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山想扶她起来,可她摇摇头。她此般做法不知会陷自家主子于不仁不义吗?
“少爷没有吩咐,若言不敢起来。除非少爷同意若言留下。”
若言啊若言,到底要我说你什么好呢?死脑筋、直肠子这类的词都已经不足以形容你了,我已经说了不会撵你走,难道不就是在说要留下你吗?非要你主子我拉着你去撞柱子你才能清醒吗?
这边我跟若言的致气还没完呢,那边两个犯罪团伙就抱团联合指责我。
他二人有志一同的望着我,嘿,那吃人的眼神是要做什么?
“木兄。”犯人之二的吴是非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若言姑娘千里迢迢来投奔你,你怎能狠下心来撵她出门,让她一个姑娘家流落街头,你于心何忍呐。”
我翻了翻白眼,吴是非,少发挥你的想象力可不可以。清清嗓子:“吴兄是几时听见我说要让若言出去流落街头的呢?况且,吴兄和方兄不是相约去醉红楼喝花酒吗?怎么这么快就喝完了?莫非是嫌那里的姑娘不够漂亮?”你们两个对若言,一个醉心,一个倾心,就这么当着若言的面把你们两个去醉红楼的事抖出来,看你们要怎么自圆其说。若言可不比我,我刚出家门的时候对这些个什么楼的可说是全不了解,但若言不同,倘若家中无事,师祖和娘有时也会吩咐负责采买的婢女带上朝晨和若言出门转转,以长见闻。
我不过眼睛一眨,吴是非就换上了一副最最无辜的表情。“这事本是方兄提议,我无心参与,所以就回来喽。”好个奸诈的吴是非,竟然落井下石,将过错都推到了方正山的头上。
再看方正山,被吴是非这么一诬陷,稍显慌乱。毕竟先开口说要去的人就是他,我也是在场的。
“方某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二位竟也当了真。”方正山紧张的频频拭汗:“呃,木兄,若言姑娘跪了这么久,还是先叫她起来吧。”
比起吴是非,方正山的道行似乎还低了那么一层。方正山伸手的当儿,吴是非已经抢上前将若言从地上扶了起来。
若言冲着扶她起身的吴是非福了福身道:“多谢公子。”然后若言又转头看我,轻声问道:“少爷,若言可以留下吗?”
我的视线扫过若言,越过她的面孔,停在她身后的位置,摩拳擦掌二人组正用一种虎视眈眈的恐吓眼神看着我。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哼,当这是谁的地盘。你叫我往东,我偏要……脊背微微发凉,好吧,安全起见,和睦为先,姑且应了吧,你要我往东就往东好了。
随意的点了点头,对若言道:“正好我身边缺个丫鬟,你就留下来吧。”在若言一板一眼态度的面前我只能认输,必须亲口说出你留下来吧,若言才能体会到我字面上的意思。
“是。”若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冲破了之前的阴霾。随后抓起包袱就往里屋走。
“若言姑娘,你这是?”方正山见若言一抬脚,急急的问道。
若言则是理所当然的答道:“进屋收拾一下住下来。”
“什么?”两个大男人同时放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