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彦亭这番话应该不是虚情假意,单看他将阿非和邵冉的位置排在他左手边第一位便可知。而贵为皇亲国戚的长公主、四殿下还有其其格则是坐在右手边第一位。看得出长公主略有恼意,不过这是江湖,不是她萧国江山的朝堂,说了算的是上座那个举着酒杯的清秀男子。
邵冉笑道:“卓庄主客气了,家师不善它事,唯钱财比旁人多了些,自然也只能捐献钱物了。”这说辞,里里外外将阿非说成了暴发户。
阿非饮酒时暗暗地瞥了邵冉一眼,只一眼,邵冉脸上的笑意立刻减了几分,于匆忙间改口道:“家师文韬武略虽算不上个中高手,却也是我们众学生心中的榜样,只不过家师素来低调,不喜被人谈论这些,所以名声在外的只有他的身家了。”说罢还小心翼翼的瞄了阿非一眼。
只见阿非轻啜着杯中酒,邵冉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先生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卓彦亭客套了几句,继而清了清嗓子,大概是要切入正题了。“天灾不可挡,但人祸却能避。眼下乞颜的战火已烧到塔库汗边界,旦舟城的百姓也跟着卷入了水深火热。可想而知乞颜的人民过的是哪般生活。听说萧国子民的日子也并不平静,十之八九也是因为乞颜的战乱,可是如此呢,四殿下?”
那厢四殿下不知何时垂了眼眸,身子轻飘飘的摇晃了几下无力的回道:“我……”一个我字甫出口,人已砰然摔倒在桌案上。
“宗源!”长公主惊呼起身,只不过那表情做戏十足。
“四殿下,四殿下!”莺儿急的围着四殿下团团转。
长公主喝道:“慌什么,宗源恐怕是昨夜没睡好,才会睡晕过去,还不快扶你主子回房休息。”
“是。”莺儿低喏着。
“四殿下可还好?”卓彦亭关切的问道。
“无妨,不过是睡过去了。”长公主瞄了眼四殿下离去的方向,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也就是因为这一丝笑,让我觉得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怕是又要起什么幺蛾子了。
卓彦亭听了长公主的说辞,暂且放宽了心,毕竟四殿下也是萧国的皇子,万一在他的山庄出了什么事,就算是别人背后使了什么手脚,萧国皇帝也绝对会率兵荡平他的风剑山庄。
于是乎,卓彦亭继续他的救民于水火大型演说,言之凿凿,情真意切,不外乎减少战乱降低伤亡。这话自然是说给苏德听的。
卓彦亭正举出条条款款以证明自己的言论有效,一个宫婢从暗处小跑着来到其其格身边,只不过几句话,其其格神色大变。立刻起身跟着宫婢离席。
而这时,长公主嘴角再次浮起笑容。
我立刻借口出恭,沿路追上了其其格。
“你说什么,祖母和娴太妃打起来了?”其其格边跑边问身边的宫婢。
小宫婢神情有些不自然,可惜其其格太过专注在宫婢讲的事情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是啊公主,娴太妃比太妃年轻许多,力气自然也大,太妃伤的不轻呢。”
“这个娴太妃真是的,不找点事情就不安心!快,回去帮我收拾行李,我这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