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一个小姑娘怎会无缘无故下这么狠的手?”哼,要不是你一再说我丑,我会那么做吗?
“误会?”他冷笑,没了那些包,这笑容在他脸上看起来好怕人。“如果你经历了我的遭遇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提起她我就有气,要是让我抓到她,哼……”
“如何?”一股莫名的寒气从脚底往我的头顶游走,我能够预料到,他的报仇方式一定很——恐怖。
“扔到粪坑里,泡上一个时辰,而且不准脑袋浮上来。”
什么,他是想害死我吗?我知道拉肚、被马蜂蜇很痛苦,可我也把他治好了。我憋着怒火问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在下真是有些好奇。”
“说起她,心如毒蝎,狡猾多端,忘恩负义,背后偷袭,满嘴谎言,而且还奇丑无比。”
每听到一个词,我的毛孔就胀开一分,尤其是到了最后一个奇丑无比,我的肺子都快要气炸了,我嗖的站起身。
“木兄,你这是?”
“哦,吴兄你脸上的包虽已尽消,但仍需巩固,不然余毒清不掉。我另配了一副药,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熬好了,我这就去拿来。”
“多谢木兄。”
我提起袍子,怒气滚滚的来到药房,还敢说我丑,看样子苦头还没吃够,这次就让你吃个饱。
少时,我将熬好的特制汤药递给他,“吴兄,今天加了一味药,味道可能有些怪,但你还是要忍着喝下去。”
“没事,再苦我都受得了,为了我这张脸,我万苦不辞。”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就开始不停的吐舌头,甚至呕。“木兄——你——你这到底——呕——加了什么——呕——”
“吴兄,你忍着点,千万不能吐,要不就前功尽弃了。”
听了我的话,他一手忙捣住嘴,而我心底已经乐开了花。我突然意识到,只要我是木羽,我就可以变着法的整他玩,而且他还心甘情愿。
吴是非是吧,我就让你是非不断。
一等吴是非离开,我即刻冲进厨房,随手抓过身边的一个伙计吩咐道:“把那个,对,就是那个刚刚熬过药的药罐拿出去丢掉。”想起刚刚往里加料的时候闻到的气味我就一阵阵的犯呕,嫌恶的用手在鼻翼前扇着风。
“那个……”伙计看了看我,“少爷,这罐子是新的,确定要丢掉吗?”
“你掀开盖子看看再决定丢不丢掉吧。”我也没再跟他明说,相信他看过后一定会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很快,就听见哗啦啦倾倒东西的声音,还伴着伙计呕吐的杂音。
脑海里闪过伙计将那东西悉数倒入泔水桶时的情景,一个个圆滚滚、黄橙橙的‘良药’啊,啪啪啪的砸在土壤中。我早就说过,马粪是治疗蜂毒最好的药物,既然他不肯用,那就喝吧。
吴是非将我当好兄弟一样看,三天两头就跑到医馆来找我。我偶尔也会问他是否已找到了‘仇人’,每每讲到这里,他都显得很沮丧。于是我便接口道,那女孩可能已经不在京城,让他放弃,可这人就像蟑螂转世,拍不死打不退,誓死也要找到,看样子我只有等他离开京城才能换回女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