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真是讨厌,我就那么吵吗?”
“哈哈,你不吵,可是有些人却吵得很。”
“表哥你说的是华沅?说实话我也很讨厌她,她呀,就是那副样子,走到哪里都讨人嫌。最主要的是一瞧见她我就想起娴太妃,娴太妃和淑妃两姐妹这些年害祖母受得气还少吗?哼!居然还有胆在我面前出现。说起来我也被她烦死了,几乎走到哪里都能瞧见她,阴魂不散,幸好还有表哥这里可以让我躲一躲,清净下。”
“其其格,你说话还是这么不经大脑。”先生低笑道。
“那是因为表哥是自家人啊!表哥,我这一路上见了好多新鲜事,我一件件讲给你听好不好?”其其格献宝似的讨好道。
“我还有客人,稍后再说吧!”
“客人?”其其格从帐幔的缝隙里探出小脑袋来,四处张望着,很快就看见了我们。“你?”她疑惑的盯着路之函,忽的脸上一明,巧笑道:“原来是卓姐姐的心上人啊!”
路之函的脸轰的一下又红了。“小姐,小姐认得我?”
“我呀,好几次都看见你和卓姐姐夜里游湖呢,怎么会不认得呢!”其其格调侃着。
“少爷,我就说你太张扬了,你还不知道收敛。万幸没让老爷发现,不然肯定打折你的腿。”糖豆心有余悸的说道。
“闭嘴!”路之函面上挂不住,于是刻意板起脸微侧过头冲身后低喝了声。
这一次,因为其其格挑起一丝帐幔,先生的笑声听上去更加明朗,“路二少爷,你且照着我说的去做就好,旁的无需多虑。”
“有劳先生了。”路之函深深一作揖,适时的告辞。
而今,对于先生会如何帮助路之函,我并不好奇了,但他的身份从塔库汗的名商到太妃的远房亲戚再到公主的表哥,可以说在这都城里有通天之能。
如果,我托他打探阿非的下落,说不定可行。想到这,我不由得微微侧过身回望那飘渺的帐幔。
隔天晌午,路之函正欲前往大夫人院内请安,就见糖豆慌慌张张的从拱门外跑来,急匆匆的扑倒我们面前喘着粗气道,路正元要路之函去书房。糖豆还说道,路正元此时好似暴怒的狮子,见谁都能咬上几口,还再三叮嘱路之函千万别跟路正元对着来。
来到书房外时透过门板就能听见路正元的吼声,“你,你诚心要气死我是不是。这些姑娘你就没一个看中的?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那是推诿之词,不管给你看哪一个,你都说看不中。之承啊之承,你一向最听话,在两个孩子中我也最中意你,你怎么能,怎么能让我如此失望!”
路之函的神色明显黯淡了下来。这么多年他一直装作不在意父亲的态度,不在意一切,可是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听到父亲亲口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站在门前,路之函进退两难。
屋里又传来摔落书本的声音,还有二夫人的哭腔。
“你们快去看看,看看二少爷走到哪了,让他快点过来。”二夫人哭着吩咐道。
我瞄了眼路之函,他很不平静,二夫人明摆着是要拿他给路之承当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