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兵败清风山
岳腾一见势头不妙,让其他兵士继续寻找,自己亲自在坡上摇旗击鼓指挥,骚乱的队伍,止住了混乱。官兵人多,有人指挥形势又开始好转。不多时紫云道长杀散挡道兵丁,绕过小山坡,杀向了官兵,紫云道长南宫奇两路人马,前后夹攻,官军腹背受敌,有些骚乱。岳腾在山上看见紫云道长一行杀气腾腾,强压下心中恐慌,在山坡上沉着应对,指挥官兵兵分前后两队,后队抵住紫云道长众人,前队抵住南宫奇等人。道长一行如猛虎扑羊一般扑向官军,虽说人少,但功夫高强,官军根本抵不住,如退潮的海水很快往回缩,毫无章法可言。
岳腾在频频挥旗,又高声吼叫连连,乱套的官军各自奔逃,见指挥不灵,心中急了,留下部分人继续搜寻欧阳宇博,自己亲率不多的官军直向紫云道长冲杀,意图力挽狂澜。刚下山,躲在林中的金剑亭等并未离去,直接拦住了岳腾,飞天猴等截住尾随的士兵。
两人就在山脚展开厮杀,一个在马上,一个在地上,金剑亭早就憋足了劲,使一条铁棍,见岳腾驰马杀来,跃起一棍,岳腾以刀格挡,只见金光溅射,自己手臂发麻,看来是吃了一点暗亏,心中火起,拨转马头,大刀向金剑亭劈下,金剑亭以棍上挑,似并未尽全力,岳腾却抵挡不住,暗中道:“这个矮矬子,蛮力还挺大,要战胜他还有些难度。”
岳腾有些心焦,也不想再战,拨马一溜烟跑向乱作一团的官军队伍,连带来的一帮人也不管不问了。
金剑亭刚刚提起了兴趣,见岳腾转身跑了,追着马尾边跑边骂:“你个胆小鬼,跑什么,快回来,陪你爷好好练练.。。”。岳腾早跑远了,剩下金剑桥亭兀自怒骂不已。金剑亭一路尾随杀进官兵人群中,一条铁棍逢人就砸,上下翻飞,无人能挡。
岳腾策马进了乱成一窝蜂的队伍,看大势已去,也只能组织突围。在岳腾带领下,一帮子人总算团在了一起,不顾一切冲出了包围,一口气跑了四五十里地,点点身边人数,只有二千来人,还多半带伤。岳腾下了吗,人困马乏,绝望弥漫心头,这一仗就如此败了,败的一塌糊涂,最重要的是欧阳宇博下落不明,多半是死了,回去如何交差,当下拔出随身佩剑就要抹脖子,被几名部下死死拉住,将佩剑夺了下来。
一个年级大一点的副将安慰道:“将军不能想不开,等一等失散的士兵回来,问问其他士兵可能有人会看见欧阳将军也说不定,在山上但没搜索到尸体,不一定就死了,明天待乱匪离去悄悄派人回去再找一找,极有可能是当时匆忙搜查有遗漏之处。”
岳腾也只好如此了,自己安慰自己,但愿没死吧,这伙人在避风处扎营。
紫云道长等人杀散了官兵,见岳腾落荒而逃,也不追赶,任其去了。
南宫奇等众人无喜笑连连,可以说是绝处逢生,其余二个寨子之人更是对紫云道长等感激不尽。
吴寨主、白寨主都也五十多岁,练武之人,精神都不错。三个寨主碰了面,与南宫奇一道前来不住声感谢紫云道长,齐向紫云道长施礼。
紫云哈哈一笑,扶起众人:“人在江湖,须得相互扶持,大家不用多礼。”手指金剑鸣道:“这是我大徒弟,这次他出力最多,这些人是全是他带来的。”
大家听后明白了,又掉转方向齐向金剑鸣施礼:“谢大侠救我等于危难!”
金剑鸣微笑道:“我看行礼就免了,还是考虑下一步怎么办?”
众人听了这话,一时有些发愣,是啊,该何去何从!
吴白两寨主主张三个寨子并为一处,还是老地方固守为好。
南宫奇觉得不妥:“大部份官兵这次是突然调兵走了,这次才好不容易脱困,下一次再被围住可没有这么容易了,粮食、武器、生活用的也不够支撑了。”
众人听后更觉迷茫,如掉冰窖,觉前途渺茫。
“我看这个破地方,也不是人呆的,一旦被围,如同坛中的王八..”金剑亭嚷道。
话虽难听,话确实说进众人的心里!可是又能往哪里去?
“大家不妨放弃这里,去大厦国的最南边南天岳,那里地势偏僻,山高林密,人迹罕至,实际上属于三不管地方,是大夏、安趾国,万蛟国三国交界,不远处的十万大山,适宜隐藏。”紫云道长显而易见是经过了深思。“在其居住过几百万人是不成问题的。”
金剑鸣道附合道:“去那里是不错的,我们的帮派也不远,相互可以有照应。”
帮派众人及寨民来来往往,忙于打扫战场,收拢刀枪,捕捉无主的游荡的马匹,甚至于连死去的官兵身上也不放过,一时间忙得不亦乐乎。
众人经过磋商还是觉得留下来是极不利的,以前丞相在位时以仁慈感化为主,所以山寨这么多年相安无事,现在世事变了,大家最后一致确定——走,去一个三不管的地方
三个族长当下安排村民收拾寨中物品,南宫奇安排手下之人将死去官兵的刀枪、盔甲等物品一一拾取。
南宫奇向紫云道长询问了天照近况,关切问道:“道长,天照是否与我们同行?”
紫云道长摇头道:“暂时不要动他了,冬日严寒难耐,长途跋涉辛苦,风险未定,待安置你们后再去接他。”
当下也没有更妥的办法,南宫奇也赞同。
紫云道长、金剑鸣一行走在前面带路,山寨中人走在中间,南宫奇率本部之人在最在后面押阵。
一两个小时方收拾齐当,就在雪地吃了些干粮,一行人成群结队逶迤向南而去,人多乱纷纷,尤其是山寨之山民拖儿带女,还赶着家畜,一路慢慢吞吞,走几步忍不住一回头,毕竟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
天照白天与子君、子青一起玩,天冷了,私塾也放了假,几个人除了吃饭,其他时间玩在一起,孩子天性,玩得不知道东西南北,打雪仗,在雪地里追逐,嬉戏,一天时间一晃而过。晚上,出其的寒冷,子君等人吃过晚饭,早早上了床休息。天照一个人也早早上了床,根本睡不着,想父亲,想起父亲的疼爱,却残忍被人杀死,想母亲不知去道哪儿,也不知现在怎么样;想师父,到底救出了南宫叔叔没有,心绪难平,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师父叫自己要隐瞒实情,白天还不敢向任何人诉说.。。“该死的欧阳恒通,将来一天我一定要报此仇!但自己实力太弱了,还得努力勤练武功。”
摸摸自己的胸前,父亲送的书还在,感到了一线的安慰。理了理杂乱无章的情绪,定了定神,盘腿而坐,丹田中一股暖流随着心念沿经脉缓缓流动,筋脉微微蠕动,这一次感觉到丹田中的气流要充沛了一些,比往时要流得更远了,一直练了足足一个时辰方收功。穿衣出房,虽说是严寒的冬天,但天照并不感觉冷,相反还感觉身上暖融融的,看来就是练功的成就。冬日的积雪不会轻易消融,在夜晚仍白亮耀眼,天照又练起了吞纳之功法,将气吞入腹中,十来分钟后,又在雪地中练起了师父教的拳法,这是南天岳的初级拳,完了又来了一趟父亲传的剑术,方才回屋睡了。
离城五六十里地,欧阳恒通安营扎寨,于营寨中召集众将,左边军师曾懿,右边副元帅马龙。
等到众将到齐,欧阳恒通声音略显颤抖:“敌兵离我不足百里,多国联兵约有三十来万人,我们只有八万多人..”
众将听后,不禁面带惧怕之色,但不敢发问,欧阳恒通自然是知道众将心中所想,继续道:“兵在于精,而不在于多,敌兵虽说多,但并不团结,在严寒的天气远道而来,必然疲惫不堪,众将只要听我的,破敌就在明天,各位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破敌分三步:第一步,示其弱,放其长趋而来,第二步,骄其志,以少量兵力引之,第三步,猝然发彪,攻其不备..”欧阳恒通侃侃而谈,众将将信将疑。欧阳恒通忽地起立,提高嗓门:“众将听令!”官兵众将也跟随起立,欧阳恒通下令:“沙谷将军即刻率二千人先行迎战,并不真打,作作样子,稍战即退,不回本队,在敌兵后退必经之地埋伏下来,等敌兵败退时再行出击。”
沙谷虽心中不服,也只好领命而去。
“铁头雁、王猛将军听令,你两人各率二千人马上出发,分别安营扎寨据守于离我地约三十里地北方敌兵必由之处,等明天敌兵刚到时进攻,但不可太深入,一触即退,弃寨而逃,于不远处,等到敌我双方胶着时分左右杀出。”欧阳恒通目视手下二将,铁头雁、王猛领命而去。
“其余人等于正面迎战。”众将齐道:“遵命。”安排好众将,欧阳恒通道:“都回去养足精神,准备明日战事吧!”。
众将心中明显的信心不足,先后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