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医馆的路上,吴是非仍跟着我,我十分不解他这番行径,难道还想到医馆蹭一顿晚饭?
“木兄你可会武功?”他突然问道。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摇头,别说我不能练内功,就算我能练,以我现在的功夫底子充其量不过是个三脚猫。
“家中可有护院?”
我愣了一下,继续摇头,总不能告诉他我那些伙计个个都是高手吧。
他‘啪’的一下就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吓得一哆嗦,忙转头去看他。这厮笑得极其阴险,看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木兄,你医术超群,医馆每日都爆满,在外人看来可谓是日进斗金、腰缠万贯啊。”知道就好,医馆还有一大堆病人等着我呢。“但你既不会武功又无护院,这怎么行,万一有人心起歹念,你岂不是落入危险之地?”他连连叹气,又摇头。“我决定啦。”肩膀上又挨了重重一掌,我暗暗咬了咬牙瞥着他,只见他一副大义凛然、冲锋陷阵的奋勇神情,“为了你的安危,我吴是非愿意搬去与你同住,保护你的安全。”他一口气说完,也不看我的脸变了什么颜色,“你无需用这般感激的眼神看着我,我们是好兄弟,为兄弟我可以两肋插刀。”终于,他打住了那一大堆废话,认真的看着我,“你要说什么?哦,我知道,你完全同意我的看法,只是太激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张了张嘴,一口气能吸上一刻钟那么久,气的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吴是非啊吴是非,你是用哪只眼睛看见我感激你了?又是用哪只猪头猪脑感觉到我太激动了?我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剁了你。
当天晚上这该死的家伙就带着他全部的家当——两套衣服——搬进了我的医馆。
尽管我十分十分的想将他踢出去,但碍于‘兄弟’颜面,只能勉强留下他。暂且让他住进了东厢房,待我想到好办法后再行将他驱逐。
但再一细想,留下他未必是坏事,现在他就站在我的地盘上,就是块鱼肉,任我宰割。而他似乎对恭亲王府的事很清楚,我也正对此好奇,这也正好给了我一个从他那套话的机会。
只是我未免想得太乐观了。
“木兄,我的衣服都脏了,你先借我一身。”
我刚刚穿好衣服,他已破门而入。我差点就喊人抓了这个流氓出去,再狂扁一顿,可话到了嘴边忍了忍还是咽了回去。
“我的衣服吴兄穿了怕是不合身,不如这样,叫田顺给你找身衣服先穿着吧。田顺——”我冲门外大叫道:“你去帮吴公子找身合身的衣服来。”
田顺是田叔的儿子,当然也是我百花宫的心腹,听了我的吩咐,田顺登时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很快就找来一身下人的衣服。
“田顺,你是怎么办事的,吴公子怎么能穿这种衣服?”我佯装发怒。
“这……”田顺也很配合的低下头小声嘀咕:“吴公子太高大了,这医馆上上下下也只有海叔和吴公子身形差不多,我,我也是没办法,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了。”
“吴兄,真是抱歉,务必要让田顺再找一套来。”不待他有何反应时,我就朝着门外的田顺地吼道:“田顺,再去找,听到没,找不到你这个月就不用领工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