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人究竟是谁啊?”任雷见皇少晨终于走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刻他就懵了,本以为外人走了之后自己父亲会好言相对,却只听见任坤黑着脸大吼道:“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关进密室,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他离开密室,甚至靠近他,否则——杀无赦!”
随后走到任雷身边附耳道:“今天的事情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否则浩然殿上上下下几千人,除你之外,多一人知道我杀一人,多十人知道我杀十人,就算杀光了,也不在乎,懂吗?”
任雷浑身发冷,颤抖着点了点头,因为他从自己父亲身上感受到了浓郁的杀气……同时他更加好奇起皇少晨的身份来,一个能让平常对他疼爱有加的亲生父亲升起对自己的杀意的年轻人,他究竟是谁呢?
再次回到凌月门已经是月上三竿了,大厅里已然是空无一人,皇少晨没有在意,心想大家多半是处理无相宗的事情去了,于是他决定去找凌月寒聊一聊,刚才虽然说事出有因,但毕竟言语上占了人家的便宜,而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名节了,以她那要强的性格,如果自己不主动道歉的话,她很可能会恨自己好一阵子的。
穿过凌月寒家的小竹林,来到她的闺房门前,皇少晨一向没有敲门的习惯,所以径直就推门走了进去,可没想到入眼的却是一片雪白……
“啊……”凌小琪那高分贝的嗓音差点没把皇少晨的耳朵给震聋,原来她刚刚洗完澡,恰巧从浴桶里出来的那一瞬间,皇少晨便推门进来了,两人恰好正面相对,四目相视……
皇少晨也有些惊讶,这应该是月儿的房间吧,那小琪怎么会在这里呢?额…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主要是现在这样该怎么收场……说句实话,无论是这一世的皇少晨,还是上一世的天殇子,都只沉浸在了武术和道术的修炼之中无法自拔,关于男女之事虽然算不上一窍不通,却也只是粗略涉猎而已,至于像今天一样把别的姑娘家看光光的事情倒还是第一次,所以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一时愣在了原地。
“混蛋,你还看!”凌小琪虽然只有十六岁,容颜却不输她姐姐,身材也很高挑匀称,最主要的是她从未给别人看过自己的身体,即使是同性的姐妹也没有过,可如今却被一个认识不久的男子给看了个精光,顿时又羞又怒,拎起一旁装花瓣的篮子就朝皇少晨丢了过去……
“哎呀!”花篮没有打中皇少晨,她自己倒是情急之下脚底打滑,一下就朝皇少晨身上趴了过去……
白花花的酮体入怀,皇少晨大脑有过那么一瞬的空白,但为了不让小琪跌倒,还是本能的抱住了她……
“啊呀呀……流氓,无耻,卑鄙,下流……”小琪胡乱骂了一通便挣扎着从皇少晨怀中脱身而出,不料却用力过度,直接朝后仰去。
“小心!”皇少晨急忙拉住即将摔倒的小琪,把她拽了回来,温软再次入怀中……然而就在这时……
“你们…在干嘛?”凌月寒不适时的回来了,而且恰好撞见这一幕,就是自己妹妹赤体和皇少晨相拥的那一幕……
……
皇少晨和小琪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和凌月寒解释清楚,特别是凌小琪觉得很委屈,这件事情自己分明也是受害者之一,却偏偏还要帮这个王八蛋去和姐姐解释。
“我和爹爹以及全宗长老都在山脚等你回来,你却和小妹她……”凌月寒脸色仍然不悦道。
“姐,我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和姐夫是清白的,我的房间已经两年没住过了,一时间没来得及整理,所以就到你房间洗了个澡,而姐夫只是恰好去找你而已,我一时情急脚滑了,姐夫是为了救我才抱住我的!”凌小琪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又一次的解释道。
凌月寒冷哼一声,“凌小琪,我也跟你说过很多回了,凌越他不是你姐夫,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当时你正在洗澡,有些人恐怕不是这么想的吧?你老实说说,你到底看到了些什么?”
皇少晨见凌月寒枪头调转直指自己,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怎么说呢,虽然挺不情愿的,但我的的确确把小琪看了个精光,你们放心,我原以为自己的失误付出代价!”
皇少晨虽然是笑着说的这番话,但他下一个举动却惊呆了两姐妹,只见他探出右手中、食二指,毫不犹豫的往自己眼珠戳去,关节一弯,两只血淋淋的眼珠便被他自己挖了出来,随即右手用力一握,两只眼球瞬间爆裂……
“我毁了小琪姑娘的清白,自毁双目算是我的道歉,希望你们能满意……”皇少晨眼眶淌下两行血水,模样十分凄惨。
凌小琪见状大惊失色,眼泪顿时就止不住了,“你这个蠢货,我都说了不怪你了,你这是干嘛呀!呜呜呜……”
凌月寒也惊讶万分,大睁着双眼,她怎么也想不到皇少晨的手段竟如此决绝,对自己又是如此的苛刻,“你…你这又是何苦?此事只要我们三人秘而不宣就行了,你怎么这么傻呀!”凌月寒眼中也是泪花闪闪,一个在武道上有着大好前程的武者居然因为毁了一名认识不久的姑娘的清白而自毁双目,这几乎是毁了自己的一生啊!是该说他重情重义,还是该说他傻的可爱呢?
“你们…真的不怪我么?”皇少晨声音有些颤抖道。
“不怪不怪,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看就看了,大不了嫁给你就是了!”凌小琪情绪激动之下有些口不择言了,也的确,皇少晨先是将自己从无相宗手中解救出来,而后不仅为自己疗伤,还提升了自己的修为,最后更是拯救凌月门于水火之中,就算人家要求她以身相许的话凌小琪也没法拒绝,更何况只是无意间看到了自己身体而已!
“既然小妹都释怀了,我更没有理由怪你了,其实我本就是抱着感激的心态的,是你行为太过激了!”凌月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