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吆,你们这些人啊,怎么若言姑娘一回来你们就围上来了,好歹让她吃口饭喝口水!”上了年纪的女子的声音穿过厅堂,由门外传来。
王妈!我在庄中这几日并没有见到她,本以为她同那些婢女一样都被遣散了,没想到居然会在这时出现。
“王妈。”若言娇嗔了声。“我们在议事呢。”
端着点心盘子跨进正厅的王妈看了眼众人,不好意思的靠了靠边。“这人啊上了年纪就是记性不好,忘了你们要议事。”
“无妨无妨,若言姑娘一路劳苦,本就该先用膳休息,我们也该告退了。”西北分堂的赵子敬赵堂主站起身冲若言一抱拳。
“王妈,就有劳你照顾若言姑娘了。”巴彦分堂的李蓝李香主也附言道。
“应该的应该的。”王妈含笑应答。
于是众人纷纷起身离开了前厅,而王妈也跟着走到了若言身旁。
“这一路可有收获?”王妈将点心放于一旁的案几上,转而问道。
若言叹着气摇了摇头,“好容易让我遇上了,可惜人又跑了。”
“这事不急在一时,快回去好好睡一觉,等养足了精神再和各位堂主香主商议对策。”
若言听话的点了点头。由着王妈扶她起身,从正厅的后门绕了出去。
出了正厅,越想我越觉得那个江姑娘有些奇怪,可眼下我该关心的是若言。她已经将内奸的帽子扣给了我,我自然百口莫辩,唯今之计便是不在她面前出现,否则她一旦认出我,必定是一场恶战。
傍晚饭后,田顺借着走路的机会将栽赃一事告知于我,我没有多言,他又嘱咐我万事多加小心,不可冒进。
夜里我溜回我以前的院子,果然看到若言在我的房间里翻找,内间外间,床榻书案她都翻了个遍,末了,她的脸泛着红,倚靠在木椅里微微喘着粗气。
这次回来我发现她的身子远不如从前,变得有些孱弱,可她习武多年,按说一般的风寒感冒也不会影响太甚,莫非是急火攻心,失了分寸?
我正想着,就听见木椅里的若言喃喃道:“那钥匙会在哪里,难道不在她这?”
这时有人推门进屋,不是别人,正是王妈。
王妈关好了门窗,凑近若言低声道:“我瞧着屋后那池子有些不对劲,说不定钥匙就埋在那里。”
若言腾地一下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拉着王妈直奔屋后。
来到屋后,王妈左看右看,忽的轻唤道:“看,这里有踩过的痕迹。”
若言跟着看去,随即从角落里拿过一把铁锨挖了几下。只听铛的一声轻响,若言和王妈相视一望,皆露出笑容。
很快,她们找到了我埋的那方小盒,小心翼翼的打开来,当掀开里面的小布包时,两个人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找到了,终于找到!”若言兴奋的低喃着。
“太好了,你终于可以进内室了。”王妈看上去比若言还要高兴。
若言攥着那物件按耐不住喜悦,“我现在就去。”
“慢。”王妈拦住了正欲离去的若言,“那个内奸尚未抓到,你就这么去了内室,万一她跟了进去,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