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若言神色微凛,仿佛不认识座下女子。
这女子我好像也没见过,按说只要年年都来拜会的香主堂主,无论如何我都能记起大概相貌,可这女子在我印象中却是半点记忆都没有。
只见那女子盈盈起身,身材甚是窈窕,只是穿得过于宽大才看不真切,鹅蛋脸水嫩透白,柳眉杏眼,白齿朱唇,比起若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女子姓江,乃是新入赵老板店中的绣娘。近日赵老板身体抱恙,不得已才让小女子前来。日前我与朝晨姑娘有过几面之交,相谈甚欢是为莫逆。听闻朝晨姑娘与若言姑娘同行,却不见一同归来,不免有些忧虑,还望若言姑娘解惑。”
魏一龙听了女子的话,早已抡起了袖子,大概是想在若言面前显示自己的忠心,可不过才瞧上江姑娘一眼,那袖子就瞬间被自己扯回了远处,一张盈满怒气的脸也是生生的给搬出了笑容,“这位,江姑娘,朝晨姑娘虽然是和若言姑娘一道去的,可说不定是有什么事给耽搁了。那个,那个江姑娘,怎么之前没在庄里见过你呢,你住哪间院子?这庄中最近可不太平,内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杀过来了,你一个弱女子住不安全,不如你搬去我院子里,我来保护你?”
“咳咳!”坐在魏一龙身旁的洪延静咳了两嗓子,又瞟了魏一龙一眼。
魏一龙却不知收敛,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在这些堂主里,我的功夫绝对是排在前面的。”他说着还拍了拍胸脯,“有我保护你,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就连一贯事不经脑的张百胜都听不下去了,也咳了几声。
江姑娘莞尔一笑,这笑容已是倾国倾城,愣是摄去了魏一龙三魂六魄,“多谢魏堂主,来时赵老板已经替小女子打点好了一切,只好罔顾魏堂主美意了。”说罢江姑娘不再看魏一龙,又将目光转向了若言,那意思是在等若言的答案。
“此前我并未听朝晨提起过江姑娘。”若言敛了神色,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江姑娘,“赵老板就算抱恙,也不好派一个刚入店的绣娘来议事吧,此事事关重大,江姑娘一介弱质女流,若是受了伤,若言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有劳若言姑娘关心了,小女子虽是新入店的,但家兄江伟却是江南分堂堂主,昔日小女子也在江南分堂帮忙,不过是因为赵老板这边缺人手,才将我调了过来。”
张百胜忙一拱手,“原来是江堂主的妹子,失敬失敬!我淮南分堂与江南分堂平素交往过密,与令兄也是至交好友,早年曾见过江姑娘几面,只是那时江姑娘尚且年幼,如今又见,虽模样有变,可与幼时还是十分相像。”
江姑娘抿唇一笑,“说起来,张香主佩剑上的剑穗还是小女子编的呢。”
张百胜激动地点了点头。“正是!”
听了二人的对话,若言的警惕之色才从脸上褪去。
“江姑娘莫要担心朝晨,正如魏堂主所言,朝晨已前往别处打探情报,仍需些时日方可返回。”
江姑娘温着笑冲若言福了福身,“多谢。”说罢轻缓的退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