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有风,吹起方歌妩媚的长发,更显得她飘逸出尘。
阎以玫看着犹如画面中走过来的女子,尽管她不愿承认她的容貌跟气质比自己更胜几分,可内心深处已经被她的美所折服!
方歌已经撼动了她作为江虞城最美女子的地位,她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敢跟她争夺第一她一定要让方歌付出代价!
阎以玫冷冷的勾唇,深邃的眼眸中散发出幽冷的光芒,看着方歌走过来。
方歌远远的感觉到阎以玫幽冷的气场,她的目光似乎是一道从冰山传过来的冷气般让人不寒而栗。然而方歌却不受她的影响,她的眼光睥睨天下,又怎把区区一个阎以玫放在眼里?
“听说你也对秦氏医馆感兴趣?”阎以玫脸色变了变,勉强扯出一抹笑来。
方歌语气异常肯定的说:“我对医馆志在必得!”
阎以玫听了方歌的话,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医馆明明在自己手里,自己想怎样处理医馆就怎样处理,自己偏就不把医馆给她又会怎样?
阎以玫轻轻撇了撇嘴,不屑道:“你就那么确定我会把医馆卖给你吗?”
方歌眼神微闪了下,轻轻的挑了挑眉,淡淡的说:“不是我买,你会亲自把医馆送给我的!”
如果说刚才方歌说的话是笑话的话,那么现在她说她会亲自把医馆送给她,那简直就是神话了……
阎以玫只当是方歌在大放厥词了。她怎么会把医馆送给方歌,难道是今天方歌思想出了毛病,不正常了,要不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阎以玫原本还想着如何灭灭方歌的气焰,她都想好了打击她的思路,谁知方歌居然非但没有要向自己妥协的意思,还放出惊天的言论来!她眉峰冷凝着,心里想她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免费赠送医馆给她。
其实这是方歌临时想到的一点,来之前她确实是想跟阎以玫谈判的,可是既然有更好的办法,为何还要跟她谈判?她有办法让阎以玫乖乖的交出秦氏医馆!
方歌清楚的知道,阎以玫跟自己有着解不开的矛盾,尽管这个矛盾不是她愿意结下的,矛盾的缘由也不太清楚,可它就是存在的。阎以玫肯定借这个机会为难自己,可她偏就不给阎以玫这个机会!
阎以玫气呼呼的离开杨柳湖畔,她就不相信方歌有那么大的本事。
阎家。
阎以玫一脚才刚刚踏进家门,家里婢女就跑来说:“小姐,老爷叫你去一趟他的书房!”
阎以玫刚刚被方歌气了一通,心里还堵着一团火,她火气凶凶的向那婢女吼道:“没看见我刚回来吗!本小姐需要休息一下!你赶紧给我出去!”
婢女被阎以玫骂道直哆嗦,往后退了几步,可仍旧没有出去,她畏畏缩缩的说:“可是老爷说了,你一回来就马上过去。你不过去我没法向老爷交代,所以……”
阎以玫觉得及不耐烦,厌恶的看了一眼那婢女,冷冷的说:“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婢女还是没走,一直守在阎以玫身后。
阎以玫真的怒了:“你怎么还不滚啊!”
阎家书房里,阎云之等了半天还不见女儿过来见自己,心里已经是着急坏了。要不是自己无意跟三儿子阎以君问起阎以玫的去向,阎以君告诉他阎以玫去跟方歌谈判关于转手秦氏医馆的事,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捅了多大的篓子!
阎云之坚毅硬朗的脸上由于着急扯出了几条深深的皱纹,他的头发跟他身材一样根根笔挺硬直,向上竖起,她心急如焚的在书房里踱来踱去。
突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婢女人未至声先到:“老爷,小姐回来了。”
阎云之像是在危难之中遇到了神助,焦急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快让她进来!”
“父亲,你找我?”阎以玫在父亲面前还是十分恭敬的。
阎云之在军中是个一言九鼎的人,在家里也有很高的威信,在儿女心中是个主心骨顶梁柱的存在。没有人不听他的话。
“你是不是买下了秦氏医馆?”阎云之有些生气的开口。
阎以玫不知父亲为何用这样的语气问自己,不就是一个医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阎以玫斜眼看了阎云之一眼,满不在乎的说:“是啊!生意上的事情一直都是我管的,难道我连买一个医馆这么小的事还要向你汇报吗?”
阎云之有些无奈的叹息一下,他以为自己的女儿已经长大了,该有自己独挡一面的能力了,有自己的判断力了,所以才把生意上的事交给她处理,可是现在看来她还是不成熟啊,都点到这个份上了她还不明白其中的深层利害关系。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阎云之真是恨铁不成钢。
阎以玫仍云里雾里的,不明白父亲为何对区区一个医馆这么紧张。她口气仍有些不屑:“不就是一个医馆吗,能有什么后果,说不定以后还会大赚一笔钱呢!”
阎云之颓然的在椅子上坐下,神色颇为失望,这时候他已经对女儿失望了,语气反而变得平静:“你这么做等同于挑动一个天平的平衡,是很危险的举动!”
阎云之曾经对女儿给予了很高的期望,希望她能独立分析问题处理问题,可是在这个问题阎以玫表现真的很让他失望。
阎云之忽然觉得异常的失落,那种感觉就像是手中的钻石忽然有一天变成了块石头。
“我不是很明白,父亲。”阎以玫不解的目光看向阎云之。
虽然阎云之也让阎以玫了解军中的一些动向,可阎以玫对军中的事务不是很感兴趣,自然不是很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
阎云之眉毛抖动了下,也开始认识到女儿确实不太适合争战杀伐,军队谋略,不过幸亏她还非常擅长在商界中争霸,短短的半年就能令阎家的生意做得有声有色,为军队的开销开阔了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