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的炎夏正来的灼热,带着热气的风佛过那立在山根下的梁家村,村子里静静的,时不时传来一阵幽幽的花香。
梁家村一带都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奇异花朵,生活在这里的村民他们世世代代都是花农,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梁家村的村民们也因此发了些财,又因村落较隐匿,风水环境都好,村民们便都留了下来。
说来也怪,梁家村的媳妇已经个个生了娃,唯独那梁青家的媳妇却比别家媳妇晚了许久,明明都是同一时候怀的孕,这也有八个月了,却迟迟还未临盆,肚子小的像六个月的时候,大伙都觉得奇怪,几乎每家都传着关于梁青家媳妇的流言。
大概是村子里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所以才让大家感到稀奇。
其实梁青家媳妇也是可怜,自从怀孕之后,自己的男人却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家,传言说什么跟着别的女人跑了,可到底的原因却没有人清楚。
这不,唐月依旧像往常一样提着篮子到那不远的紫峰山上采那不知名的红花,那花的确不知道叫啥名,是前些年才从土里长出来的,大伙都觉得那花长得奇怪,味道也怪,即不香也不臭,所以大伙们也只是把它们当作野花罢了。
也只有梁青家的人才把这些花当作宝贝,几乎每过一周都会上山采满满一篮子回去,至于做些什么,没有任何人知道。
紫峰山上,一个提着竹篮的孕妇正弯着腰采着周围开的正艳的红色花朵,清秀的面容很是耐看,有些散乱的头发遮住了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她轻轻地拿着小铲子扒着红花下的泥土,小心翼翼的连根拨起,动作很是熟练轻快。
一直到装满了整个篮子,她才停下动作,直起腰轻柔的捶了捶背,又抚了抚已经八个月却小的像六个月的肚子,心满意足的提起篮子下了山。
梁家村里,淳朴老厚的村民们刚干完活回来,遇见下山来的梁青家媳妇便招呼道:“唐月啊,又去采花了啊?“说话的正是梁家村的村长梁志,“是啊,村长,这不刚采了些,准备回去了“
看着虽已五十好几却像四十岁男人的村长,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阔腿的黑色长裤,干净的皮革凉鞋,一脸质朴的梁志,唐月笑嘻嘻的回道。
忽然,一阵怪异的凉风盈面而来,让在场的众人不由打了个寒颤,原本灼热的天气也瞬间低了不少,“这许些是要下雨了?“一旁抱着孩子的梁二狗家的媳妇嘟囔道,肥大的身子向前移了移,众人纷纷望向天空,只见天上乌云滚滚,把整个村子压的有些昏暗,显得有些阴气沉沉。
妇女们闻声,便都从屋里抱着孩子出来看,只见乌云聚集在太阳的面前,像水波一般的蠕动着,等了许久也不见半点雨水落下,众人顿时感到疑惑不解,这天都这么暗了,怎么等了半天都不来雨呢?要知道,这边的地区偏干旱,眼看天气越来越热,花田里的花都被热的病秧秧的,大伙巴不得下一场绵绵大雨,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可就在大伙庆幸期待时,那大片大片浓密的乌云却不由分说的散开,紧接着,一个让人惊呼的现象出现了,天上竟出现了天狗食曰!
几乎是在同一个时候,妇女们抱着的孩子开始哇哇大哭,凉风也越来越大,诡异至极……
议论声开始如同炸锅般的噼里啪啦响起,要知道天狗食曰现象可是代表会有凶煞之事发生,村长梁志见状紧紧皱着眉,妇女们都在旁边焦急哄着孩子,唐月突然觉得腹部异常绞痛,额头上也开始冒着冷汗,“月嫂,你这是怎么了?“问话的是梁二狗家的媳妇如花,圆润的脸上有许些担心与不安。
这一问,众人的目光便向唐月投来,“呀……月嫂你…你的腿!“如花惊呼道,只见唐月腿上有一道血痕,还在不断的往下流着,“快…快把唐月送回家!“村长梁志面色凝重,支呼着两个妇女上前,把唐月扶回了家里。
一座种满各种花卉的小院子内,梁顺正在走廊上徘徊着,略显年老的脸上很是焦急,自刚才瞧见天狗食曰起,他便知道一定会发生什么的,果不其然,算了一卦得知自家儿媳会有大难,但又不能轻举妄动,便只能在院子里转悠。
等着自己那老娘回来,好帮自己那儿媳唐月解难,他可不想他老梁家断后。
“顺子,我孙媳她生了没?“一道苍老有力的声音从正院门传来,拄着拐杖的顾芬向着梁顺一步步走来,虽已年过八旬,却依旧是挺直的身板,花白的头发被梳成一个髻,虽然脸上满是皱纹,但不难看出她年轻时候一定是个十足的美人。
梁顺看了看走上跟前的老娘顾芬,叹了口气,轻摇头道:“难产,这都已经第三个小时了,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唉,这孩子出生实在诡异,又是阴风,又是婴儿大哭,连百年都难遇到的天狗食曰也一并给碰上了!“顾芬淡淡叹气,心想这到底如何是好时,屋内突然传来两声怪叫,顾芬与梁顺同时暗叫不好,推门而入便见为唐月接生的两位妇女昏倒在一旁,而躺在床上的唐月面色发紫,意识模糊,任顾芬怎样叫都叫不回神。
“顺子,孙媳这是被什么邪乎东西缠上了?“顾芬大惊道,心里揣测不安着,“这东西应该是那些死去怨婴的邪灵,邪乎的很,这孩子非彼寻常,我得上山请师父来解决,娘,看好她“梁顺意味深长的看了唐月一眼,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