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黄沙扬万里,玉门雄关镇天西!
城墙头上旆旌飘飘,边关塞里铁军昂昂。操练的整齐划一,巡逻的铿锵傲意,伙房里炊烟升起,军属家吠犬鸣鸡。
突然,黄沙的地平线上,三匹快马奔命而来,卷起沙尘掩天日。
“斥候回关,军情急报!”
“斥候回关,军情急报!”
“斥候回关,军情急报!”
……
眼见边关将到,三人一路奔,一路高喊,疾行一路如驾黄浪御行。不做丝毫停歇!
城墙上,守卫兵士看到这样情景,连忙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三名斥候个个带伤,一路奔向边城西域都护府,路上军民几乎是看到三人瞬间,便让开道路。
都护府里,大将军接过斥候呈交的情报,而后吩咐军医将三人带下治疗。
“将军!将军!”一名壮硕的武将闯入堂中,“刚刚听说斥候奔命回传军情!是有什么消息了吗?”
话音刚落,又是十几名武将陆续来到大厅。
大将军紧锁眉头,听到麾下武将的询问,大将军将手上的情报递给那名武将。
“他娘的!西域那群狗崽子又打上我们的注意了!”
“怎么了!”
“给我看看!”
军情在诸将手中传递,众人脸色越来越差。
“什么?”
“匈奴再起!卷携西域36国而来?”
“联军东进!先锋军已经快到白龙堆了?”
“可是中原诸国还搅和着呢!”
“朝局不稳,人心思变!中原诸侯列王,纷争不断,无心他顾!想来匈奴也是看准此点才敢会挥军来犯!”
“西域诸国联军军力如何?”一名没有看到军情的武将问道。
“情报上说先锋军30万左右!后续联军还在集结中!”
厅中诸将议论纷纷,首座上大将都护面沉如水,终于,他开口了:“传令:800里加急速报军情呈送朝廷!”又道,“斥候再探!半个时辰一报!”
“得令!”一名身材稍微瘦小将领领令出厅!
厅堂中,大将军走到地图前,死死盯着地图,每半个时辰一报的军情紧紧攥在手中。面,色沉;眼,神凝!
军报上,联军不断东进,距离越来越近,兵力不断上升。终于子三刻左右得到最新军情,联军于白龙堆扎营不再进军,军力数值约为百二十万,都护府里诸将竟在此刻松了口气!
“诸将可有想法?”都护颇有些俏皮的问到。
众将会心一笑,一将出列:“大将军!末将请战!末将麾下轻骑夜袭偷营拥有最大的优势!”
“准了!记得带些火箭、火石!就算射杀不了几个人,也要烧起来恶心他们!还有,见好就收,不要贪功冒进!去吧!”
“是!”将领领令而出!
匈奴前锋军,先锋大将乃是匈奴左贤王麾下左大将。此人脾气暴躁,用兵激进,却战功无双,跟随匈奴左贤王,横扫西域36国,是匈奴四大王麾下军功武力最高的大将。
左大将按照计划到达白龙堆之后安排扎营建寨,明岗暗哨,巡逻卫队不容一丝隙漏。
轻骑将都尉率领麾下1000轻骑,备好长弓劲弩、箭支弩矢,夜出玉门,直向白龙堆。
一千轻骑,蹄踏黄沙,风卷之音早已压过踏马之声。派出数十斥候分散打探,立马高丘,看着远方灯火通明的连绵营寨,轻骑都尉翻身下马,抓起一把沙子举在身前,把沙子慢慢漏出来,看着细沙被风吹起飘动的方向,都尉拍拍手掌。
不多时,斥候回报,还擒拿着数名匈奴军。
“报都尉!匈奴军岗哨严密,无法深入,只擒得数名暗哨!”斥候把擒来的暗哨押跪在都尉面前。
“你们匈奴此次兵进中原有多少兵马?”(匈奴语)骑都尉向跪在身前的匈奴兵质问。
“哼!”匈奴兵怒哼一声,侧头一旁。
“你们先锋军先锋大将是谁?”骑都尉又用匈奴语问了一句。
见汉人没什么动作,匈奴兵更加不把面前的汉将放在眼里。
“你们此次兵马总帅是谁?”
还是不做任何回应!
“扒光!”骑都尉指着最开始甩脸子的匈奴兵,吩咐身旁亲兵。
两名亲兵出列,拔出短刀。挑断那人的手脚筋,割开绳子,几个划动,兵甲卸开,将匈奴兵摆开平放在地上,衣衫全部扒光。
两名亲兵做完,站起身来向着一旁牵着马的兵士点头示意。
接到示意,兵士牵着马走到平躺在地上不停咒骂的匈奴兵身旁。骑都尉又用匈奴语对着跪在一边的匈奴兵说:“看好了!别眨眼!”
“斯嗷嗷~”马蹄落在匈奴兵的下.体处。
“啊~”
一声马鸣,一声惨叫,躺在地上的匈奴兵竭力弓起身来,想要缓解痛苦,但,极大的疼痛却让他昏死过去。
血肉模糊的景象刺激着剩下的匈奴兵,看着他们还没有松口的迹象,骑都尉又向那两名亲兵示意。
亲兵点头,另一名士兵把马牵到一边。
干净利落的在匈奴兵的胸腹剖开几道口子,鲜血浸溢,拿出水囊,拔开塞子,溢出的却是浓烈的酒香。
烈酒泼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上,火石一打,火花溅出,烈酒引燃。
烈酒刺激,火焰灼烧。
昏死的匈奴兵醒转过来,想要硬气的忍住,但是却竭力嘶吼。
一旁的匈奴兵眼里满是惊惧,不待他们说出话来,一边的亲兵拿出随身带着的钉马掌的榔头,一下又一下的敲锤在浑身火焰的匈奴兵的脑袋上。就跟敲西瓜一样。
“先锋军三十二万余!”
“中军七十六万余!”
“后军十八万余!”
“先锋大将乃左贤王麾下左大将!”
“主帅乃是左贤王!”
“粮草在营寨正中央!”
“饮水也都与粮草一起存放!”
“求你让我们痛快了结!不要折磨我们!”到后面这些人都带着哭腔了!
尖刀透体,几名匈奴兵倒地断气。
“传令:分为两队,一队绕到营寨北方,由我率领;一队去南方,由校尉率领。奔袭疾射,中途不要停”
中原诸侯通过自家的情报网得到了西域诸国再犯的消息,胆小的缩头缩脑不敢冒尖;胆大的依然圈地练兵,一派龙昂气象!
更有甚者扬言说:“西域都护不是号称卫霍后人吗?这点事儿都解决不了,简直丢脸!”
不管外界如何说,西域都护的求援书已经呈上朝廷,皇帝陛下下令各国至少出援一万兵,粮草辎重无数,开发西域。
玉门关关城,西域都护衔领大将军立于城墙上,天已大亮,轻骑都尉也早已带领麾下回关。
半宿袭扰,功效不显,除了获得些许情报外可说毫无战功。
“左贤王啊!当年先祖最辉煌的一战呐!”
“大将军何必感叹!现在机会来了,将军再现昔年荣光有何难?”
“难!难哉!当年帝国一心,士卒骠勇,将领又有无敌之姿!现如今……”大将军一掌拍在墙头上,“诸侯分疆裂土,兵士常年只是操练不见分毫血色!而我们...”将军摇头一笑,“说句不客气的话,连当年一半的程度都没有!”
“大将军何必如此贬低自己!就算我们不如当年,那对方呢?难道他们就比当年厉害?即便赛过当年,只要将军还在,我们还在,就不会让西边的蛮夷过玉门!”
“嗯!”大将军拍拍说话的武将。
“快看!”
“来了!”城墙上守军严阵以待,张弓搭箭,滚石檑木和烧油全部备齐。
“哈!吼!”
“嗵!咚!”
“勍!呛!”
整齐的军容,震慑云霄的气势,兵器交击的合鸣。驱散烟尘,荡尽阴霾。
“攻城!”
“塔盾先锋军前进五十步!”
“吼!哈!”
“弓箭手跟进!”
城墙上,大将军见到敌方前排精良塔盾,眉头紧皱。
“西域诸国怎么会有塔盾?”
“将军?是否下令攻击?”
“不!立刻准备防御!”大将军稍加思虑,立即下令,“调集盾兵前来!每一名弓箭手身边必须有一名盾兵!本将下令,立即放箭,射手立刻蹲下,倚靠城墙,盾兵防御!”
军令甫出,盾兵调集迅速。
城下,塔盾兵也完成指定行进距离!塔盾后面的弓箭手也是张弓搭箭,蓄势待发。
城墙上,大将军死死盯着高高举起的塔盾,一拳捶在墙砖上。身边副将立马会意!
“弓箭手准备!”
城墙下,塔盾之后,跟随的不止弓箭手,还有十数名传令兵。到达指定地点后,传令兵转身看着帅旗方向的传令旗兵!
旗帜一挥,传令兵瞬间回身大喊:“放箭!”
城墙上,大将军目力所及,亦是看到那挥下的令旗。
拳一紧,神一凝,就在敌方传令兵转身瞬间也是下令放箭!
“放!”
城墙上千余弓箭手向着目标用力发射一轮!瞬间蹲下身子,靠着城墙,盾兵也是举起盾牌防御上方。
匈奴弓手要想把箭射上城墙就必须把自己从塔盾的防御范围里暴露出来。
然而,当塔盾撤下,松开弓弦,看到漫天箭雨时,他们脸上攀满了绝望。
坐镇中军的左大将看到这一幕,怒哼一声!
“哼!就知道没啥大用!全军进攻!”
万余人组织出第一波进攻!数百云梯靠墙排布。密集的攻击,让人来不及多方防范。
另一方面,由天子授意组建的援军部队于洛阳汇集出发。
但是,十数诸侯国的军队相互不服,人心不齐。行进速度简直慢得无法形容,大部分时间都在找借口整军休憩。
边关,依仗守城之利,边军在都护的领导下坚守数天!
这天,派出求援的斥候回到边城,立马求见大将军。
都护府里
“如何?”大将军刚到大厅门口,看到厅中的斥候即问出来。
“啊!”斥候正当在厅里来回打转时,突来一声,却是被吓到了,“大将军!”斥候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单膝跪地参拜大将军。
“起来说!陛下答应调集援军吗?”
“大将军!援军已经调集完毕,但是,各诸侯国的将军们互为掣肘,根本不愿意往边关来!属下实在等不下去,所以就自己赶回来了!请将军责罚!”
“有心了!下去休息吧!”
“遵命!”
就在西域三十六国围攻玉门关时,匈奴本国大军由左贤王亲自率领由北而来直击雁门关。
到攻破雁门关外堡常胜堡之后,雁门关守将才开始组织反击,然而一败再败。
雁门关破,诸王侯联军还没到达玉门关前就已经被打散,各自领着残兵回到自家属国。
玉门关上,大将军得到最新消息,玉门关已经被孤立在西北大漠上。
关城东城门楼上,大将军与城下的左贤王对视。
“左贤王!”大将军拿来一张弓,抽出一枝箭,大喊一声左贤王,一箭疾射向左贤王。
生死一瞬间,左贤王一名亲兵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这致命一击。
“本王接受你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