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苑山庄
白简宁正在握笔练字,心中却是心神不宁,手中的笔都微微颤抖,写出的字更是歪歪扭扭。昨夜的梦让她觉着不安,太过真实的画面就似她亲身经历过一般,当她见到男子眼中的泪时,她却有一种被人打了一拳的感觉。
“咚…”门外的响声打断了白简宁的思绪,推开门门外竟躺着一个全身是伤的人,血迹已将他的衣衫染红,而这个人竟是南殊!
“南殊…南殊…南殊你怎么了…怎么全身是血…”
鸢尾听到白简宁闺房的声响,忙去查看,却看到全身是血的南殊。“啊…少爷怎么了…怎么全是是血…”
“先把他扶到床上再说。”
二人将南殊扶到床上,南殊一声闷哼,应该是碰到了伤口。“快去叫大夫,在多叫些人来。”
将南殊身上的外衣退去,里衣的血更是触目惊心,还能见到伤口翻出的血肉。白简宁拭擦着南殊额头的渗出的汗,看着他俊俏的脸失去了以往的神采,如今变得苍白无比,血色全无,心中甚是担忧。
脑海中有画面闪过,梦中男子曾倒在她怀里,全身是伤,嘴角依旧残留着血迹。
白简宁惊吓一声,托着南殊的手缩了回去,“咚。。。”失了重的南殊闷哼着,白简宁的思绪早已飘出了千里。
“小姐,小姐,小姐…”
回过神来,鸢尾在叫她,“大夫来了。”家丁婢女也来帮忙,白简宁在屏风后若有所思,鸢尾也只是干着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夫终于从里屋出来。白简宁出了神,硬是没反应过来,相反鸢尾急切的推了推她。
“怎么样?大夫,他没事吧?”白简宁终于回神,急忙询问着南殊的情况。
“他内伤过重,心肺已损。身上的伤深可见骨,我已替他包扎过,可他的伤实在太重,连我也束手无策,能不能度过这关,就看他的造化了。”
听到这话,白简宁的脑中响了一声雷。南殊会死?
“啊?少爷他不会有事的。。。。”身旁的鸢尾和婢女嘤嘤哭了出来,沉重的气氛让白简宁的情绪也受到了感染。
看着南殊的病容,白简宁觉得仿佛有什么压在她的胸口,让她觉得有些窒息。
轻抚那张苍白的脸庞,南殊不能有事!
所幸庄主爹爹出门谈生意去了,要是他老人家在,可不定要多伤心。
白简宁将家里能够只内伤,调息内力的丹药全部都让南殊试了,可是还是没有多大的成效。她沮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过。
南殊睡得倒是安详,额头的温度却总是不退,这让白简宁很头疼。南殊高烧不退,心肺已伤,她不懂医,也不像习武之人能够用内力调息他内伤。
南殊已昏迷两日,白简宁夜夜陪伴,脸上的倦容让她憔悴不少。渐渐的眼皮越来越重,握着南殊的左臂,她竟睡了过去。
她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女子问她想不想救南殊,她二话不说就答了个想。女子盈盈笑着,说:“那你就让他喝你的血啊。”她刚想问为什么就醒了。
房中烛光点点,暗暗的光照在南殊苍白的脸上,抚着他的脸,她做了个决定。
第二日,南殊的伤势开始好转。苍白的脸上开始有了血色,高烧也退了。
白简宁起身换过南殊额头的帕子,鸢尾端着水说着:“幸好老天有眼让公子好起来,要是公子真的。。。。”
“鸢尾!”白简宁打断鸢尾的话,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鸢尾识趣的闭了嘴。
“你吩咐下去,南殊受伤的事不能让爹爹知道,不然重罚!”鸢尾点点头,退下去了。
白简宁不知梦中女子是谁,也不管她教她以血疗伤的法子。只要南殊能够好起来,别说是血,就连命也可以。与南殊青梅竹马十八年,南殊一直待她好,宠着她,若是南殊此般有事,她会难过死吧。
无论如何,就算赔上性命,她也要救南殊。
星星光点映衬那俊逸的脸庞,长长羽睫刷出一片阴影,原来南殊侧颜这般好看。浅浅甘松香熏着她的感官,靠了过去,轻轻念着:“南殊,你定要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