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见张国强危局已解,便反身又杀了回去,扔刀的士兵也拔出腰刀重返战团,战场上咆哮、惨叫不断,好像没有人太在意这事。只张国强坐在地上,心脏“扑通、扑通……”剧烈跳动,体内肾上腺激素如同喷泉一样,脑袋“嗡嗡”直响,一阵一阵恶心。
孙幕僚爬了起来,把哪个倭奴的尸体翻过来,弯腰去看,然后直起身,对张国强一竖大拇指,说:“厉害、厉害,天灵盖都掀掉了。”
张国强对孙幕僚笑了一下,比哭还难看,爬起来,看了一眼那个倭奴的惨样,喉咙一紧,终于忍不住,肚子里的东西翻江倒海全出来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张国强这才意识到。
孙幕僚把张国强扶到了一边。
说起来慢,其实快,从头到尾,不过才五分钟。
张国强在旁边又干呕了几下,从左前方树林里突然又杀出来七八个人。
为首一个女的身穿紫色紧身衣,身高腿长,正是上次抢劫孙幕僚和张国强的那个流莺。只见她的手中不断的爆出寒茫,忽短忽长忽左忽右忽前忽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武器,专门割人的喉咙和动脉,倭奴们都已经拚杀了一会儿了,全身血脉暴行,一被她割断动脉,血就“濮……”的喷出三、四米高,一慌,喉咙又被她割断了,有的没被她割断喉咙,但是血呼呼呼的流,一会儿就慢慢躺到了一大滩血泊当中。
张国强和孙幕僚看的一身冷汗,特别是孙幕僚,两个人后怕。
“来者何人。”花荣在百忙之中喊了一嗓子。
“是友非敌。”女的回了一句。
两股人马象剪刀一样,来回一绞,倭奴们就被杀寒了胆子,发了一声喊,开始四散逃跑,女的住了手,花荣和手下象砍菜瓜一样,把没跑掉的都杀了。
打扫战场,清点人数,花荣的队伍三人受伤,一人比较重,共杀死了16名倭奴,大部分是花荣和那个女的杀的。整个战斗一共才十五分钟左右。
女的去了三个被绑的人身边,手中寒光闪了几闪,绑人的绳子就断成一节节的了,跟她来的人把三个人都放了下来,女的和她的哑巴妹妹比划了一会,张国强远远的看见女的不知为了什么事,气的一跺脚。然后几个人又争论了一会儿,开始往树林的方向走了。
花荣带着手下追过去,问:“请问来者何人。”
女的转过身来,背对着太阳,英姿飒爽的对着花荣一笑,一对眼睛黑白分明,顾盼神飞,看得花荣竟觉得微微有点头晕,突然眼前寒光一闪,花荣下意识的用刀柄一挡,“叮”一声轻响,一道寒茫没入到了女的手里。
手下“噌、噌、噌……”把刀全拔了出来。
花荣手一伸,挡住了手下。
“将军好身手!”女的对花荣说,然后戒备着慢慢的向后退去,在退入树林之前对着花荣一拱手:
“后会有期!”转身和手下走了。
花荣看见树林里紫光一闪。
“花将军,为什么不把她们拿下。”
“她只是想割我一缕头发。”花荣说,然后把刀柄拿到眼前一看,竟被割出了一道深痕。以花荣的眼力竟也没看出是什么东西,只隐约看出是一个圆盘形的武器,好像还连着根绳子,攻击的时候是甩出来的。
不远处的张国强和孙幕僚看见女的走的时候看了他们一眼,表情似笑非笑,孙幕僚吓得倒吸了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