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老板马上就拍着胸脯保证说:“没问题,你想要多少钱我马某都给你,咱们先把事儿给做了行吗小宝贝儿?”
“唉,我凉安一点儿都不缺钱,所以我要的不是钱。”凉安拾起桌上的一颗葡萄送入了马老板的嘴中说道。
马老板一边儿咬着葡萄一边问:“不要钱?那你要什么?”
“我要马老板您停止从葛家购入丝绸,换成城南的沈家去。”凉安靠在马老板的耳旁轻轻地吐了口气。
马老板的眼珠子转了转后,松开了凉安,他走到了桌前坐下,端起杯盏小酌一口,道:“葛家商铺的生意我都做了这么多年了,就这么突然没有任何原因的就跟他们掰了?这可得招人闲话的。”
凉安微笑着走上前去,一个转身便坐在了马老板的腿上,她用胳膊环住他的粗短的脖子,说:“这个简单。马老板可知,为什么葛家近期突然购入这么多此等的布匹吗?”
“可不就是因为他们低价购入此等布匹,然后不知不觉的混到上等丝绸里面去卖给你们吗?这样他葛家可就赚的多了。”
“城南的沈家铺子可就不一样了,他们做的可都是良心生意。马老板若是要购入丝绸,那还得跟城南的沈家铺子要啊!”
马老板抬眸问凉安:“当真有这样的事儿?”
“当然啦,我说的话,马老板还不相信吗?只要马老板答应小女子这个要求,小女子,就甘愿屈服在马老板的身下。”凉安将身上披着的粉色纱衣缓缓脱下,在马老板的面前露出了她的香肩,马老板的眼睛立刻就放出了光,盯着凉安的身躯不放。
他迫不及待地将凉安横抱而起且毫不怜惜地摔在了一旁的床上,一边儿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儿朝着凉安扑去——
只有让葛家做着的生意都跑去跟沈府做生意去了,葛家才会更加的恨沈琉璃!
傍晚的时候,秦芳敲响了琉璃的房门喊她吃饭,只是敲了许多遍都不见琉璃前来开门或是她在房里答应一声,于是秦芳便靠在门上说道:“既然大小姐您不想出来,那秦芳就给您去厨房端些你喜欢吃的菜吧,我一会儿就来!”
当秦芳转身正要跑到厨房去的时候,沈父却突然出现在转弯处,他看了秦芳一眼后问道:“让你去请大小姐吃饭的呢,大小姐人呢?”
秦芳看着沈父愣了愣,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不该把今儿葛琼歌来府里的事情告诉老爷。然而秦芳不说,沈父也能看出来她有什么事儿瞒着,于是就问:“是不是大小姐出了什么事儿?”
秦芳面露难色,微微低头说道:“回老爷的话,今日葛家大少爷来过府里……”
沈父突然皱起没来严肃地问:“他来做什么?”
“奴婢也不知他来做什么……”秦芳垂下了眼帘,生怕沈父因此而生气了,却没有想到他突然就舒了一口气,说:“你去吧,我去看看她。”说完便离去了。
秦芳有些担忧地看了沈父的背影后转身朝厨房走去。
沈父走到了琉璃的房门外轻轻地敲了敲门儿,说道:“琉璃啊,是爹啊。”
而此刻,琉璃坐在房里哭红了眼睛,听到门外传来爹爹的声音后便匆匆忙忙掏出了手绢儿擦干了眼泪,她起身来,开了房间的门儿。
琉璃开门的时候沈父就瞧见了她哭红的眼睛,他进门儿后亲自将门关上,琉璃望着他作出了一副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说:“爹,你坐。”
沈父淡淡地笑着坐在了桌前的凳子上,说:“琉璃啊,你也坐,爹有些话要同你说。”
琉璃垂下眸子坐在了沈父的身边,沈父便说道:“琉璃啊,这些事情本该是你娘同你说的,但是你娘去的早,今儿就让我这个当爹的来同你说一说。”
锦瑟抬眸微微一笑,道:“爹,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沈父说:“今日葛琼歌来府里的事情,爹都听说了。琉璃,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倘若你当真觉得他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那你就将他忘了吧;倘若他做的事情有被原谅的余地,那么你就不要错过这么一个人。”
女儿哭红了的眼眶告诉了这位慈祥的父亲,对于那个葛琼歌,她还是深深的爱着,或许因为什么原因她不能和他在一起,可两个人的心中却还是装着对方,既然如此,又有什么不能被原谅的呢。
琉璃想起了琼歌说的那句话,“琉璃!我后悔我的决定了!我不想放你走!”
而她自己说,“可我不后悔。”
当真不后悔吗,不是在进房之后就伤心流泪了吗,不是在他离开的脚步声想起的时候就后悔了吗?只是,真的能入爹爹所说的那般,若是有被原谅的余地就能原谅他吗?
那我沈琉璃的自尊心算什么,被狗吃了吗?
琉璃咬了咬下唇,她看着沈父说:“爹,你不必担心,女儿知道该怎么做。”她坚定的眼神已经给了沈父答案,沈父便点着头说:“既然你自己做了决定,那爹就不必多说了。”
这时秦芳敲响了房门,她在门外轻轻地喊着:“大小姐,是我啊,我给你送饭来了。”
琉璃起身去开门,秦芳一瞧见琉璃开了门别提有多高兴了,她咧着嘴笑着说:“大小姐,我给你端来几个平日里你最喜欢的菜,快趁热吃了吧!”
琉璃微笑着将她迎进屋去,沈父站起身来,说:“琉璃啊,那你就在房里好好的把饭给吃了,别饿着了啊,爹也要去同锦瑟去吃饭了。今晚早点儿休息,别想太多了。”
琉璃看着爹爹的模样不禁红了眼眶,爹爹也老了,有些事情也不应该让他如此操心。于是琉璃的眸子沉了沉,微笑着朝沈父点了点头。
房里只留下琉璃和秦芳两个人,琉璃坐下后秦芳就将碗筷递上,且说:“大小姐,你多吃点儿。”琉璃正要拿起筷子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她就牵起了秦芳的手,说:“秦芳,我对不起你,明知道你和琛凡情深意重,而我却不能和琼歌在一起,不能让你们朝夕相处……”
秦芳立马就微笑着说:“大小姐,你这说的是哪儿的话,我们没有关系……只是大小姐,你的心里明明就藏着葛少爷,为什么……”
还没等秦芳将话说完,琉璃就说道:“秦芳,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葛家。
琼歌在街上晃悠了许久后才回到家中,回去了也没去同爹娘打声招呼便回了房。只是在大门口刚没走几步,便瞧见三姨太朝自己走来,琼歌冲着三姨太喊了一声“三姨娘”后,便见三姨太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了,她说:“琼歌,你爹找你,在书房。”
“爹找我?什么事儿?”琼歌问。
三姨太则回答:“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总之你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琼歌啊,你还是快过去一趟吧。”
也不知道老爷找自己什么事情,琼歌微皱着眉头便往那边去了。
书房里,爹和娘都在,娘坐在桌前凝着眉头喝着一杯茶,而爹则是背对着娘站在书柜前背着手,这气氛不知怎么的使得琼歌觉得有些怪异。方才三姨娘说爹很生气的样子,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琼歌进了书房冲着老爷和夫人唤了一声爹娘,紧接着便看见夫人猛的抬头站起身来匆匆忙忙地走到自己的身边说:“哎呀琼歌啊,可把你给盼回来了!你这一天都去哪儿了!”
琼歌不解,便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夫人正要说话的时候却忽然闻得老爷怒喝一声,道:“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去了沈府!”
琼歌突然就回头看向了琛凡,而琛凡却是莫名其妙地看着琼歌,在一小会儿后猛的摇头。他可是跟着大少爷回来的,这才见到老爷呢怎么能告诉老爷!
琼歌沉眸转过头去,老爷却是严厉地看着自己,他便答道:“是,我去了沈府见了琉璃。”
老爷朝着琼歌走了过来,边走边说:“你知不知道,今日马老板来咱们家中说要退掉之前定的所有布匹,问其原因只说咱们葛家商铺的布匹中混进了此等布匹,还扬言说要去跟沈府做这笔绸缎生意!你知道这一大笔生意对咱们家以为着什么吗!”
老爷这么说着,琼歌却是不相信这件事情,便说:“爹,您开玩笑呢吧。怎么可能呢,马老板跟咱们家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了,怎么能说不做就不做了呢?”
“开玩笑?我这像是在开玩笑吗!你自己去账房悄悄,翻翻账本,咱们今日可退给马老板不少钱了!沈府东山再起,这不管咱们的事儿,可做生意不能抢别人的饭碗不是?这进了别人碗里的鸭子他沈府能给夺了去,你竟还去沈府看什么沈琉璃!”
听着爹说的话不像是假的,琼歌正沉眸思索着这件事情却又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这样子的,琉璃怎会和葛家抢生意呢,她们家的铺子里生意兴隆,两家隔了一条街两个时辰的路程,这生意可不是说过去就过去的事情!
琼歌这是越想越不对劲,便开口问道:“咱们家的绸缎生意分成两个档次卖,富人买高等绸缎,普通百姓买的是次等绸缎,这事儿在城北可都是家喻户晓的事情,葛老板说咱们葛家的布匹里混了好多次等的布匹,这事儿是谁跟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