩老鬼们祁隐他们三个还有其他几个,吹老鬼没见到擎禄,问道,“擎禄他人呢?”
“没找到他人”,一个鬼面人回道。
“没找到?”吹老鬼大声一吼,“嘿,这臭丫头不见了,难道连臭小鬼也不见了不成?”
“老吹,你瞎急什么,擎禄大抵是去山上采药了,所以一下子没找到他,待会儿他就会回来了”,丰老鬼念着,在看向被点了穴的少主,身体散发的寒气越来越重,对祁隐他们念道,“你们几个也够累的,少主这样的状态,你们还不能应付,我先带他回冰洞窟,当务之急,先把那个臭丫头找到再说。”
丰老鬼抱起少主走过熙澜面前时,看了他一眼后,径直走了出去。
其他人也跟着走了,吹老鬼走时,还叨着,“这臭小鬼,到底是跑到哪里去采药了,这么大的动静都会听不到,小小年纪总不会那么耳背吧……”
屋里就剩祁隐他们三个时,他们也没待在屋里,继续出去找人了。
而擎禄下山往族一带回时,大家都在找丫丫,他才知道丫丫不见了,便同样地到处去找了。
这一天,谷中特别闹腾,最终他们都没有找到人。
冰洞窟里,丰老鬼封住了少主的所有穴位,强制性地让他陷入沉睡状态。
“老严,依你看,那丫头还活着吗?”丰老鬼沉念道。
“怕是难活了…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何擅作主张”。
“他?祁黑吗?”吹老鬼张嘴就问,“可是,是他告诉我们,祁天让祁隐每天取血浇种子等结果的,这还有几天时间呢,他怎么会提前动手呢。”
“这你就要问他了”,严老鬼朝走进来的人看去。
而走进来的正是祁黑。
“祁黑,你为什么不再等几天”,吹老鬼看到祁黑立刻问道。
而祁黑朝寒冰床上的少主看了一眼后,才看向三老鬼,说,“那种子一直没有发芽的迹象,就那么几天根本就不可能开花了。”
“都等了一年多了,为什么就不能再多等几日?祁天既然说了日子,那就必定有他的道理”,丰老鬼冷严望着他。
“祁天是不知道那孩子抱错了,才会想了这么一个法子来验那丫头是不是少主的命定人,可是昨天你们不是说了,那丫头是个错误,留不得吗,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再多等几日了。”
“祁黑,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为什么就不能再多等几日?那丫头留不得,我们是为少主十满之日考虑,并非急于一时,更何况,少主如此黏她,定要有所准备,你如此擅作主张,到底是为何?不准隐瞒!”
祁黑看着丰老鬼,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是为了祁隐。”
“祁隐?这跟祁隐有什么关系?”吹老鬼问道。
祁黑继续道,“我知道祁天向来冷漠无情,可是却从来不知道他那么残忍,他居然要祁隐亲手杀了那丫头。”
“所以说,如果那天花不开,祁隐就会亲手杀了那丫头,而你便是不想祁隐染血,才会等不了,是这样吗?”丰老鬼问着,可是心中已是了然,真是祁天的作风。
“是,祁隐他才多大啊,杀人这样的事情,祁天他怎么可以让他去做?”祁黑有些失控道,“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祁天,他没有揭穿我,我很感激他,他不喜欢祁隐,那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他怎么可以最后还让祁隐去杀人呢!”
“哎”,丰老鬼深深一叹,“祁黑,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祁天他早就已经把祁隐看作是自己的儿子了…罢了,你就说,你把那丫头埋在哪了?”
祁黑默不作声,还在想着丰老鬼说的话。
“问你呢,你把那臭丫头埋哪了?”吹老鬼开口问道。
“祁天坟边。”
“你,你,你”,吹老鬼大声吼道,“祁天摊上你这么个兄弟,真是不得安宁啊。”
“那丫头求我,她也怪可怜的,我就答应了。”
……
寒冰床上的少主睫毛微微颤动,一下子睁开眼,丰老鬼注意到时已晚,被封的穴道已被震开,他的身刹那飞出了冰洞窟,只是冰上点点血红斑。
丰老鬼他们全力追去,却是完全追不上。
山谷,清香越来越浓,空气却越来越冷,蓝光划过的林间,树叶片片粘了血红,疾风带过之后,零落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