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飞、吴婧芳和周蕊负责搭讪的是那两个喜欢下象棋的棋友,因为在他们七个人中她们三个懂象棋。去之前他们三个人切磋了几把,她们三个之中吴婧芳棋艺最高只用了十分钟就把彭飞和周蕊拿下了,彭飞和周蕊水平差不多,他俩下一把下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以和局收场。
吴婧芳从小就喜欢跟着爷爷学下象棋,还拿过她们地区青少年组的冠军。那时候她参加比赛的时候总是披着头发遮住左半边脸上的那块胎记,决赛的时候虽然也是遮着但还是被她的敌手看到了,对手是一个长的很斯文的男孩儿,还戴着眼镜。但是当那个很斯文的男孩儿在决赛输给她以后就狠狠的瞪着她说了一句:丑八怪。虽然那天吴婧芳拿了冠军可是她因为对手的辱骂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从那以后他便不再参加任何的比赛。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照着冬日正在默默积蓄能量的树木,它和蔼儿慈祥的洒在地上,散在瘦黄干枯的小草上,洒在树根哪儿腐烂了阴暗的落叶上。
小区下面的石桌旁坐着两个下象棋的老人,不用问这正是那两个空巢老人。其中一个姓李是个光头看上去很可爱并且围着红色的围巾,今年应该是他的本命年围巾是远方的女儿织的,他的眉毛都是白的很长看上去像是电视里面少林寺里的老和尚。另一个姓朱头发乌黑而且看上去不像是染的,眉毛也很浓很黑,穿着黑色的外套并且下棋的时候也没有脱掉手套。
“哎,两位大爷,下棋呢!一看你们就是传说中的高手,教我两招呗?”彭飞走过去说。吴婧芳和周蕊跟在彭飞身后。
同样都是老人,来自河南的白鹤鸣叫爷爷,而河北人彭飞却叫大爷。
“想学下象棋啊。”那个光头李的大爷说:“好,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儿,受你这个徒弟了。”
“哎老李,这应该是我徒弟,他明明是要跟我学下棋”另一个大爷说:“小伙子,下棋可是一门学问,要想学好啊必须找个明白人教,我比老李厉害多了,我教你,做我徒弟。”
“哎,我说老朱。你说实话咱俩平常下棋谁输得多?”老李问老朱。
“老李你还别说,我就是输的比你少这个徒弟我收定了。”老朱看着老李说。他们两个每次下棋都会因为一步悔棋活着别的吵得面红耳赤,但第二天又都照常来这里等着对方,大概这就是吵不散的友谊吧!其实他俩下棋每次都是互有输赢,到底谁赢得多谁赢得少就连他俩自己也说不清楚。
“两位师傅咱们不如这样吧,就看这一局,谁赢了我就拜谁为师。”彭飞作着揖对老李和老朱说。
“好,就下这一局定输赢,不准悔棋。”老李说。
“好就这么定了,老李你说咱俩每次下象棋不是你悔棋悔的最多,这次可说好了不准悔棋。”老朱说着就把手套脱了下来,准备和老李大杀一场。
“好,那咱赶快开始吧。”老李说:“当门炮。”
彭飞这个幼稚鬼搭讪的功底原来这么高深,吴婧芳在心里想。吴婧芳觉得眼前这个光头的老李很可爱,她看着老李点了点头:嗨嗨,可爱的光头大爷,我的忘年交就是你了。
吴婧芳站在旁边看他们俩下了一会儿,真心觉得这两个老头儿的棋艺真的不怎么样。
“大爷。”吴婧芳对那个光头的大爷说:“咱把车拉回来,上炮,你看这里啊”吴婧芳指着棋盘说:“等会儿双炮将军。”她想把老李教输掉这局然后让老朱收彭飞做徒弟她做老李的忘年交。
“观棋不语真君子,婧芳你这死丫头怎么这么多嘴。”彭飞说着还眨巴着眼睛看着吴婧芳。
“婧芳你真厉害。”周蕊用她那一贯娇滴滴的娃娃音说。
“见死不救才小人,彭飞你个幼稚鬼。”吴婧芳说这还摆了彭飞一眼。
彭飞冲吴婧芳挥了挥拳头,没有说话,心想:吴婧芳这丫头还挺可爱的,虽然她平常因为脸上的那块胎记自卑不太爱说话,但一真说起话来还真说不过她。脸上有块胎记又怎么了,彭飞突然想到好像有人说过,人因可爱而美丽,不会因为美丽而可爱。具体是谁说的他想不起来了。
吴婧芳脸上的那块胎记说不定是上天赐给她的一片彩云呢,只不过是她自己傻没有发现而已,彭飞想到这自顾自的点点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