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阎云之微微垂了垂眉,慢慢的解释道:“众所周知,秦氏世代为医,秦海州更是被称为医王,他的子弟遍布天下,就连军医也有不少是他的学生,他的影响力尤其在江虞、颖区和洛冰最为广泛,历来这三个地方的掌管者是谁,都守着这样一个默契,那就是秦氏家族动不得!无论哪一方蓄意拉拢秦氏人都意味着要承担成为另外两个势力的敌对者的风险!这似乎已经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而你居然收买的秦氏医馆!你知道你这么做将意味着什么吗?”
阎以玫渐渐的垂下了头,可是她怎么不知道这条什么破规矩啊!
阎以玫情不自禁的挠挠头,无奈的目光看向了父亲:“父亲对不起,是我把事情搞成了这样,那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阎云之点燃了一支烟,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浓浓的烟雾在书房里弥散开来,呛得阎以玫咳嗽了两声。一直到烟雾散尽,阎云之才缓缓的开口:“要是被别人买下了那还好说,可为何偏偏是你!你代表的可是阎家人!这件事有多少儿人知道?”
阎以玫细想了片刻,眼睛里燃起了一丝希望,她的瞳孔亮了一些:“没多少人知道,因为当时秦木峰急于需要钱,是他本人跟我签的契约,秦家人还不知道这件事。估计现在他还不敢告诉秦海州,当时他还嘱咐我不要声张这件事。哦,对了,知道这件事的还有一个人!”
阎云之听到此,眉头皱紧了些:“谁?”
“方歌。”阎以玫极不情愿的开口,很讨厌的说出这个名字。
“方歌?”阎云之眉头拧得更紧了。她不是刚刚才找过自己吗,她怎么也掺和到这个事来了呢?阎以君说的果然不假,他曾有过要求,说让自己劝阎以玫将医馆送给方歌。
如今的方家已经是今非昔比,简直微不足道了,所以他才不屑于跟方业的女儿方歌打交道,在他眼里方歌只是一个未谙世事的小孩子,根本就不足为道。他更不可能让一个毫无背景的女子成为阎家的媳妇。
提起方歌,一丝愤怒在阎以玫的心里滋长,她冷冷的撇撇嘴说:“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今天本来她还想让我把医馆转手给她……”
后面的话阎以玫就没脸往下说了,这么嚣张的话让父亲听到还不被气死?
阎云之又端起烟枪抽了几口,眼睛瞟了阎以玫一眼,说:“听说那个秦木峰一直跟在她的身边,有这回事吗?”
果然什么事都逃不出父亲的眼睛,连这点小事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阎以玫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堂堂医王的儿子为什么甘心天天屁颠屁颠的跟在那个女人的后面!真是岂有此理!”
闻到女儿身上浓浓的醋味,阎云之淡淡的笑了下,几乎微不可见,哪个男子会拒绝漂亮的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