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酒——!这两个字让我全身的血液都冷凝了。旁人或许不知,但我研习毒物多年,深知肖德皇室的毒只占两样,猛,快!沾舌即死!
“是。”那厢安源已经倒好了酒,执起酒杯往吴是非的方向走去。
“安统领,这——这不妥吧!”方正山急的双目通红,扔下烙铁就去拦安源。“吴是非是重要的人犯,若是就这么死了,那线索就全断了。此人向来狡诈多端,安统领切不可为他的一面之词……”
“那方公子认为该如何呢?你审了这么久什么样的刑没用过,可他招了吗?没有,要么他就是与此事无关,要么他就是咬定了口风一字不漏。不论是哪一种你从他那里都是套不出半个字的,而他也必定不能留活口,如此说来,这杯毒酒便是他最好的归宿了。”
“不,安统领,我还有一样刑没用!”方正山将拦在安源面前的双手收回,在胸前握成了拳。
“说。”
方正山咬了咬牙,面色阴狠道:“宫刑!”
我无法自已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此时,府内的前院里有人声传来,屋内的人闻声也随之出门查看。随着稳健有力的步伐而至的,一个壮硕的身影来到了偏厅外。
“三殿下日前才刚回京,此番应在宫中好生歇息,何故深夜至此?”安韦役面上带着淡笑不紧不慢道。
原来这位就是仁妃娘娘的儿子。
“事关皇家内事,有些事让外人插手多有不便,我身为皇子自当前来为父皇解忧。”三殿下的话中充满了蔑视。
安韦役倒也不气,侧身让出条路来道:“三殿下所言极是,殿下这边请吧。”
三殿下毫不客气,一甩外袍,大步上前步入室内。
安源的毒酒依旧端在手中,三殿下瞟了眼道:“一个死人能说出什么来,来人,先给他吃颗保命丹,然后——给我往死里打!”
“三殿下!”一旁安韦役懒懒散散的开了口:“与其和一个不肯开口的人耗费时间,不如去寻其他要犯。”
“你!”三殿下全身都绷了起来,口气颇为强硬:“你是在指责我不会办事吗?”
“韦役不敢,只是就事论事。”
“二位,二位稍安勿躁,请听草民一言。”一直没机会开口的方正山好容易逮到了机会,他顺势来到二人面前作了作揖道,“这人确实食古不化,但草民以为,若是用上了宫刑,便是铁打的汉子都扛不住——”
“你是?”三殿下睨了眼方正山。
“草民方正山!”方正山弓着身子深深做了一揖。
“原来你就是方正山!”三殿下的脸上浮现出更多的蔑视,但他的嘴角也在慢慢地勾起,“你的主意倒是不错。好,就依你之言!”三殿下将头扭向安韦役的方向,“安统领可有异议?”
安韦役双目微合,半晌后才道:“一切听凭三殿下安排!”
我知道如果真让方正山动了刑,吴是非必定是生不如死,那个在乎相貌的一个人,若是……若是……我实在不敢想这后果。
“吴兄,方某最后再劝你一次,若是说了,这刑咱还可以免,若是不说,吴兄你,只怕——哈哈——”方正山拿了刑具朝吴是非走去,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