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凡回过神来这双眼睛就跟发了光一样,凑着秦芳就要亲亲,秦芳一把推开他,说:“干嘛啊,耍流氓啊!”
“这不是你先的吗……”琛凡几度委屈,却见秦芳转身就往走廊走,边走边说:“走开!我还要办正事儿。”
琛凡一路就跟着秦芳,秦芳去了琼歌的房里。当琼歌看见秦芳的时候原以为琉璃也来了,便匆忙起身要往外走,可秦芳却拦住了他,说:“不用找了,我家大小姐没有来。”她递上了手中的信封,说:“这是大小姐让我亲自转交给你的。”
琼歌匆忙拆开了信封来看,不一会儿就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不知道吗?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儿难道还不知道?”秦芳丢下这些气话后就要往外走,可琼歌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拦在了门口不让她离开,他拿着这张信纸对秦芳说:“告诉我,琉璃她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秦芳就是什么事儿都藏不住,她怒视着琼歌,许久之后才说出口。“今日上午,凉安挺着大肚子来找我家大小姐,口口声声地说她肚子里怀着的是你葛琼歌的孩子。我家大小姐听了自然是伤心的,不过就是不愿跟你回来罢了。”
“你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还想让我家大小姐回来继续给你做少夫人,看着你与那女人一家三口幸福美满的样子吗?这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我家大小姐,是绝对不会再会葛家的!你就跟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过日子去吧!”
秦芳摔门而去,琛凡什么也不顾地就追了出去。琼歌拿着这封信纸站在房中,脑子里一片空白。凉安怀了自己的孩子?怎么会呢?每一次都会有人给她送药啊,这是烟悦楼的规矩,怎么就怀上了呢!
不行,琉璃不能留在冯府!我一定要把她接回来!
琼歌将信纸丢下后就追出了。
秦芳跑了一段路程后被琛凡追上,热闹的集市上琛凡拉住秦芳的手将她搂入怀中。他紧紧地抱着她说:“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这半个月没有你在身边,我可过的一点儿都不好!”
按道理说这件事情与琛凡没有任何关系,可秦芳只要一想起琼歌做的那些对不起琉璃的事情,她就恨他,连带着他身边的琛凡一块儿恨。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有一匹白马从身边驰聘而过,秦芳一看就看清了那是琼歌,于是就要追上前去,可琛凡拉着秦芳不让她走。秦芳在琛凡的怀中挣扎了许久就是挣脱不出来,从来都不知道琛凡的力气原来有这么大。
琛凡紧紧地抱着秦芳,说:“秦芳,那都是主子们的事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只得看着,不可插手啊。”
“可是葛琼歌他欺人太甚!都把别的女人肚子搞大了,还不要脸地要接我家大小姐回家!”
琛凡说:“这中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咱们谁也不知道,可这里头终归是一个‘情’字,这事情的根本原因究竟在哪儿,也就只有深处这个‘情’字里的人才能知道,并且只有他们才能去解决,你就不要瞎忙活了。”
秦芳觉得琛凡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缓解了情绪,可是她还是恨恨地在琛凡的耳朵上咬了这么一口,琛凡疼得赶紧松开了他,捂着耳朵大叫:“秦芳!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给我说清楚!这半个月我不在,你是不是勾搭了很多女子!从实招来!”秦芳上前抓住琛凡的衣襟说。
琛凡赶紧哭丧着脸求饶,说:“哎哟姑奶奶诶,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怎么可能如勾搭别的女子呢,这半个月,我这脑子里心里装的可全是你啊,你可要相信我!喏,你刚刚在家里也看见了,我每说什么都会提到你,你可不要冤枉我啊!”
“那好啊,那你要怎么证明你这个脑子里心里都是我呢?”秦芳松开了琛凡的衣襟说。
琛凡四处看了看,就要往那个卖簪子的摊子去,秦芳一把抓住了他:“诶,你干什么去啊!”
“买个簪子送给你!证明我心里有你!”琛凡坚定地说。
秦芳一把将琛凡给拽了回来,嫌弃地说:“那多费钱啊!不准买。”
“啊……那……那我给你摘朵花!”
秦芳说:“没诚意!不要。”
“那你这个不准,那个不要,那我要怎么才能证明啊!”琛凡急了。
秦芳转了个身摇着脑袋说:“我不知道,你得拿出点诚意来。”
琛凡眯了眯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伸手拽过了秦芳就吻了上去。秦芳被吓了一跳不说,这周围人来人往的全在看他们,秦芳觉得很不好意思,就拼了命地敲打琛凡,琛凡却不搭理,吻自己的女人还要看别人的脸色?用力搂住了秦芳,他才不管周围的人呢。
琼歌骑着马赶到了冯府,这中间还没有一个时辰的功夫。下了马他就要进到冯府离去,可是冯府的老管家却拦在外头不让进来。老管家说:“你来干什么?”
琼歌理直气壮地说:“我来接我的夫人回家!”
“这里没有什么葛家少夫人,你回去吧。”说话的是沈父,他正巧路经此处,听见了琼歌的声音便上前去说道。
琼歌见了沈父就冲到他的跟前跪了下去,说:“岳父大人,是我对不起琉璃,今夜前来,就是来求琉璃原谅,接她回家的,还恳请岳父大人让我见一见琉璃!”
“接琉璃回家?呵!你当真还有脸说!琉璃被你们葛家的人害得还不够惨吗?你怎还有脸面前来求她原谅,还要接她回家!滚!在我还好好说话的时候,赶紧滚!”这天下哪有父亲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道理!
无论琼歌说什么,沈父都不给他见琉璃。琼歌赖着不走,沈府就让老管家去随便拿了一根棍子来,抡起棍子就往琼歌的身上砸去,嘴里还说着:“既然你执意跪在这里,就别挂我拿着这根棍子打你!我也让你尝尝,我女儿在你们葛家受的委屈究竟是什么一种滋味!”
琉璃站在不远处的廊上看着父亲杖打琼歌的样子,心中难免觉得心疼,可她仍是咬着牙齿忍痛转身。
就要往自己房里走的时候,她却突然听到了琼歌大喊的声音:“琉璃!我知道你在里面!秦芳把什么事都告诉我了,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也不想推卸责任,但我真的是无意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琉璃你出来见见我好吗!我跟你道歉!如果你愿意听我解释,我就细细地道给你听!”
倘若此刻秦芳在她的身边定会抓着她不让她去见琼歌,可是秦芳不在。
“爹,不要打了,以免气伤了身子。”琉璃走到了沈父的身边说,沈父不可思议地看着琉璃,说:“琉璃!他们葛家那般对你,你却还要叫我手下留情?今日倘若我不打死他,我就不信沈!”
沈父抡着棍子朝着琼歌就要打下去,琉璃突然扯着嗓子说:“好啊,你打啊!你今天最好是打死他!反正我也不改嫁,大不了以后做个寡妇!”
“你!”总归是不想让琉璃往后的日子不好过的,沈父无奈地只好放下手中的棍子,愤然离去。
琉璃转过身去淡淡地说:“要说什么现在说,说完了就赶紧走人。这里是冯府不是沈府,你如此唐突,难免给别人带来不便。”
琼歌站起了身子,他从后面抱住了琉璃,琉璃原是要挣脱,可他太用力,就仿佛是要将她拥进骨子里一样,琉璃怎么都挣脱不了。“琉璃,我知道错了。”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吗。”琉璃放弃了挣扎,任由琼歌抱着。
琼歌说:“不晚,什么时候说都不晚。只要你能原谅我,我就还有弥补的机会,不是吗?琉璃,回到我的身边好不好,没了你,我的心里就少了些什么东西,日子过得一点都不舒坦!”
琉璃的眼中充满了泪水,仿佛下一刻就要夺眶而出。
可她忍着,咬牙切齿地同他说:“我在郊外被绑架的时候心里喊着的是你的名字,你来救我的时候可知我心里多么高兴吗?可是我被母亲毒打后晕倒,醒来的时候却闻到你的身上沾染着凉安的味道,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
“我嫌你脏,所以你吻我,我咬了你。你也曾口口声声说你爱我,可为什么你又与凉安纠缠着迟迟不肯放手?凉安怀了你的孩子,挺着大肚子到冯府找我示威,我沈府被奸人烧没了,可我沈琉璃的骨气还在!”
“我爹说的不错,为什么我要跟着你回去受苦呢?你若真爱我,就放手让我走。”
琼歌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圈地更紧,他靠在琉璃的耳旁说:“我不放手,今生今世,我都不会放手。那日是凉安给我灌了迷药,我被药物迷晕了才与她发生了那样的事,琉璃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故意为之!”