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一个时辰之后,浩然殿正上空。
皇少晨像是拎小鸡似的拎着任雷,“你爹现在在哪里?”皇少晨语气冰冷,那武圣巅峰的气势令得任雷浑身发颤,背脊发冷的他甚至连话都说不利索,“应…应该在…在北面的雅竹阁,这位前辈,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一次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只要您别把我的事情捅到我爹那儿,我什么都听您的…”
皇少晨懒得作理他,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便径直踏着虚空往雅竹阁行去,武者突破至地境之后便能踏空而行,说通俗点就是能飞了,所以赶起路来也就事半功倍了,否则以凌月门和浩然殿的距离,只靠走的话没个两天两夜都望不着边。
……
“任坤,你教出的好儿子!”雅竹阁内,任坤正坐在院子的石桌上翻看着古籍,没曾想自己儿子却从天而降,而且看样子还是被人给丢下来的。
任坤先是一愣,感觉到皇少晨身上散发出的气势之后又无比惊讶,此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出头,修为已然不在自己之下了,“阁下是哪位,犬子又是如何得罪了你,惹得阁下上门问罪?”
皇少晨哼了一声,“你儿子做的好事,还是让你儿子自己说吧!”皇少晨瞥了一眼软踏踏地躺在石板上的任雷。
“爹…我…”任雷还是很怕任坤的,低声喊了一句也不敢争辩什么。
任坤脸色也是一沉,自己的儿子他最清楚不过了,特别是这两年越发的变本加厉,但因为对他娘俩有所亏欠,所以一直容忍着他的胡作非为,“老实交代,否则我也懒得管你的死活!”
迫于来自皇少晨和任坤的双重压力,任雷只得把刚才在凌月门的所作所为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
听完任雷的诉说,任坤一张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浩然殿规第一条明明白白的写着不得欺男霸女,自己儿子却知法犯法,可又能怎样呢,当初愧对了他们母子,到头来还能杀了自己的亲儿子不成?
“此事犬子的确错的离谱,我会好生管教的,还请阁下放心!”任坤道。
皇少晨眉头一皱,“仅此而已?”
任坤撇过头去,不敢直视皇少晨。
“好!好!好!任坤,你可真是好疼爱你的儿子啊,莫非你已经忘了建立浩然殿的初衷,忘了当初在苦竹山下发的毒誓了?”半空中的皇少晨俯冲而下,一拳狠狠挥在了任坤的脸上。
任坤大睁着双眼,顾不上自己脸颊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你…你是…”
“我是谁很重要吗?关键你自己还是不是当初的自己!”皇少晨怒喝一声。
“大人,真…真的是您吗?”可以淡然面对生死的任坤,此刻却鼻子发酸,眼眶发红了。
皇少晨怒气未消,一脚狠狠踹在任坤胸口上,“是我又如何,从你的所作所为来看,你早已经不是你了,来啊,你不是很疼你的儿子,为他不惜毁了自己的誓言么,本少这么羞辱你们父子,你倒是打我几拳试试啊!”
“噗!”任坤一口老血喷出,却无半句怨言,更没有打算还手。
“爹,你没事吧?”任雷跑过去扶起任坤,“畜生,是我得罪了你,你凭什么迁怒我父亲,有本事冲我来啊!”任雷这会儿倒还算有些骨气,也不知是不是装的。
皇少晨却不理他,冷冷的盯着任坤,“你的小命是我给的,若你失去了当初的志向,不顾当初的誓言,那你活着有何用?虽然会脏了我的手,但我还是不介意收回你的小命的!”皇少晨缓缓朝任坤走去,似乎在给他解释的时间,可他却似乎无话可说,只是呆呆的跪在地上……
“殿主,发生是么事了?”听到阁内的打斗声,四面的浩然殿强者纷纷赶来,皇少晨见状双手掐诀,灵力释放,雅竹阁顿时被结界包裹住,瞬间隔绝了所有的声音和视野,而且无论外面的人怎样攻击,结界纹丝不动。
任雷刚以为有救了,没曾想此人竟强悍如斯,而自己刚才居然还和他抢女人……
“真的不准备解释么?还是说你根本无话可说?”皇少晨走到任坤面前。
“大人,我夫人她…已经死了,因我而死,就在两年前的世界之眼…为了掩护我撤退被杀死了,临死前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雷儿,所以我才比较宠溺他,如今他虽然触犯殿规,犯了死罪,但我却下不了手……”沉默良久,任坤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苦衷,不知不觉中流下两行清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皇少晨一愣,因为他并不知道有关于任坤他夫人的事情。
“逝者已矣,请节哀吧!唉,等等,你……你说什么…两年前?,距离世界之眼关闭已经过去两年了?”任坤一句不经意间的话却引得皇少晨大惊。
“没错啊,世界之眼距上次开启的确已经封闭了两年多了,不过这和大人您有什么关系呢?”任坤也是一愣,这种人尽皆知的事情有必要那么夸张吗?
皇少晨:“现在是什么年份?”
任坤:“……星…星辰历22018年!”
皇少晨仔细回想,果然是的!自己上一次和妖灵大战时是星辰22016年七月份,而现在却已经是22018年九月份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导致他莫名其妙的丢失了两年时间呢?自上一次妖灵自爆位面星盘后,自己有两次处于混沌状态,一次就是妖灵引爆被送去地球的途中,还有就是上一次自己引爆位面星盘回来的途中。
第一次昏迷醒来后不久就联系上了叶老,并没有什么异常,所以说最可能的就是这一次归来的途中……难道自我感觉的瞬间,竟是整整两年时间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距离夜月魂伤势恢复竟只剩十年零几个月了么?看来还得加快修炼速度啊,只是短短十年,真的能恢复到巅峰实力吗?
皇少晨越想越乱,越想脑袋越疼,索性就不去想了,要是那帮小崽子连家都守不住的话,只能怪他们自己无能了。
“任坤,我可以理解你的丧妻之痛,但这并不是你放纵自己儿子为所欲为的理由,反之你应该更加严格约束他才对,否则那才是真的对不起你的夫人!”皇少晨道。
“是!任坤受教了,”
“还有你,任雷小子,日后好自为之!”皇少晨瞥了他一眼,任雷不敢忤逆,诺诺点头。
“那边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皇少晨起身飞入半空,那边还有一个无相宗没解决,虽然他相信凌飞云应该能摆平,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回去看看吧。
“大人,你真的回来了吗?”
皇少晨轻轻点头,因为他信得过任坤。
任坤咧嘴一笑,“我就知道您没那么容易死的!”
皇少晨微微一笑,“我的事情暂时不能公布天下,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若你想要叙叙旧,欢迎来凌月门喝几杯,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喝过酒了……”说完便破开结界,消失在了天际。
任坤笑着点了点头,“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