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路之函大叫一声不好,人已经拔腿向女子跑去。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路之函扑向女子,俩人一同跌落水中。
浮出水面的路之函咕噜噜的喊道:“姑娘,万事都有解法,不可轻生啊!”
女子被路之函圈住,身子剧烈的挣扎着。路之函圈紧了女子,俩人在水里浮浮沉沉,女子还不甚呛了好几口水。
“糖豆,糖球,快来帮我一把!”水里的路之函喊道。
闻声的糖豆从草丛里窜了出来飞快的向路之函的方向跑去。主仆二人一个推一个拽,硬是将女子弄上了岸。
“姑娘,没什么过不去的……千万,千万别……”气喘吁吁的路之函仰坐在岸边仍不忘开解。
岂料那女子杏目圆睁,一脚将路之函踹回了水中。
“姑娘你……”路之函猝不及防咳了几口水,待到浮在水面时百般不解。
头发一缕缕贴在面前像个落汤鸡的绿衣女子叉着腰站在岸边骂道:“混小子,姑奶奶我洗把脸,居然被你推进了水里,还差点被你按在河里闷死,踹你一脚都是轻的了!”
“你,你不是……”路之函的表情滑稽极了。
“哼!”女子矮身抓起地上的佩剑一转身走了。只余下错愕的路之函和同样错愕的糖豆。
我走过去好心的提醒,“少爷,想泡澡可以回家泡,再泡下去就耽误酒宴了。”
路之函一惊匆忙从水里爬上岸,可惜衣服已经毁了。
糖豆心有余悸的瞄着路之函的衣服,“少爷,这该怎么办啊,回去换衣服可来不及了。”
路之函好像没有听见糖豆的话,眼睛直直的望着女子消失的方向。
当路之函出现在宴席上时,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只见他落落大方的走上前,冲着白色帐幔后的主位一作揖,“之函冒昧,可否请先生借身衣服与我?”
“路二少爷何故如此?”主位上的神秘人开口问道。
路之函敛了敛眉头,“适才在路上遇见一名女子轻生,之函不忍,便跳入水中救下女子,之函自知如此穿着对先生不敬,可回府换装更会耽误先生酒宴,权衡之下,便如此而来,还望先生见谅。”
刚刚还交头接耳的众人听了路之函的话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
路之函悄悄回头递给我一个胜利的眼神,没错,这个主意正是我提点他的。
“路二少爷言重了,一套衣服于一条人命,孰轻孰重人尽皆知,来人呐,带路二少爷进内间,挑件合身的衣服给路二少爷换上。”
不多时,换好了衣衫的路之函走了出来,不想这身衣服竟如此华贵,须臾间将路之承比了下去。
由打路之函进门起,路之承就好像没看到他一样,静静的喝着茶,仿佛两个不相识的人。
酒宴开始,婢女们端着酒菜序贯而入。
在路之函桌边添酒加菜的婢女似乎是个新来的,时不时弄错了东西,接着就红着脸不住的道歉。路之函好脾气的摆了摆手,示意我和糖豆接过婢女手中的酒杯酒壶,正当我伸手去接时,那婢女手一抖,一壶酒全都洒在了我的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