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前。
我站在黑漆漆的小木屋里,静静的打量着面前一个瘫坐在椅子上且被五花大绑了的人。
“唔……”被绑着的人似乎恢复了知觉,迷迷糊糊哼了几声。
闻声,我随手抓起地上的一截枯枝走上前捅了捅他的肩膀。
我虽未用力,但每一下都是正中穴位,很快,他便清醒过来。
“这……这是哪里?我……”他强睁起瘫软的眼皮,想要看清周遭的一切。
“柴房。”我简单明了的告诉他这是何处。
“柴房……”他龇着牙仿佛万斤压顶般的摇了摇头,看得出是迷药的后遗症,“你是……木丝羽?”
“恭喜你猜对了。”丢开手上的枯枝,我着人点上灯火,一室黑暗迅速消退。
“木丝羽,你为什么要绑我?”他在椅子上拼了命想要挣开麻绳的束缚,无奈左右使劲都不得其法。
“别白费气力了,吴公子,你中了迷香,没六个时辰是绝对化不开这药力的。”没错,此时被绑的像即将供奉的乳猪一样的人正是吴是非。
哪知我好心好意的一番话竟遭来他一顿白眼。“若言姑娘呢,她……”吴是非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头,能够清醒的辨别周遭的一切,同时,也看清了若言。
被他盯住的若言往我身后退了退。
“若言姑娘,你……”吴是非现下的表情就像是被爱人出卖了的可怜虫一样,既伤心又绝望。然而,这种神情仅仅停留了一下下,他已经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我,“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逼迫若言姑娘的,你让她把我骗到这来,又用迷香迷倒了我。我就说,怎么一进来的时候觉得这屋子里的气味有点不对劲,果然是你在背后做了手脚。你说,你到底想对我怎样?”
“没错啊,是我吩咐她这么做的,谁叫我是主子呢,自然有这个权利。吴是非,可怜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明明觉得不对劲了,还偏偏色心不死非要进来。那迷香啊,是我亲自为你调配的,只对男人有用,你说,你多荣幸啊。”我拍着巴掌,凑到他面前,学着他平常说话阴测测的模样道:“那,你觉得,我绑你来,是想做什么呢?”
吴是非身子往后靠了靠,明显是要躲开我,嘴一撇,眼一斜:“难道,你看上了我,想逼我就范?”
我无言的退后了几步,对左右道:“我看吴公子还没清醒,来人呐,端水来。”
接过露秋递来的水盆,我毫不犹豫的照着吴是非的脸上泼了过去。
“啊——!”惨叫声惊天动地。
我掏掏耳朵,心里暗暗记下,下次再泼人水,一定要记得事先在耳朵里塞好棉花。
淋了水好似落水狗一样的吴是非瞪着一双黑亮的眼睛死死盯住我。
“你到底想怎样?”他恶狠狠的吼道。
这样就对了,天天夹着尾巴过日子,不论是你还是我都不舒服,黄鼠狼终是有一天会掉出尾巴来的。
我举起手,在空中拍了三下。柴房的门应声而开,闪进来三个身影。
“水仙见过木姑娘。”
吴是非那双眼早已瞪得跟晴日里的太阳一样圆,目光随着扭动腰肢走进屋内的三人的一举一动而波动。“水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