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是我和我相公的左膀右臂。”童若兰微微一笑,“只要你们今后继续忠于朝廷,今后还会继续升官,飞黄腾达。”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的提携之恩,我二人今生今世也将永不忘夫人的恩典。”祁青冬也有些激动,童若兰脸上似乎有了些许倦意,站起身子,似乎有些乏困地说道:“好了,你们二人都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本夫人也要就寝了。”
“是!夫人。”二人向童若兰行了一个大礼,一脸喜色地走了出去。月朗星希,月亮早已爬上了枝头,祁青冬走了几步,回头望了一眼书房的方向,只见微亮的烛火下,窗纸上映出一个绝美的女子。一阵寒风吹来,吹在祁青冬的身上有些凉彻入骨的感觉,秋季是要来临了么?祁青冬有些愣愣地想着,直到现在祁青冬也还没回过神来。
出了这样的弥天大事,夫人竟然到最后没有追究这件事,反而还对自己和金师爷许下封官荫子的愿景,并且还令金师爷和自己对九秀楼之事进行收尾工作,夫人这是想放宁奕一马,不打算在继续查下去了么?
窗纸上映出的那个绝美女子,祁青冬忽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穿,迷惘中,只见那个绝美的女子轻轻地脱下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了她那骄人的玲珑曲线,看的祁青冬不由得一阵心驰神往。
缓缓地,一只大手轻轻地拍在了祁青冬的肩上,祁青冬仿佛被惊醒一般,连忙回头,只见金师爷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金师爷…”祁青冬的脸立马红了,仿佛像是被人猜到了心思一般,腆着脸灿灿地向金师爷赔笑道。
“你知道,夫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么?”金师爷微微一笑,颇有些高深的意味。
祁青冬摇了摇头,道:“虽然不知道,但是我想,夫人的后台一定是大有来头。”
“哈哈。”金师爷笑了笑,忽然压低声音道:“此事说出来,只有你知我知,和刁大人知道,绝不可在入第四人的耳里!”
见祁青冬疑惑地点点头,金师爷摸了摸胡子哈哈一笑,压低嗓音,附在祁青冬的耳边紧张地道,“我们夫人,就是咱们大宋朝那位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掌管整个大宋军马,手指动一动立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即使是蔡京蔡太师这样的三朝宰相也要对他毕恭毕敬的那个人的唯一的女儿!”
这猛地一声,震的祁青冬脑中一片晕眩,呆呆地站在原地,喃喃道:“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祁青冬呆呆地将这句话含在嘴里反复念了几遍,忽然猛然失声惊道:“难道是…难道是他?!”
正说间,金师爷已哈哈长笑着出了庭院,声音早已渐行渐远,祁青冬呆了半晌这才猛然间反应过来,高声叫道:“喂,金师爷!喂!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祁青冬心急如焚,整整了头上的帽冠,迈开大步一溜烟的向金师爷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房间里早已是一片色彩,一只腿轻轻滑入温暖的水中,立刻无遗,她轻轻地坐在水里,如同柔嫩的一对红樱桃在温暖的水中时隐时现。
童若兰迷恋地看着自己的躯体,轻轻地用手指不住地揉拿着自己的身体,光滑圆润的那个部位不由得令童若兰自己也有些痴了。
嫁给了那个男人,她不后悔,尽管她不爱他。幸福的生活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要权柄,她也只喜欢权柄,正因为如此,她当初才不顾一切的下嫁给了那个丑陋的男人,从枝头上的凤凰变成了落地的草鸡,她从没有后悔过。
为何世间只有男人才可以掌握权柄?为何女人只能在家相夫教子生孩子?这个问题已在童若兰的心中反复问了自己无数遍,然而每一次都没有答案。
忽然,本是温暖一片的澡盆内忽然激起一片水花,童若兰面如冰霜,修长的颈项下,正剧烈地此起披伏着。
突然间猛地房门大开,一阵微凉的秋风吹了进来,搅得这满房的春意立即融化得如白雪一般,那水中的妙人如天边的极光,美丽轻柔,诱人的蛮腰,高贵且不乏魅力。
阵阵的秋风吹的烛台上的火影不住地跳动,昏暗中,一个俊美的男子忽然从后环抱住了那水中的妙人,在童若兰耳边邪邪一笑:“好一个如诗的美人,好一人柔媚的俏娘子,这样坐在水中,莫不是在等我么?”
那水中的妙人儿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你这坏冤家,你究竟是想要荣华富贵,还只是想利用我的权柄呢?”
只见那男子从阴暗中露出身影,露出了他那一张无比俊朗的脸,即使是昏暗依稀的烛火下,也能清楚地看见那一张异常俊美且令童若兰无比熟悉的面容。
那男子笑一声,一双手极不安份地拿上了童若兰的身上,“荣华富贵我倒不想,不过倒对夫人你朝思慕想……”
“虚情假意。”童若兰冷冷一哼,“宁家的九秀楼,包括庐州城里前些日子的‘宾客满堂楼’的案子,在到今天的大牢杀人案,也都是你做的吧?徐公子,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徐胜治邪邪一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伸出手指轻挑地挑了一下童若兰的下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童若兰迎向徐胜治的目光,眼中已泛起一片寒光:“从明日起,你我从此以后就不要在见了,今天这也是最后一次在见了,我帮了你这最后一次,以后你若是再犯下任何案子,我童若兰也绝不会在手下留情了,你我从此一刀两段,划地两清,我也不希望在见到你。”
“就算明日起从此不再相见,你我一刀两段划地两清,今晚你依然还是我的枕边人。”徐胜治笑一声,望着童若兰的凤眼,腮边似羞的粉面,火热樱红的嘴,还有那修长的颈项,黑嘿笑了一声,色胆顿起,一把将童若兰猛地从水中抱起揽在怀中,顿觉香风扑而,温香柔玉在怀,说不出的受用。
怀抱柔若无骨的童若兰,徐胜治有些得意忘形,哈哈大笑着抱着怀中的女子向床走去。
一颗脑袋埋头在她胸口处忙碌,根根倒炸的胡须刺的她的皮肤微微有些发痛,迷迷糊糊中,童若兰轻轻地发出了丝丝嘤咛,腿习惯性的盘上了对方结实的腰部。
一个臃肿的男人正站在门房外面看着房里的这一切。半晌,刁然缓缓地转过身去,院落中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正放着一盘象戏。
刁然点起了灯笼,缓缓地坐了下来,慢慢地摆开阵势,只见棋牌上赫然是那二士入蜀的残局!
刁然轻轻地捏起一颗棋子,起手推炮,炮六平九,在这微凉的秋夜里,刁然默默地跟自己对弈着象戏,刁然的棋路此刻竟然没有一丝余缓之感。
忽然,整个院落里狂风大作,吹的刁然头上的那稀松的头发迎风飘散。刁然身后的那间房门猛地被这阵狂风吹的大门打开,吹的房里的轻纱四处飞舞,那房里一对人儿此刻正在床不停地扑腾翻滚着,一声娇喝,引的那男子腹内更加的燥热,一声狂笑传来,那男子兽意大发,猛地一用力,疯狂地冲入了那无边的深处!
刁然依然默默地跟自己下着棋,只见刁然右手飞快,忽然双炮齐上,飞马入瓮直逼中宫。
将军!
一颗屈辱的泪水,忽然顺着童若兰的脸蛋划落下来,落在了被上,也同时落进了她的心里…
在宁奕对宁府的人事进行大力改革之后,这些日子里,宁府上上下下如同大换血一般,整个宁府透发出一股全新的蓬勃气象。
宁府生意上的各种事情,已经全部交由了云儿和李东阳同时打点,而昔日的小丫头云儿,也早已经被宁奕以闻所未闻,破天荒地宣布成为了宁府的女管家,同时主事宁府一切的账务,和生意上的各种杂事。云儿为主事,李东阳副手。两人一上台之后,便将宁守仁管事时的所有陈疾污垢病整个儿的清洗了一遍,几乎废除了宁守仁管事时的所有不合理的制度。李东阳老而成精,制定了一条条的新制度新办法,由云儿这个正牌女管家亲自执行,在云儿和李东阳的铁腕整顿之下,将整个宁府以及名下的各处生意店铺整个儿的大换血一番,效果立竿见影,顿时呈现出了一股全新的朝气。
云儿这段日子里忙的昏天黑地,宁府由于九秀楼一案的牵扯,宁奕官司缠身经常不在家,几乎所有的大事小事都由云儿一人一言决断,渐渐地显出了一种主事该有的气势和手腕,云儿的商业天赋也由此得到发挥。在宁奕的默许下,云儿几乎关闭了宁府暗地里的所有的地下钱庄、地下赌场,和各类不入流的青楼歌坊,虽然收支因此也严重缩水,但是在云儿看来,这些灰色产业就如同安置在宁府里的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被人从深处挖掘出来点燃爆炸。
云儿也依然还是宁奕的贴身丫鬟,随着地位的水涨船高,云儿似乎已隐隐成为了宁府里公认的少奶奶了,各房里的丫鬟仆人,管家护院等人也突然对云儿无比热情起来,人前人后一口一个云少奶奶,喊的云儿的脸每一次都会不自觉羞红着脸快步跑开,小小的胸膛剧烈地跳动着地躲起来,暗暗地抚着自己的心跳,红着脸一阵阵喘气。
由于云儿早已不再是宁府里的一名卖身的丫鬟,每个月支给云儿的银子也越来越多。对与生活的不断富裕,云儿也早将自己的老父亲从乡下接来了城里,还买下了一栋不大不小的院子,请了一名丫鬟专门照顾老父的起居。而我们的云儿,里里外外起早贪黑的早就快要忙坏了。
事实上,从这段日子里,云儿每望向宁奕的眼神,也变的越来越温柔,一双大眼睛里水灵的就如同就要溢出来似得,一颗芳心早已暗许,只是在云儿的心里,一直都有一颗刺。
她终究还是个丫鬟啊。
虽然宁奕已经明里暗里的表示过很多次,不再需要云儿伺候自己的起居饮食了,但是在云儿心里,她永远都还是那个丫鬟,那个受人欺负却不敢反抗,只能暗地里抹眼泪的云儿。云儿知道,若不是少爷,老父亲的病至今也还不能那么快的恢复,自己和老父亲的生活,也依然还是饥一顿饱一顿,过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