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韦役一离开,我立刻跳进了屋内,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的明珠只穿了件单薄的亵衣倚在窗边出神。
“小姐!”
“小梅?”明珠的脸蓦地红了。“你,你都瞧见了?”
“小姐!”我真是气急了,“你怎么这么傻!”
“在感情面前,又有谁是聪明的?”明珠将耳边的发丝塞到耳后,慢慢的走向床榻。
“小姐,你怎么还能若无其事,你知道吗,那个长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要是知道,知道你们……那个……那个……你就完了!”我急得跳脚,跟在明珠身后念道。
就在这时,床榻上一团东西吸住了我的眼球,那是一小滩血迹,还未完全干涸。我的脑壳在那一瞬仿佛被炸雷劈了开来,我张口结舌的瞪着那团暗红,“小姐,你……你和摄政王……你们……这个……”
明珠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的没错,正是那样。”
“天呐!”我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小姐你真是……捅了这么大的娄子……要是摄政王和长公主都知道了,那就是有一万条命也不够!”
明珠轻抚着床柱边的帐纱,一双眼睛渐渐迷离起来,“为了他,我甘愿!”
我不知道一头栽进爱情里的女子是不是都是傻了的,冷静如明珠,聪慧如明珠,都敌不过一个情字。
对安韦役,我一直不抱什么好感,尤其是我当着容何音割破自己手腕的那天我与安韦役的碰面始终让我耿耿于怀。不晓得明珠知不知道,那天安韦役是陪着诺敏一道而来,两人迈进大门的那一刻,几个小丫鬟就在一旁叽叽喳喳,什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那些话就像一枚枚暗雷深深地埋入了我心里。
明珠不知道,三天前就在我去摄政王府为她拾掇一些余下的物品时恰恰见到了这二人独处的画面。安韦役是个老道的情场杀手,他将诺敏哄得不时莞尔,诺敏毕竟还是个久居深闺的少女,在安韦役面前一向伶俐的口齿也化为了红腩娇羞。这无聊的画面再发展下去很有可能会被摄政王拍手称赞的提前将他俩打包送入洞房,但也很遗憾被摄政王自己无聊的灵光一闪给打碎了。
摄政王不知是抽哪门子的风,听说是他手下一个很有名望的谋士献计出了个什么馊点子,特地派人来请安韦役去鉴评,看这点子用来对付日益扩大闹事范围的刁民是否奏效。
安韦役前脚一走,后脚诺敏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不得不说安韦役手腕了得,不过一席谈话间已将女儿心收买。
可哪知再细听诺敏和她贴身大丫鬟的谈话才知这其中另有玄机。诺敏竟已暗恋孟和多时,在萧国王宫一面相见后更是芳心暗许,然听闻自己的父亲正在全力搜捕孟和时,忧心之色溢于言表。也是在这段对话里,我听到了一个名字——容何音,她的父亲似乎是戴齐忌惮的存在。
史实告诉我们,敌人的敌人就是亲人,所以我本着不能弄死自己也不能弄死容何音的心态,在容何音面前演了一出戏,即便她那天没有偷听到我和安韦役的谈话,我也会找其他借口将她一家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