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姐你不说……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小姐你就告诉我吧!”
“容何音!”明珠只说了这三个字。
我咬着唇佯装思考,“啊!我想起来了,容姑娘,我在后院遇见了她,然后,然后……”
“然后她打破了漆盘,又割伤你。”
“不是,不是,漆盘是我打破的,当时我滑了一跤,漆盘就打破了。”我摇头道。
“不管漆盘是谁打破的,割伤你的人却是她!”
“小姐,小梅只记得当时容姑娘要来扶我,可还没碰到我,我就觉得腕上一疼,然后就失去了知觉。我想,应该不是容姑娘,我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我呢?”
“人心难测,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别人会如何害你。”明珠长叹了口气,“这件事你就别多想了,一切有我。”
“不可以,不可以小姐!万一这件事跟容姑娘没关系,那小梅的过错就大了。”我挣扎着要下床。
明珠忙按住我,“你别激动,你的伤口虽不深,但毕竟没有愈合,需要静养。”
我一把抓住明珠的手腕道:“小姐,我求你,这件事让小梅来处理吧,容姑娘若是被冤枉的,小梅就算是死一万次也对不住她。”
明珠无奈的看着我,“好吧好吧,就依你。不过你得先把身体养好,这之前我先将他们一家收押。”
两天后,缠着白纱布的我独自一人来到了一间隐秘的小院内。这里正是关押容何音一家三口的地方。
“你!你来做什么?你害的我们全家还不够惨吗?”容何音见到我又恨又怕。
“我救了你的命,你还如此不知好歹,真是没救了!”我叹息道。
“这位姑娘。”一直坐在角落里的老者突然开口道:“姑娘若是担心何音看错事听错话,大可杀了我们一了百了。既然留了我们的命,可是有要我们办的事?”
“哦?”我挑了挑眉,一个看似山野樵夫的老者居然有如此细腻的思维,看来我似乎找对了人。
“哼,戴齐那个杂碎,有什么尽管冲着我们夫妻来,连累何音算什么?”一旁的妇人忿忿道。
“夫人!”老者低喝一声,那妇人不满的又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位夫人竟敢对摄政王如此不敬,啧,可是让我为难了。”
“姑娘,有话不妨直说,不必拐弯抹角。”老者沉声道。
“我若是说要放你们走呢?”
“当真?”妇人惊呼道。
“假的。”
“你……”妇人一时愣住,说不出话来。转眼间,她冲上来捉住我的衣襟,猛的摇晃道:“你让戴齐出来,那个混蛋,我就知道他不会放过我们,我就知道,你让他滚出来,我要把他剁成八块!”
“娘!”容何音忙冲上来抱住那妇人的腰,死命的拦着她。
看着妇人被容何音拖住,我理了理衣衫,平静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想请几位在此小住,待到六夫人出嫁之日,几位便可自由了。”
若说两日前我不信容何音尚有缘由,今日见到这位妇人如此憎恶戴齐,我没理由不信他们不是戴齐的眼线。有些恨可以装的出来,有些恨若是没有经年累月的堆积根本不会像这样爆发。总之我不想害了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