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早已备好的厚重披风展开,替明珠围好,“小姐,好戏可要开始了,我们且等上些许时候,待到人全到齐就可以去看戏了。”
待到我和明珠来到屋外时,戏已然接近白热化。
明亮的灯火打散了漆黑的夜色,一众官兵将一个人影按在地上左右木板啪啪开打,只听哀嚎声骤然而起,刺耳又难听。
“长公主饶命——啊——饶命啊——”趴在地上正受板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目前最最招人嫌的招贤,他那特有的花花公子嗓音在夜空里回荡着,格外清晰。
“混账东西,你算是什么玩意,狗奴才一个,居然也敢打本公主的主意,给我打,往死里打!”长公主拔高了声音怒喊着,身子还在不住的抖动,虽说穿戴的还算整齐,可是一头钗发早已横乱,两颊更是因为暴怒而通红。
“长公主饶命,饶命啊,奴才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对长公主不敬,哎吆——啊——”招贤被打的几近皮开肉绽,仍不忘讨饶,拼命的撕喊着,“是有人叫奴才来的,如果奴才知道那是长公主的房间,奴才就是向天借了胆也是不敢进去的,啊——”
“停!”长公主突然喊道,一众侍卫立时停了手。“把这个狗东西给我押过来。”
侍卫将早已被打得脱了相的招贤拖到长公主面前。
长公主笼着衣襟走上前,眼中闪过暴戾之色“你刚刚说什么?”
“奴才,奴才是,是被,被,被人叫过来,来,来的……”
“是谁叫你过来的?”
“是,是,是……”一直未曾抬头的招贤偷偷的抬起头,视线慢慢的转动着,突然,视线落在了那云安身后的丫鬟常春身上。
众人的目光也都在一瞬间聚集在了那云安和常春的身上。
只听长公主冷笑一声,“哼,原来你是来寻这个老女人的!”说罢阴狠的瞪向那云安。
现下浑身发抖的人轮到了那云安和常春。
“你,你胡说!”那云安忽的冲上前揪起招贤的衣襟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你败坏我的清誉,我打死你!”又是一记耳光甩了下去。
那厢二夫人着人拦下了几欲发疯的那云安,拖到了一边。
“奴才不敢胡说,奴才这有证据。”招贤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摸出个物什来,一旁的侍卫立刻抓了过去呈到长公主面前。“奴才不是来找四夫人的,是,是……”
长公主只瞥了眼那件物什,是一枚发簪,便不再多看,厉声问道:“是什么?”
招贤忽的将视线一转,看向明珠,啜啜道:“奴才是来私会六夫人的!”
这事儿本就在我的预计中,我也不急,只悄悄按了按明珠的手臂,对着招贤故作愤怒的吼道:“你乱讲!混乱编派我家主子,小心摄政王治你的罪!”以前我担心长公主会将我认出来,可这会儿虽有灯火,隔了这么远她也瞧不真切,加上我此刻的着装也变了许多,我更是不必担心,只放心的演戏。
“我有证据!”招贤此刻也来了劲儿,“那枚发簪就是证据,四夫人的丫鬟晚膳之后跑到我房间将发簪给了我,说是受了六夫人之托约我今晚来此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