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讲,那枚发簪我连见都没见过,根本就不是我家主子的东西,何况常春也不是我们院里的丫鬟,你再胡说,我就替我家主子撕烂了你的嘴!”
“小梅。”明珠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所有的人都能听见,“清者自清,我既无事,何必担心别人能害得了我。”
作为常春的主子,那云安此刻也无法独善其身,她被家丁拦住,此时也无法做些什么,只能直直的看向那枚发簪,然而她却突然叫了起来,“那不是三姐姐的发簪吗?我记得七八年前瞧见三姐姐戴过,是她的嫁妆!”
二夫人闻言几步来到长公主面前,请求借看,拿到手反复翻看了几遍,身子也不由得抖了起来,“这,这正是三夫人的东西,怎么,怎么会这样!”二夫人气急,几步回身将发簪丢在了三夫人的脸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说罢又命人将常春拖到跟前,“贱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若是讲不清楚,便赐你一尺白绫送你上路!”
“二夫人,我没有,我从来没去找过招贤公子!”常春哭啼着瞄向明珠。
明珠得了我的暗示,面不改色,底气十足的望了回去。
“你还敢胡说!”二夫人示意身边的丫鬟甩了常春一个耳光,“这东西到底哪里来的,说!”
正哭啼不停的常春突然止住了泪,眼睛瞪的大大的望向众人身后幽黑之处,脸色也越发惨白,惊恐着往后退去,“不,不,不是我,你别来找我,你去找三夫人,对,找三夫人和招贤公子,是他们,是他们……”她求救的看向三夫人和招贤,谁知他们都撇开了头。
“贱婢,你先是诬陷六夫人,又来诬陷我,来人啊,给这贱婢掌嘴!这种贱婢,打死都不嫌多!”三夫人跳出来指着常春的鼻子骂道,抓住常春的头发又拽又打。
常春咬了咬牙,突然迸声道:“是三夫人,是三夫人和招贤公子私会,他们这对狗男女在府里就勾搭在了一起。招贤公子垂涎长公主容貌,与三夫人合计,让我去传话,夜半时偷偷溜入长公主房间。不仅如此,三夫人还让我给四夫人偷偷下药,让四夫人没法怀孕!”
“你!”三夫人和招贤同时出声,三夫人气得眼睛通红,抓过一旁一个侍卫的刀对着常春的肚子捅了下去。
只听见常春哀嚎一声,鲜血溅了三夫人一脸。
明珠见了血,不由得腿上一软,我急忙扶住她。
这时,长公主来到了三夫人面前,美艳的脸庞尽是冷漠,突然,她拔下头上的金钗,手起钗落,将三夫人一张俏丽的脸划成了麻子。
“啊——”三夫人的惨叫不绝于耳。
“贱人,居然暗算本公主,毁了你的容貌是轻的。”长公主轻描淡写的说完这句话,将手中的金钗一丢,又来到招贤面前。
“长公主,你要相信奴才,奴才绝不敢这么做,奴才,啊——”又是一声惨叫,招贤的脑袋和脖子已然分了家。
长公主又将刚从侍卫手中夺过的刀丢还给了那个侍卫,“拖下去喂狗。”
几番见血,明珠早已受不住这种刺激,一下晕了过去。
这出戏终以三夫人被幽禁,众人恹恹返回府中而告终。至于常春和招贤,他二人都被抛入荒野,入了狼腹。
回到府中,明珠将我招至内间,有些陌生的看着我,“小梅,为何要下手这么狠,他们……”明珠许是想起了那些血腥,脸上一阵白。
“小姐,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他们会这样,但是,这个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小姐你心存仁念,可知他们是怎么想的?”
“小梅你的意思是?”
“三夫人却是与招贤公子合计要在那晚溜进你房中坏你清白,再以不贞为名将你和腹中孩儿置于死地。”
“真有此事?”
“包括常春也是,她其实是被三夫人收买了的,虽然她是四夫人的陪嫁丫鬟之一。之前下毒的事都是三夫人指使常春做的,三夫人告诉常春,如果成功毒死了你和孩子,就让摄政王纳常春为妾。常春见膳房的丫鬟没得手,就借着陪同四夫人来探望你为名,多次在你的吃穿用物上做手脚,甚至还意欲在你午睡时以匕首将你刺死。”
明珠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还好小梅,还好有你在我身边,不然我和孩子……”她扶着肚子哽咽了。
“小姐,我以为,此地不可久留,长公主做事心狠手辣,小姐若是在此呆的久了,只怕会被长公主发现事端。”
“一切听你安排吧,小梅,我和孩子的命都交到你手里了!”明珠握住我的双手,真诚的望向我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